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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姐兒睜著清澈的眸子望著丁柔,回到丁府有五六天了,她還如同在孫家,只有看到丁柔時眸子里才有一絲的波動,丁柔揉了揉貞姐兒的腦袋,展顏輕笑︰「你母親是疼你的,貞姐兒,她會保護你。」
丁惠感覺到貞姐兒小身體靠進她懷里,抽了抽鼻子不知怎麼說才好︰「六妹妹」心中百轉千回,卻匯聚不成一句話,說多謝表達不出她對丁柔的感激之情。
「為了貞姐兒,二姐姐,你可敢面對任何的責難?」
「我我能」
丁惠猶豫了一會,眸子里閃過豁出一切的意圖,丁柔道︰「我帶二姐姐看一出好戲,在面對廷杖,面對萬人指責時,他是如何迎接風雨,刑部大堂又算得上什麼?」
「他是男子吧。」
丁柔挑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環,「女子的抗壓忍耐力,比男子更強,誰說女子趕不上男子?」
馬車停在皇宮宮門口,因最近安國夫人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又有太祖帝後的鐵令在,只要百姓不接近皇宮門口,御前侍衛不許驅趕百姓,遂在宮門口,看熱鬧的人不僅是丁柔一行。
將馬車的車簾撩開一道縫隙,丁柔看著宮門口跪著的朝臣,唇角嘲諷般的勾起,有的人腦袋都磕出了血,嗓子喊得沙啞,可他們是真正的為國家好?
他們每一個人都飽讀詩書,不是不懂道理的愚昧無知百姓,但他們他們有的為了一己私欲,為了投靠皇子,為了將來的富貴跪在宮門口,當然也有人為了所為的公平,所為的真理,全然無視信陽王的戰功。
不是說戰功就能抵擋一切罪過,但殺掉的那些人真的都是冤枉的?有私心的人不不可怕,最可恨的就是打著公正的口號去審判為國家為民族立過在戰功的人,北疆生活條件惡劣艱苦,他們可曾明白?
柳氏身為王府郡主,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京城平凡百姓都能吃到的窩絲糖兒,她的記憶隨著一場火,隨著屢屢被拐賣消失了,只有最深刻的最喜歡吃的糖不曾改變過。
丁柔攬著貞姐兒,笑顏︰「他們比你還不如。」
沒吃沒喝朝不保夕的時候,他們所信奉的公理何在?「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兒」
宮門開了,宦官一甩浮塵,」皇上有旨意,朝臣散去,不散者受廷杖。」
「皇上,皇上。」
跪地的人有人振臂高呼︰「國家養士五百年,不懼廷杖,為國當」
丁柔听聞此話,笑道︰「尹探花何在?」
「為國當如何?楊大人,學生向您請教,何為為國?」
在通往皇宮的朱雀大道上,一名身穿素服的俊逸書生走來,他寬大的衣袖隨風翻滾,瀟灑飄逸,在他身後跟著的是同裝束的青年才俊,同樣的風華正茂,誰言書生只有意氣之爭,有道是老夫撩發少年狂,本就是青年才俊,狂傲,執著不畏懼犧牲,有理想,有志向如果運用好了,可破世上最堅硬的堡壘,恰似同學少年,他們的思想不曾被官場腐蝕,被世俗束縛,他們是大秦帝國的將來。
丁柔的目光落在為首的尹承善身上,不由得露出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欣賞以及羨慕,曾幾何時她也是風雲人物,曾經領導高校聯盟,那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丁柔以為她忘了,但看見尹承善,她仿佛回到了從前。
尹承善站在眾學子面前,神情寧峻,挺直的腰桿似能撐起天地,「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薄幸讀書人。」
他將自己也罵了?不僅眾人奇怪,丁柔也有一絲好奇,尹承善道︰「養士五百年,你為大秦,為漢民族做了什麼?信陽王府領兵世代鎮守北疆,浴血疆場,安國夫人為女子中翹楚,巾幗女丈夫在喪夫喪子後依然堅守北疆,身為男兒你,還有你們」
他的手指點著跪地的朝臣,「不覺愧疚,領著國家俸祿,不思報國,卻做下這等污蔑有功之人的舉動,是可忍忍孰不可忍,今日我不為與你等的讀書人,做一回仗義的屠夫。」
「尹承善,你尚未受官職此處有你說話的份兒?況且你帶這麼多的人來,就不怕我等轉告皇上你有不臣之心,你聚眾鬧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尹承善傲然道︰「志氣相投,志同道合聚在一起向皇上上書,怎麼是不臣?怎麼是聚眾鬧事?太祖皇帝曾有鐵律在,刑不上書生,他亦曾經在燕京書院留下過真跡,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書生不言國事,國必亡。」
高明,丁柔不由的挑了大拇指,尹承善高中探花卻沒被授予官職,雖然誰都知道他的仕途會一帆風順,但他此時不是名正言順的官員,認真算起來還是個白丁書生,找到了太祖帝後留下的理論依據,誰敢說他是鬧事?
太祖皇帝在大秦非常有地位,雖然他在私生活上有多情的問題,但他留下的鐵令無人敢違抗,敢違抗的皇後也故去了,終結了那段恩怨,文熙帝再不待見父親,為了江山的穩固也會將天縱奇才的太祖皇帝捧上神壇,同太祖皇後永遠受後人的供奉。
不理會臉如豬肝色的老大人,不理會氣都胡子一顫一顫的御史們,不理會他們的怒目而視,尹承善知道他的目的,知道如何匯聚風雲,今日過後,天下誰人不知探花郎最風流。
當時楊和曾同江南學子上書救援座師,有私心在,但他尹承善撩開衣襟,跪在宮門口,朗聲道︰「展開。」
呼啦啦的他身後的學子從懷里拿出一張宣紙,跪伏于地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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