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妖不淑 第一卷 離魂篇 第一百九十八章魏卓然的憤怒

作者 ︰ 梵鳶

水蕊回到房間的時候,被眼前的狼藉給嚇了一大跳,只見樊新之將魏卓然逼到牆角,然後把他的手扣住,一雙桃花眼露出狠辣之色。魏卓然痛苦的目眥欲裂仇恨的瞪著樊新之,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才能夠平息騰騰的怒火。

「住手你們在干什麼?」水蕊不覺十分頭大,心里有些後悔根本就不應該帶著樊新之回來,但是樊新之的確是最後從洞中出來的人,也只有他真正知道牛在天和小卓子的父親如今究竟是死是活。水蕊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現在不是樊新之的對手,但是樊新之這樣對待小卓子也真的讓水蕊實在惱火。她趕緊沖過去,將樊新之的手從魏卓然的身上使勁的扯下來,然後好不容易才把魏卓然也給攔下來。

「水蕊,你別攔著我,都是這個人,如果不是他的陰謀詭計,我的父親也不會現在生死不明」魏卓然低吼著想要推開水蕊,又擔心力度太大會傷害到她,所以最後糾纏在一起。

「小卓子,你冷靜一些,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問出你想知道的東西呀」水蕊努力按住魏卓然,其實她從認出樊新之就沒有問他這個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就在于,水蕊根本就知道樊新之不會說。就算樊新之主動說了,水蕊也不會相信,因為這個人水蕊從頭到尾都不信任。

「可是難道就不管不問了嗎?水蕊,你難道忘了牛在天也在里面」魏卓然質問著水蕊,他不相信水蕊現在竟然連這點情分都沒有了,水蕊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被樊新之喂了迷魂藥了嗎?

水蕊努力抱著激動的魏卓然,大聲說,「沒有忘,可是你這樣和他鬧有意義嗎?他又不是沒有告訴你答案,但是你相信嗎?好,你要打,是不是去吧,你們都滾出去打」

水蕊真的生氣了,她松開手,揚起手指著門外對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吼道,「出去,都給我出去打」

樊新之一直淡淡的望著水蕊,在水蕊說到那句不信任的時候,眼楮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她竟然是這樣想自己的嗎,既然她都看的這麼清楚,那麼為什麼又帶著自己過來呢。

魏卓然听見水蕊的話,反而沒有再動手了,而是憤怒的瞪著樊新之。

「其實,我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你們似乎都不相信。」樊新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便往門外走。

這個時候,魏卓然卻猛地沖上去一拳想要打在樊新之的頭上,但是卻被樊新之快的不可思議的一個轉身躲過,魏卓然一拳來不及收回來,竟然重重的落在了門框上,幾乎要打出一個窟窿出來。鮮紅色的血液從魏卓然的手上流出來,但是他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猛然抽回來,繼續揮出另外一拳。

樊新之根本連手也沒有回,只是很輕蔑的看了魏卓然一眼,低聲諷刺道,「不自量力」

這四個字將魏卓然徹底激怒,他大聲咆哮著如同瘋了一般揮著流著血的雙拳毫無章法的往樊新之的身上砍去,這個時候的魏卓然悔不當初,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沒有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書本上,而是听了魏昊天的全力練武,如今就不會受到這般屈辱。

魏卓然的眼楮幾乎要瞪出血來,他恨自己的無能無用,更加恨眼前的這個樊新之的所作所為,更加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錐心之痛所以,哪怕魏卓然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樊新之,明明也都知道這是無用之功,但是他卻抑制不住內心沸騰的憤怒,哪怕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以讓他再見魏昊天一眼,哪怕一眼就好。他要告訴魏昊天,不管他是不是魏昊天親生的,他都是把魏昊天作為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的人來看待,這個人是他生命里面最親的人

樊新之被魏卓然毫無技巧的猛烈的攻擊竟然弄得有一些吃不消了,因為樊新之顧及著水蕊,一直沒有真正的還手,但是現在魏卓然幾乎是拿命來相搏,讓樊新之就不得不抽出懷中的扇子反擊。

只見魏卓然的手被打傷,腿也擦破了,但是他卻如同一只拿了命去搏的野獸,咆哮著,摔倒,爬起來。吃痛,再攻擊。永無止境的攻擊。

水蕊不由得看愣了,她第一次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魏卓然這樣憤怒,這個時候她也才真正意識到魏昊天對于小卓子的意義。也許,牛在天對于水蕊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卻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切骨之痛。魏卓然卻是不一樣的,他的兩個父親在同一天里面都沒有了。一個是對魏卓然恩重如山的養父,一個是父愛深沉後知後覺的牛在天,當時水蕊只覺得魏卓然心痛,可是現在她才真正的意識到,魏卓然的心根本就是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她難以想象,這段時間以來,看起來和原來並沒有太大區別的魏卓然,在心里存了多少的的恨和痛。她忽然覺得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了解這個人。

所以,這一次水蕊並沒有上前攔住魏卓然,她安靜的看著,不知不覺間眼楮有些濕潤。

暮色四合,夕陽如血染紅了天際,樊新之終于受不了魏卓然的糾纏,施展輕功便要離開,索性罵了一句,「瘋子」

見到樊新之想要逃走,魏卓然便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卻沒有想到只扯下了他衣服的一角。魏卓然想也沒有想,便要跟著追去,這個時候卻被身後的水蕊緊緊的抓住了傷痕累累的手臂。

「別追了,他跑不遠了,只要你不在這麼糾纏,也許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會回來。」水蕊的聲音很柔和,很平靜,她的目光如水有些心疼的望著眼前如同受了傷的絕望的孤狼一般的魏卓然。

「為什麼?」魏卓然此刻已經殺紅了眼,脖子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暴突,顯得有些猙獰,和他那本來儒雅的面孔有些格格不入。

「我來幫你包扎傷口吧,然後再跟你解釋。」水蕊拉著魏卓然便要回房間。

魏卓然卻是怎麼也不願意動,雙腳像是扎根在了地上,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樊新之逃走的方向,久久不願意釋懷。

水蕊看著魏卓然這樣執著,也不再和他繼續爭執,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水蕊便去房間里找了一壺酒,還有一些干淨的布料走了出來,「你不願意進屋,我就在這里給你包扎吧。」

「其實,你知道這樣對樊新之來說都是沒用的,是不是?故意傷害自己,真的可以減少心中的負罪和痛苦嗎?」。水蕊像是在問魏卓然,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魏卓然至始至終都沒有吭聲,眼楮垂了下來,似乎不願意讓水蕊看穿他現在的心情,只是在水蕊用刺痛的酒精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的時候,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怨我,不僅沒有幫你,而且還在阻止你找樊新之要真相?」水蕊繼續的輕聲說著,小心翼翼的將布料當做繃帶溫柔的給魏卓然把血肉模糊的手掌包裹起來。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說樊新之不會離開,有沒有在騙你?」水蕊眨了眨眼楮,望著魏卓然皺著眉頭微微顫抖的睫毛,低聲問。

「可是,如果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魏盟主和牛在天,僅僅靠這樣,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水蕊繼續說道。

魏卓然終于動容,這個時候,睜開了閉著的眼楮,用一種夾雜著痛楚和難以掩飾的疲憊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都忘當時樊新之究竟做了些什麼嗎,難道你不知道如果這一次放過他,下一次也許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找到線索了嗎,難道你不知道父親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魏卓然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審問對于水蕊來說,是責備,質疑和不信任。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水蕊緩緩的說,「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把情緒宣泄出來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是,你今天可以像這個樣子不要命的去找樊新之討公道,但是我問你,結果呢?這對找到魏盟主和牛在天有什麼幫助嗎?」。

魏卓然的眼神有些痛,猛然扭過了頭不再看水蕊。雖然他知道水蕊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他的內心還是無法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然,我可以這樣冷靜並不是我比你睿智,而且我傷的沒有你痛。只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魯莽,傷害自己,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如果你真的想要把事情解決,那麼必須理智,哪怕這樣子會很煎熬。」水蕊認真的道,眼中的堅定,讓魏卓然有些動容。

「怎麼……解決?」過了好一會兒,魏卓然才開口緩緩的問道,神色已經沒有剛剛的那樣激動了,眼中的紅絲也減退了些許。(支持起點梵鳶,支持正版,求粉紅,感謝感激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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