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求粉紅
吱呀一聲,廚房的門被王翳靜給推開了,銀色的月光傾灑進黑暗的廚房。
「店家?我來收貨了」王翳靜大聲喊著,望著眼前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廚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里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見廚房一地的酒壇之中,躺著一個壯碩的背影,因為太暗所以看不到那個人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
「難道是店家出去了,把貨給丟到這里了?」王翳靜納悶的想,因為她和這個嗜錢如命的店家已經做成了三筆生意,王翳靜想著等把這最後一筆做完以後自己就快些離開,畢竟一時間失蹤了這麼多人,要是真的查到了自己的頭上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現在店家不在,光留著一個「貨」在這里,王翳靜不由得有些僥幸的想,反正上一筆生意的分成還沒有來得及給店家,還不如現在干脆自己把這個貨給丟上馬車運走,然後再把銀子給私吞了
王翳靜這麼一想,不由得狡黠的一笑,就這麼辦趁著店家還沒有回來,自己把他的那一半銀子給吞了,然後再把這個人賣了再拿一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只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重,自己要怎麼才能把這個人給搬走呢。王翳靜用眼楮四處打量著廚房,想要找到一個好用的繩子先把這個人綁起來再說。
廖采柳的呼嚕聲一聲高過一聲,睡得很熟。原來他因為迫于無奈放走了樊新之和水蕊這兩個極其難得一見的美人以後,心里郁悶至極,先是去醉紅樓大吃大喝了一頓。因為廖采柳的酒量極其之好,可以說是千杯不醉,加上心里郁悶,竟然將紅樓里的酒給喝了一大半,而且還不付錢。最後老鴇自然是不依不饒的要將這個吃霸王餐的道士給趕出去,然而廖采柳何曾把那些護院看在眼里,干脆將那些人通通一個不漏接著酒勁全部殺了然後,點起一把大火,轉身就走。
但是廖采柳心中郁悶,總是想著樊新之那勾魂的桃花眼,還有水蕊穿著那一襲月華衣的風姿卓絕,干脆就想要再找一處酒家喝酒,直到誤打誤撞到了這個地方。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廖采柳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到了後院的廚房里偏偏又誤把下了蒙汗藥的酒給灌進了肚子里面,這就重重的跌進了酒窖里面,睡的個天昏地暗。所以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王翳靜的到來,正做著春秋大夢。
不一會兒,王翳靜還真的就從廚房里找到了一捆麻繩,她抓緊時間,二話不說,將這個呼嚕震天的廖采柳用繩子給捆了起來。
不過,當王翳靜看到這個人長得一對八字眉,一個丑陋不堪的酒糟鼻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猶豫了。因為她記得那個人說過,他們要的轎夫至少要五官端正,王翳靜瞅著這個人有點擔心,要是人家不要怎麼辦?自己要是好不容易拖著他過去了,費心費力還沒有錢,那豈不是虧大了?這麼想著王翳靜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仔細的開始想辦法。
「水蕊,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動靜?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你確定里面的那個真的就是你口中說的廖采柳,沒有認錯人嗎?」。魏卓然有些忍不住的問。
水蕊撓了撓頭,眨了眨靈動的眼楮,小聲的回答說,「肯定是沒有認錯人的,那個丑八怪的紅的跟小丑一樣的酒糟鼻簡直就是人間極品不過,這麼久他都沒有把王翳靜推倒,難道是真的喝醉了?」
「如果他真的醉了,這豈不是好機會,我們把這兩個人一網打盡」魏卓然有些激動的建議說,反正這個廖采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王翳靜更是可惡,一再的想要將水蕊置之死地。
「這個主意好,只不過,要是那個廖采柳真的醒來了,恐怕我們就是把這個全部都鎖起來,也關不住他。」水蕊也想把這兩個鎖起來,然後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不過,想到早些的時候廖采柳的道行,水蕊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太不現實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就只能這麼眼巴巴的等著?要是這兩個人都完好無損的走了,豈不是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魏卓然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水蕊沉吟了片刻,听著廚房里傳來的廖采柳的打呼嚕聲,不由得咬了咬唇,小聲的和魏卓然開始咬耳朵。
廚房里面,只見王翳靜已經想好了一個絕佳的辦法來給這個丑八怪美容。只見王翳靜先是將這個人的頭發全部都給用剪刀給剃光了,然後連他的那對丑陋的八字眉毛也都給刮了,這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至少沒有那麼丑。只是這個碩大的有無數黑點的酒糟鼻子,還真的是很難辦。王翳靜想來想去,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她決定如果不能夠美化,干脆就徹底的毀掉,想必如果他的鼻子被打壞了,只要說是受傷,那人應該也還是會買的吧。
這麼決定下來,王翳靜就從廚房里面選了一個最大最重的酒壇子,使勁的用雙手高高的抬起,然後對準地上的那個人的酒糟鼻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忽然,地上睡熟的廖采柳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就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疼的眼淚都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糟糕這個人竟然醒了王翳靜見到廖采柳醒來了第一個反應就轉身就要逃,但是她又猶豫著自己如果就這麼走了,那麼剛剛做的功夫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王翳靜還是咬著牙,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這個人手腳都被自己緊緊的捆了起來,就算是想要跑,也沒有辦法能夠跑得掉。她這就再一次撿起了手邊的一個大酒壇子,準備從背後砸向那個人的頭,將他再次打暈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忽然 當的一聲重響,廚房的門竟然被關了起來,緊跟著就想起鐵鏈的嘩嘩的聲音。
「誰?」王翳靜不由得大驚,難道這個院子里還有人還是說自己一開始就猜對了那稻草堆里面真的有人藏著,難道是店家想要獨吞錢財?
廖采柳這個時候也听見了動靜,只不過他的鼻骨已經徹底的斷裂,腥紅的血從鼻子里冒個不停,噬骨之痛簡直讓他如同一頭野獸般咆哮,根本就沒有精力顧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像是一只發了瘋的豹子。
王翳靜見門已經被人鎖了起來,先不管外面的人是敵是友,單單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就根本沒有後路可以退了。所以王翳靜的眼楮狠毒的眯了起來,重新的舉起手中的酒壇,她必須要先把眼前的這個麻煩解決了,自己才有機會逃出去
于是,咚得一聲巨響,酒壇便在廖采柳的頭上開花,水花四濺,瓦罐裂的到處都是。
「啊——」廖采柳這個時候和瘋了沒有什麼差別,只見他目眥欲裂的瞪著眼前的王翳靜,這才看清楚原來襲擊自己的竟然也是個俏麗小佳人。只不過廖采柳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行樂,他的頭痛欲裂,血肉模糊的鼻子被酒精刺痛得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王翳靜見廖采柳這樣仇恨的瞪著自己,被他那聲充滿真氣的吼聲給震得五髒顫抖不已,她沒有多想,立即搬起地上的一個酒壇子,繼續砸過去
又是啪得一聲,但是廖采柳卻仍然沒有倒下,一頭是血的瞪著王翳靜,一點點的朝著她移動,似乎要吃了她一般。
王翳靜這個時候害怕到了極點,但是正因為如此,反而什麼都沒有辦法想,只是不斷的拎起酒壇子朝著廖采柳砸過去,然後再拎,再砸,最後連王翳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
但是廖采柳竟然還能夠站立不倒,這讓已經退到了門邊的王翳靜嚇得臉色泛青,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覺得自己馬上下一秒就要死了。
廖采柳如同鬼魅一般竟然還在一點點靠近王翳靜,但是當他終于走到王翳靜的面前的時候,卻僵直了身體,再也一動不動。
王翳靜不敢看廖采柳那慘不忍睹,血流如注的臉,但是她見到了廖采柳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心簡直要吊到了嗓子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一般。忽然,她意識到,這個人是被綁起來的,兩只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動。于是,王翳靜忽然睜開眼,果然見到那個人竟然僵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瞪圓了滿是血絲的眼楮,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厥了。
王翳靜想也沒有想,立即一腳將這個恐怖的人踢開,只見廖采柳直挺挺的倒在了那狼藉的瓦罐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了。
窗戶外面趴著的看的兩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水蕊,她簡直不敢相信王翳靜竟然可以就這樣把廖采柳給弄死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卻是讓水蕊陷入了一個矛盾中,雖然這樣就可以擺月兌廖采柳的威脅,但是樊新之也就沒有了顧忌。雖然他還要依仗自己去參加瓊華大會,但是他就不會像之前那麼有底線了。(支持起點梵鳶,支持正版,求粉紅,感謝感激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