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小卓子,這里就靠你的。在這個地方,消息是貴如黃金的,小卓子你看了那麼多書,懂得那麼多道理,相信你收集的信息一定會大有用處」水蕊有些激動的抓住了魏卓然的手,讓這個固執的人想通還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呀。現在魏卓然想通了,一切就好辦太多了
「水蕊,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魏卓然反握住水蕊柔軟細膩的手,將他們放進自己溫暖的手心中,像是珍寶一樣舍不得放開。
「恩我們一起努力」水蕊莞爾一笑,她明白魏卓然的擔心,所以現在把所有的顧慮都通通放開,給魏卓然看她最燦爛的笑容。
「時間已經到了,你們商量的結果是什麼?」吱呀一聲,門被樊新之給推開,他看見水蕊和魏卓然牽住的手,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我隨你走就是了。」水蕊從魏卓然的手中把手給抽了回來,有些警惕的盯著樊新之說。
「呵呵,這就才對,早就應該想通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等瓊花大會開完,你們再怎麼卿卿我我都不遲。」樊新之言語中的挑釁和諷刺,讓水蕊和魏卓然听得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魏卓然開始擔心,樊新之這個人太過輕挑,水蕊這樣跟著他去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自己的決定會不會太倉促了。但是,魏卓然也能夠理解水蕊的真正意思,現在身後的王翳靜和廖采柳都不能夠放出去,最好便是安安靜靜的困在這里,所以魏卓然留下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根本就無第二條路可以走。
「滿嘴的胡說八道,小卓子別理會他」水蕊看出魏卓然臉色越來越難看,啐了樊新之一口。
「不是嗎,難道我剛剛見到的都是幻象?水蕊,有的時候,真不知道應該說你的不拘小節,還是神經太大條,男人的事情看來你始終不太明白。」樊新之一點都不介意水蕊的白眼,繼續悠哉的說道。
魏卓然的臉上一陣紅白,他的心事被樊新之看出來了,但是就算如此又能夠怎麼樣呢。魏卓然憤憤的回道,「我是喜歡水蕊,這關你什麼事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水蕊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水蕊一愣,這個是什麼跟什麼啊?她不由得想起當初魏卓然的求親,臉上也泛起了一陣紅潮,這個小卓子表白還真的不會挑選時間。
「呵呵,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麼不放過我的,只不過,水蕊可是答應了要對我負責的,對不對?」樊新之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嫵媚多情的凝望著水蕊,聲音也變得柔情起來,風情萬種的樣子比女子還要嬌媚萬分。
妖孽呀,妖孽水蕊被樊新之勾魂的眼神看得不由得心中一動,這麼妖孽的臉還要故意在這個時候這樣子說話,這不是純粹沒事找事嗎?
水蕊一咬牙,穩住心神,大聲說道,「樊新之,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就干脆在這個地方住下了。」
「呵呵,害羞了?別擔心,這一路上我會好好的教你的。」樊新之湊到水蕊的面前,低下頭,瞧著水蕊嫣紅的臉頰,邪魅的笑著說道。
「樊新之,你不要欺人太甚」魏卓然揚起手掌就要揮向樊新之,卻被他抓住了手,擋在半空中,始終落不下去。
「你住手,我都已經答應跟你走了,難不成你自己還要耽誤時辰?」水蕊生氣的瞪著樊新之說,她實在受不了這兩個男人繼續這麼鬧下去了。
樊新之這才緩緩的松開魏卓然的手,鄙夷的說道,「她是我的。」
「你——」魏卓然火氣上涌,甚是後悔自己不應該允許水蕊一個人跟著這個混賬東西去什麼大會,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呀
「小卓子,你別听他胡說八道,我自有分寸。」水蕊認真的對魏卓然說,自己已經走到了門口,沖著身後的樊新之大喊道,「你要是再不走,可就別再來找我的了。」
樊新之不屑的瞅了魏卓然一眼,冷笑著跟上了水蕊。
望著水蕊和樊新之一同離去的身影,魏卓然一拳狠狠的捶在牆面上,竟然打出了無數裂痕,血色將白色包裹的布料染的如同他眼中的熊熊怒火一般炙熱猩紅。
「你其實完全可以追上去,我們被鎖在這里面根本就是逃不掉的,與其守著,還不如讓我們自生自滅的好,不是嗎?」。王翳靜尖細的聲音如同一根刺劃破寧靜的夜空,狠狠的扎在魏卓然的心口上,還不忘撒上一把鹽。
「閉嘴」魏卓然冷冷的怒吼道,抽回了拳頭,臉色有些發青。
夜色中,這個曾經無憂的儒雅少年在苦澀之中,一夜長大。
水蕊和樊新之出了茶館,一前一後的走在無人的茶馬古道上,一路向南,緩緩的走著。
「我們就這麼用步行的方式走過去?這得要多長的時間啊?」走了好一會兒,水蕊的腳不由得開始發脹,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蜿蜒道路和看不清的群山環繞,水蕊只覺得這麼走,恐怕自己還沒有到那個什麼瓊華大會,自己的腳就會先殘廢了。
「去瓊花大會的都是御劍飛行,可是你的那個寶器實在古怪,如今不用走的,難不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樊新之幽幽的說道,嘲笑水蕊的修為不到家,也不知道她這樣子的水準是怎麼獲得瓊花大會的邀請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那麼重,我的毛線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耗盡真氣?」水蕊鼓起腮幫子很是惱火的反駁道,心里想著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點真氣是多麼不容易才從師父宿顏那里弄來了。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也不知道吼吼需要睡多久才能夠緩過勁來,真的是倒霉至極。
樊新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古怪的寶器名字,「毛線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都沒有听說過還有這麼一個寶器?」
水蕊很是鄙夷的瞅了樊新之一眼,輕蔑的說道,「你連個毛線都不知道,還好意思來這里混?多回家學習學習普及一下最日常的科普知識再來參加瓊華大會吧你看看,這個就是受邀和落選者的差距」
樊新之一愣,不由得嚴肅的思索起來,這個毛線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忽然,一聲肅殺之氣從遠處飄來,樊新之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謹慎的拉住水蕊,準備見機行事。
「怎麼了?」水蕊見到樊新之的臉色大變,不由得好奇的問道,「現在知道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吧哈哈,不過別太自卑,以後跟著我好好學著就是了」
「小聲點,大事不好」樊新之妖孽的臉變得蒼白,像是見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一般,朝著天上望去。
「到底怎麼了?」水蕊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抬起頭順著樊新之看的方向望過去,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听說過百鬼夜行嗎?」。樊新之的聲音很冷,甚至還有一絲的顫抖,這是他在見到廖采柳的時候都不曾有的恐懼。
「听過,怎麼了?」水蕊點了點頭,這種東西她在漫畫里看過,恐怖片里也見到過,只是現在夜黑風高的,樊新之這個時候談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太不忌諱了呀。
樊新之的臉嚴肅的有些滲人,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馬上就要見到真正的百鬼夜行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個時候可別亂說話,要是真的招來什麼髒東西就麻煩了」水蕊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趕緊捂住了樊新之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嚇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然而這個時候,天邊忽然涌來滾滾的黑雲,只听見如同千軍萬馬整齊劃一的行軍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走來。
樊新之趕緊拉住水蕊的手把她拽進了道路邊的樹叢里,然後兩個人匍匐在里面,大氣也不敢亂出。
這個時候,一陣冷颼颼的陰風吹過,只見遠處行來一對抬著轎子的極其壯觀的隊伍,只不過那些抬著轎子的人一個個都如同僵尸一般,面無血色,行動僵硬,只有那夸張的呼吸還證明這行走的是個活人。
「那是什麼?」水蕊不由得嚇的睜大了驚恐的眼楮用手指著一個體積比一般的轎子大上四五倍的巨型豪華軟嬌小聲的問道。
「風青陽,專吃死肉的老鬼。」樊新之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他按低水蕊的背脊,讓她完全沒入草叢里面,異常恐懼的說,「等轎子過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呼吸,屏息凝氣堅持住等轎子走遠了再呼吸。」
吃人肉的怪物?水蕊嚇得渾身一顫,竟然有這樣恐怖的家伙,她趕緊大氣都不出,直勾勾的驚懼的盯著漸漸行來的軟嬌,捂住自己的嘴巴,按照樊新之說的開始忍住呼吸。(支持起點梵鳶,支持正版,求粉紅,感謝感激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