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上午九點,同學們相繼來到學校。每年高考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像現在,考上大學的同學們跟好友們討論著大學里即將開始的生活,各自的未來,約定即使以後不能在一起也要把友誼繼續延遲下去。或者信誓旦旦的說,到了大學自己一定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名落孫山的同學們,遠遠地站在某個角落里,用渴慕的眼神看著那些或興奮,或張揚的同學。
夏清幽她們五人約定在拿了畢業證後一起在再學校里四處看看,從教學樓走到宿舍,又從宿舍走到操場,再從操場走到圖書館、籃球場,最後走到靜心湖,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似乎離別總是傷感的,不管離別的原因是什麼。
「怎麼都不說話啊?」周依蓓撿起身邊一粒石頭扔進靜心湖,平靜的湖面霎時激起層層漣漪。「也許過了今天,大家可就很難再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所以別再磨磨蹭蹭,有什麼話趁現在一次說清楚吧。」
「我舍不得你們。」呂蕭紅著眼楮抬頭看了她們一眼,說完便低下頭,隨即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眶滑出,落在手背上。
「是啊,如果我們考上的是同一所學校多好,這樣我們幾個就能繼續在一起了,可是現在……」呂婷附和著,聲音里帶著些傷感。
「你們說,我們分開了,以後見面還能像現在這麼好麼?」何蕊眼楮里也噙著淚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在海南遇到像你們這麼的朋友。」
即使早已經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夏清幽,在這一刻即將來臨的離別面前還是覺得不舍得,畢竟,面前的四個女孩子是她重生後最親密最關心她的朋友。她雖然和她們相處不過一年時間,但是她發生的一切,自己一年的喜怒哀樂都有她們的參與和陪伴。
「雖然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會取代很多東西,但是有些東西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夏清幽說,「如果我們認定對方是自己一輩子的朋友,就算我們隔得很遠,就算很久不見面,我們的心還是在一起的。」
「對啊,就算不能天天見面,我們也能聯系到對方啊。」收起自己噴薄欲出的情緒,周依蓓伸手啪啪拍了何蕊她們一下,「你們以為電話。電腦是用來給你們當裝飾品的麼?再說了,現在交通這麼方便,還怕不能見面麼?」
听到這話,三個人這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楮。其實她們擔心的並不是以後會忘記對方,或者會被對方忘記。她們五個人,考上三個不同地方的學校,卻只有清幽一個人去了S市。以後她們不在身邊陪著她,誰來心疼她?
似乎看懂她們的擔心,夏清幽一一把她們的手拉過來握在手心,「放心,就算你們不在我身邊我也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要是我不開心了,就打電話給你們,不管你們在睡覺還是和某個帥哥在一起,你們都得陪我,听我訴苦。」
周依蓓說,「你們幾個千萬別被這個丫頭的表面給騙了,別看她一副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其實她是深藏不漏。我告訴你們,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夏清幽,不然……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可是她的親身體會。
這丫頭夏清幽啼笑皆非地看了周依蓓一眼,就算事實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她也不用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吧。
她們安靜的各有所思地看著靜心湖,沉默在五個人之間流轉,偶爾抬頭看對方一眼,或者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進湖里。大概半小時後,夏清幽看了下手腕上的時間,提醒她們該去操場了,校長要講話了。她們這才站起來,依依不舍地離開。
不管是三年,還是一年,市一中給她們留下的東西都讓她們舍不得,這里每個角落落下了她們的身影,她們的喜怒哀樂都因它而生。
畢業典禮講的話幾乎都是千篇一律,先是概括三年來同學們的表現,然後著重點名幾個學生來進行表揚,夏清幽就是其中一個。不同的是,在校長表揚清幽時,再也沒有人用不屑或者輕視的眼神看她,而是真心地為她鼓掌,祝福她。
一年時間,他們看著她經歷了什麼,被誤會,被看不起,雖然他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她的成績為什麼那麼好,可是也不得不佩服她真的比他們堅強,在發生那麼事情後還能保持那麼好的成績。如果換成他們,或許早就受不了,崩潰了。而她卻做到了,用自己向他們證明自己的能力,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能不讓他們另眼相看呢?
「下面,我們開始為同學們頒獎。」崔鳴淵站在特意搭建的講台上,臉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太陽的關系,泛著紅暈。聲音透過話筒傳向學校每個角落好復習。
突然,學校保安急急忙忙跑到講台上,對崔鳴淵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他驚愕的看了下保安,看了下看到被一群人簇擁著往這邊走來的一位老人。崔鳴淵伸著頭看了看,又擦了擦眼楮,隨即跟身邊的老師說了一聲什麼,隨即趕忙走下講台,快步往這邊走來,臉上的表情滿是驚喜和興奮。而那些老師,在怔愣一秒後跟著往這邊走來。
「他們怎麼了?」呂婷拉了拉夏清幽的小拇指,湊過去,「到底還發不發獎學金啊,這麼大太陽,會考成人干的。」
「是啊。」周依蓓接口,小聲的說,「你們看見沒,不止校長,連主任他們臉上都是亢奮。你們說,保安剛剛說什麼了,竟然能讓他們這麼……跟打了雞血一眼。」
「……」
同學們小聲議論著,然而,在隨著崔鳴淵和主任。、各班的老師看向左邊時,在看到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穿著西裝,邊往這邊來邊和身邊人親切交談的慈眉善目的老人時,他們驚得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掉下來。
「天啊,我沒看錯吧,那不是我們的溫副總理麼?他怎麼會來我們學校?難道是來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的?」
有同學發出驚訝驚呼,其他同學也紛紛伸長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被簇擁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老人。有的同學以為自己在做夢,讓身邊的同學掐自己,有的不斷揉著眼楮,有的在看到溫老那一刻便睜大了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同學們好」溫老抬手和同學們問好,溫暖的笑容裝著數不盡的慈祥和慈愛,讓每個同學興奮而激動。
「溫爺爺好」同學們齊聲說道。
「本來來這里是來考察的,听說我們市一中出現了一個才女,恰好你們今天舉行畢業典禮,所以來看看你們,希望不會打擾你們。」
這個老人平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就算他時常去一些地方考察,能和他這樣近距離的面對面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能看到他,能讓他見證自己的畢業典禮,對他們來說那是很多人一生都求不來的榮譽和驕傲,又怎麼會覺得打擾?
看到同學們眼中的興奮和驚喜,溫老點點頭,看向崔鳴淵問道。「崔校長,不知道哪位同學是你們口中的才女,能讓我見見嗎?」。
崔鳴淵點點頭,嚴肅而慈愛的目光越過前面的同學,落在夏清幽身上,說,「夏清幽同學,你先出來一下。」
在听到溫老說才女時,夏清幽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今天以前,她絕對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見到國家領導人,見面倒沒什麼,只是……才女,未免太夸張了吧?連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才女,就算是,她這個才女也是個偽劣產品。
在同學們羨慕的眼神中,夏清幽走到溫老面前,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溫爺爺您好。」別看她表面看起來淡定自若,事實上心里早就緊張到不行。面前的人是誰,不是一個普通地老人,是國家總理,誰站在他面前也得緊張啊
「你就是那個才女?」溫老微笑著看著面前鎮靜自如的夏清幽,見到他還這麼平靜人他見得不多,何況還是個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清幽。」看了下舉著相機,攝影機對自己拍不停地記者,夏清幽看向溫老,「可不可以讓他們不要拍?」
溫老看了那些新聞記者一眼,他們立刻停止拍攝,關掉攝影機。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讓他們拍,和總理拍照,見報那可是很多人得不到的殊榮啊
「听說你身患殘疾,從來沒有去過學校,卻是直接插班到高二,並且一邊照顧自己癱瘓的女乃女乃,一邊打工一邊學習的,並且第一次考試開始你一直保持全校第一的成績?」
夏清幽點點頭,迎著溫老審視的目光,說了聲「是。」看新聞說,他會在今天八點到J市進行為期兩天的考察,所以市里早為了歡迎這位領導的到來,好好整頓安排了一下,可是怎麼會來這里了呃?不會是半路上知道她這個‘才女’特意來看她的吧?
「好孩子,身殘志不殘,我為你驕傲。」溫老握著夏清幽的手拍了拍,看向崔鳴淵,「畢業典禮結束了嗎?」……
「頒獎典禮過了就結束了。」
溫老說,「接下來的頒獎典禮就讓我來為孩子們頒。」
說完,溫老滿含期許地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清幽一眼,點點頭。轉身隨崔鳴淵一同走上講台。與其說溫老是位高高在上的國家領導,不如說他是一位慈祥。平易近人的老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百姓對他愛戴了。
頒獎典禮進行了近半小時,每個從溫老從里接過獎狀的同學,表情里都有抑制不住的激動,有的同學甚至當場落下眼淚。而夏清幽,在接過溫老手里一萬元獎學金,和一支溫老隨身攜帶的鋼筆時,也是受寵若驚,差點掉下眼淚。
頒獎典禮結束,溫老講了幾句話便匆忙的離開了。看著被大家簇擁著離開的身影,夏清幽握了握拳頭,上前。
「總理……」等人群退開,溫老轉身慈愛地看著她時,夏清幽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口。半晌才囁喏地說,「謝謝您。我會好好珍藏這支鋼筆,不辜負您送這支鋼筆給我的期望。」
有些東西,即使她清楚的知道它會有怎麼樣發生,她還是不能因為自己知道而去刻意改變,世界萬物都有自己生長的原因,如果因為知道就去改變,那邊違反了自然該有的生存法則。即使死亡也是。
PS︰這章內容是我某個夢里發生的片段,覺得還行,就放在小說里了,嘎嘎……
大齡剩仙師父別怕,徒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