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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風你……」
抬眼看到氣呼呼走到跟前指著他們的戴肖楠,在看到站在兩側對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同學,夏清幽煩躁了皺了皺眉,卻仍舊賴著性子跟若風使了個眼神,讓他先把自己放下來。可是陳若風,卻裝成一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依舊抱著她。
「肖楠,清幽剛才摔倒了,我先送她去醫務室看看,你想知道什麼,我待會兒告訴你好嗎?」。說完,不在意戴肖楠倏然變色的臉,陳若風抱著夏清幽從一側繞開,在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中,坦然地往醫務室那邊去。
陳若風能裝作視若無睹,但是夏清幽卻做不到仿若未聞,可是現在的若風鐵了心不放她先去,任憑她怎麼跟他擠眼楮,他都都成沒看到一樣,目不斜視。現在的清幽恨不得天空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把自己直接抓走。
剛走了沒兩步,便听到兩則圍觀的同學,用手指指著她,跟身邊的同學交頭接耳,眼楮里盡是鄙夷跟輕視。
「不是說夏清幽有男朋友嗎,現在怎麼又被陳若風抱著?那個好像是陳若風的女朋友吧,听說她是出了名的醋壇子。」
「夏清幽男朋友?上次听一個朋友說她跟文學社社長桑雪歌關系好像挺好的,好像她喜歡桑雪歌,難道還真的在一起了?」
「桑雪歌不是跟韓若溪在交往嗎,難道分手了?平常看夏清幽不像是那種朝秦暮楚的女生,怎麼會是這樣的……」
「人不可貌相,你難道不知道?我听說她的男朋友不是桑雪歌,是校外的,好像挺有錢的。上次我在學校隔壁的咖啡廳看到的。還有啊,她不止跟桑雪歌好,其他幾個人的關系也不錯,看她長得也不算漂亮,怎麼就……」
「……」
身後的聲音雖然越來越遠,可是夏清幽還听得一清二楚,抬起頭看著一臉淡定的陳若風,「你真的要把事情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才罷休嗎?還是你是故意的?如果你想借我來擺月兌戴肖楠,我勸你最好趁早放棄這個念頭。」
陳若風皺了皺眉,停下來,低頭看著懷中表情淡淡的夏清幽,「難道在你眼里,我陳若風就是這樣的小人嗎?」。
「如果不想被我誤會,那就放我下來。」
只是陳若風還來不及把夏清幽放下來,就听到身後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喂,戴肖楠,你是戴肖楠吧?陳若風是你男朋友吧?現在他抱著別的女人從你面前走過,你居然還能忍得住,難道醋壇子也有變水的時候?」
本來听到有人來告訴她,說若風一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抱著夏清幽在學校里走來走去,她還不信。雖然她知道自從清幽,若風對她就一直有還敢,雖然再別人眼里他們還是情侶,可是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最準的,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絲毫的改變,即使自己不願意去承認,也不得不證實它的曾在。所以她一直對清幽抱著戒備。
在看到若風真的抱著夏清幽,看著他抱著她小心翼翼如同抱在懷中的是一件珍寶的樣子時,她如遭雷擊。從小在優渥環境中,在每個人的追捧長大的她,漸漸帶了些優越感,一些目中無人,更是眼楮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可從小接受的教育,又不得不讓她暫時壓下內心噴薄欲出的怒火,恨恨地盯著漸行漸遠的兩人。
然而,這句話帶著諷刺嘲笑的話語,無疑是火上澆油,即使再好的脾氣恐怕也不能繼續忍耐了,何況是戴肖楠。
在同學們的嘲笑中,戴肖楠沖過去擋在面前,「陳若風,你沒听到他們說的話嗎?還是你明明听到了,還故意裝作沒听到?」
淡淡看了兩側越來越多的同學,陳若風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小楠,他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清幽的不方便嗎?她剛剛摔倒了,可能傷到右邊膝蓋,我只是想把送她去醫務室。小楠,你不要再鬧了好嗎?」。
「陳若風,你是在指責我無理取鬧嗎?」。戴肖楠杏眼圓睜,「你問問其他女生,問問她們有誰在看到自己男朋友抱著別的女人從自己面前走過,還能努力偽裝自己的善良大度?我告訴你陳若風,我戴肖楠從來都不是善良大度的人。」
說完,戴肖楠將眼楮一轉,虎視眈眈盯著夏清幽,「夏清幽,你還真是狐狸精轉世啊搶不到雪歌學長,就轉移目標了是不是?怪不得你男朋友要甩了你跟別的女人結婚,如果我是男人,也絕對不會跟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
「啪」的一聲清響,所有人都驚駭地看著捂著臉,同樣難以置信看著夏清幽的戴肖楠,夏清幽居然打她了,還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
「夏清幽你……」
抬手抓住揮過來的手,夏清幽冷冷地說,「把你嘴巴放干淨點我告訴你戴肖楠,以前不跟你計較是看在若風是我朋友的份上,現在開始,你再敢像以前一樣造謠生事,無事生非看看。」說完,看向陳若風,「放我下去。」
看到夏清幽真的生氣了,陳若風雖然還是擔心她的腿,可也不得不把她放下來。誰知道他還沒放下清幽,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已經自行將清幽接過來,抱在懷里,還不忘對她曖昧一笑。
「你想干嘛?快點放開我」望著朝自己笑得顛倒眾生的阮梓星,夏清幽幾乎是從沿齒縫里擠出那句話的。
阮梓星將夏清幽咬牙切齒的話直接當成耳旁風,笑著看向戴肖楠,「這位同學,聰明的女人,就算再生氣我也不會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質問自己的男朋友,你那樣做不但不能抓住你男朋友,反而會弄巧成拙把你男朋友推的更遠。」
說完,不理會戴肖楠倏然錯愕地表情,阮梓星淡淡掃了一眼眾人,用不大卻絕對有威懾力的聲音宣布道,「現在開始,夏清幽是我阮梓星的女朋友。誰要是再敢在背後說她一個字的壞話,別怪我阮梓星不憐香惜玉。」
嫌她現在還不夠亂是不是?夏清幽再也不想偽裝自己的冷靜,反正現在的她在別人眼里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生,怎麼撒潑也都不為過。于是暗自握拳,把全身力氣集中在拳頭上。誰知道她還沒行動,就看到阮梓星笑眯眯低下頭,跟她說︰
「你要是希望繼續被大家圍觀,大可以按你的方式去做,我無所謂。」一句話徹底讓夏清幽沒了剛才的氣勢。
到了醫務室,校醫劉麗不在里面,阮梓星把夏清幽放在椅子上,清幽立刻黑著臉下逐客令,「醫務室已經到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卻見阮梓星抱著手臂懶懶地靠在一側,說,「夏清幽,沒想到你還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啊,好歹也是我把你報來這里的吧,而且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要不是她,她會被同學們嘲笑,被戴肖楠指著鼻子罵?也不管後果怎麼樣,夏清幽抓起桌上的東西直接朝阮梓星砸去。這廝明明看到清幽抓起杯子朝自己扔過來,一點不躲,就那麼受著。杯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頭上,反彈在地上,摔得粉碎。
「現在你滿意了吧?」阮梓星用手拂掉額頭上的茶葉和水,臉上閃過一絲怒氣,而後又恢復到平常的嬉皮笑臉,指了指頭,「解氣沒?喏,這里,你要是覺得怒火難消,可以繼續砸,你跟前還有一個杯子,來吧,我等著。」
「無聊」
劉麗進來就看到阮梓星額頭滑下來的血,「你的頭……我的杯子怎麼會在地上?」她出去時它還好好的在辦公桌上,怎麼才一會兒就……
阮梓星說,「是我不小心打碎的,一會兒我出去買一個賠給。你先給她看看吧,她好像腿摔倒了。」
夏清幽推開劉麗,「我沒事,你還是先給他看吧,等他看完了我在看。」手卻下意識朝右邊膝蓋那里探去,還真疼。
從表面開來,阮梓星確實嚴重許多,于是劉麗拿了消毒水跟紗布過去給他包扎,難得的他沒有反對。而夏清幽這才想起現在該自己廣播,低頭一看,只差一分鐘了,現在趕過去絕對來不及了,于是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就突兀的響了,是凌寒打來的。夏清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盡量讓听的人不要那麼一驚一乍,結果她還是在電話里一驚一咋,直到再三確定她真的沒事,她這才說自己幫她播,讓她別逞能,實在不行就去醫院。
「我幫你看看吧,」劉麗走過來說,「是哪只腿,左邊還是右邊?」看到夏清幽欲言又止地樣子,于是說,「怎麼了?」
夏清幽搖搖頭,卷起右邊褲腳。果然看到阮梓星和劉麗突兀變得驚異的眼楮,清幽接下假肢,看到膝蓋那里被假肢上的螺絲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血正往外冒。看了下有些呆滯的劉麗,清幽自己拿過消毒棉跟酒精清洗傷口。
「我來吧。」回神,劉麗連忙拿過消毒棉跟酒精,蹲下來,仔仔細細,又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傷口,生怕不小心弄疼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