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暗想白露快到了,是不是都市天師用白露二候中的玄候鳥來取名?,眾人正迷迷惘的時候,都市天師又把頭仰了仰頭,笑得有些得意︰「不知道了吧?。」,環視眾人似沒有一個人知道,最後把目光聚到劉亞身上,劉亞斜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都市天師看起來有些急,干脆說道︰「白露到了,天氣會轉涼,百鳥開始貯藏糧食以備過冬——想是鳥進這洞里來過冬,正好被我們遇到——」。
「可白露還沒有到呢?還差近十天呢」許茹分辨道。
眾人一副好笑又不相信的樣子望了過去,都市天師抓了抓了頭,有些訕訕的語塞,不過,很快轉了轉眼楮說道︰「笨——,也就差了八、九天了,又有什麼關系——」
許茹斜了他一眼,不依不饒地說道︰「天師,你蒙我們吧,怎麼有這麼怪的鳥名,這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叫什麼鳥吧?,不過是現取的吧」。
劉亞一點不留余地說道︰「天師,是你瞎編的吧」,都市天師皮笑肉地笑地看了劉亞一眼,說道︰「我國古代將白露分三候,一候鴻雁來,二候玄鳥歸,三候群鳥養羞,說明這節氣上正是鳥類南飛避寒的時候,不叫玄候鳥,你們說叫什麼鳥?」。
劉亞扁了扁嘴,沒有再說話,眾人也默認了,可接下來許茹卻怪怪地問了一句︰「你們說,吃了這鳥肉會不會有什麼負作用」,眾人一愣,似乎都沒有想到過,面面相視的,頓了頓,許茹又道︰「據說,那些得禽流感的,就是吃了這鳥肉引起來了,——」。
眾人怪模怪樣地扯了扯嘴角,臉上不安似又被勾起來,都市天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說許茹,你能不能說得好的,盡講那些邪乎的,讓人掃盡了胃口,這麼香的鳥肉,還沒有吃到口里,盡講一些不吉利的,看一看大家都餓成這麼樣了——,哪里還顧忌得了那麼多——」。
「就是,你要是怕得病,那你把你的那一份給我們得了」劉亞說道,許茹扁了扁嘴,道︰「想得到是美,我不過隨嘴一說,再說了,我們四個人才吃一只鳥,哪象你們一個人一只,你們分一點給我還差不多——」。
愛大山來了興致,一邊燒,一邊還不忘跟許茹打趣道︰「我說許茹這也不能怪若男,她只是想你們幾個人多支撐一些日了,傻子沒有帶吃的,王彪的吃食早就完了,——」,許茹看了愛大山一眼,嘴里急急地說道︰「愛大山,我哪能不知道呢,不過是順著若男的心思,四個人分一只吃,接下來的留著明天,後天,都有得吃呢——」,說完,表情又是甜甜地沖聶小瓊哈哈一笑。
「喂,你們說這鳥肉會是什麼味?」錢琳琳問道。
眾人都眨了眨眼,木木然的,似乎都沒有吃過,聶小瓊此時耳邊著眾人的逗笑,暗想這人類最早的時候,男人們出去打獵也是把鳥捕回來以後,吃不完的就養著,到想吃的時候,又捉一只出來殺了吃,養得時間長了,也就成了雞了,可能這鳥類的肉質應該跟雞差不多吧。
「到時間吃到嘴里不就知道了」愛大山道,聞著愛大山帶領眾人燒的鳥肉,香味一股股地往鼻子里面鑽,耳朵里听著驢友們的一問一答的,肚子里饞蟲也勾了起來,看到每個人的臉上掛著笑,眼楮緊緊地盯著眼前自己分得的鳥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聶小瓊明白此時大家實在是太高興了,終于可以吃到一頓肉了,轉念又想到,白露過後,天氣也會轉涼了,白露是九月里的頭一個節氣,這時,人們就會明顯地感覺到炎熱的夏天已過,而涼爽的秋來已來到了,因為白天的溫度仍然可高達三十多度,可是夜晚就下降了二十幾度,兩者的溫度差達十多度,陽氣在在夏至以來達到了頂點,物及必反,陰氣也在此時興起。
連鳥都要貯藏食物過冬了,更何況大家是高智商的人類,這山洞里沒有風,典型的高原氣候,雖然雲南高原的氣候再冷也冷不到北方去,可畢竟早晚的溫差還是大的,早晚還是會涼的,這又倒哪里去弄衣服來穿,到了冬天又怎麼辦?,白天倒是沒有什麼,主要是晚上就有些困難了,而且每個人帶的衣服也不會多。
再往大家身上看去,此時每個人只穿了一件單衣,還帶了一件外衣,還有就是穿的褲子也是一條單褲,眾人都差不多,不過,衣服褲子卻是破爛不堪,每個人的衣服幾乎都分不清顏色了。
聶小瓊還想到了另一層,白露即為曲典型的秋季氣氣候,容易出現口干,唇裂,鼻干,咽干及大便干結,皮膚干裂等等一些情況,大家把鳥肉這麼燒烤了吃了,會不會出現意外的情況。
想起在家時,父母在這個季氣會多勸著多飲水,也會選一些滋陰益氣的中藥,如人參,沙參,百合,川貝等做了讓家里人都吃一些,還會提醒聶小瓊晚上睡覺不要著涼,若防護不當,晚上睡覺暴露月復腔部,寒氣極易通過臍侵入人體,如果寒氣直中腸胃,就會發生急性月復痛,嘔吐,天長日久,寒氣逐漸積聚在小月復,還會導致沁尿生殖系統疾病。
聶小瓊當然是覺得老人們總結的這些經驗當然是對的,不過,此時似乎根本想不過來,衣服的問題都沒有辦法解決,更何況這些養身的事了,據說白露之後的天氣卻有利于蔬菜種植,蔬菜生產進入了繁忙季節,一般的育苗最好在有地模覆蓋的大棚內進行,暗想這山洞里應該是個一個天然的大棚,自己栽種的水草存活倒是存活了,可總不見長大,也不見是發芽,也不知道它到底怎麼回事,想起來就讓人頭痛。
也不知道這水草是不是受了蟲害還是細菌的感染所致——,據老人說水牛和長毛兔等一些動物都是長膘和繁殖的黃金季節,許多的農戶都在這個時季及時抓好秋膘,及時做好配種繁殖的事項,還有秋季天氣涼爽,野生青草茂盛,一些農戶也是在這個時季里做好越冬干草的貯存工作。
可水草到了自己這里怎麼就不靈呢?,聶小瓊覺得萬物的生長都應該是一個道理,還有一句老話說這個季節里的水草是粥,旱草是飯,如果利用不了這一點,那麼就要餓肚子了,趁著眾人高興地燒鳥肉的時候,聶小瓊再次來到水潭邊,仔細觀察這些水草是否受到了意外的侵擾,會不會是自己沒有發現?。
「阿莫,你——要做——什麼?」二黑問道,聶小瓊轉過頭一看是二黑,似乎有些迷惑她此時為什麼不和大家熱鬧,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做什麼?,不過,聶小瓊有些欣慰二黑越來越進步,特別是說話倒是有些利落多了。
「二黑,為什麼我們的水草不長呢?」聶小瓊隨口問道,二黑搖了搖頭,不過,卻同聶小瓊蹲在一起,伸手往水里探去,只見他模來模去的,模模這根水草,然後又模了模那根水草,象在不經意地玩弄。
「二黑,你這樣做什麼?」聶小瓊溫和地問道。
二黑也不答話,還在繼續模索,聶小瓊默默地沒有吱聲,半響,只見二黑快速地拔起一根水草來,從水草上拔下一根細長的小蟲子來,聶小瓊看得嚇了一跳,只見這小蟲子,大約有四至五厘米左右,黑褐色的,一蠕一蠕的,極象之前在河里見到的螞蝗。
看到這東西,聶小瓊猛地似觸到了什麼——,「快,二黑,扔掉」,二黑有些迷惑,不過,還是按聶小瓊說的,快速地扔掉了,剛好扔在一小塊石頭上,聶小瓊走到這塊石旁仔細地觀看,發現還有一些象蚯蚓,頭部不明顯,有圍口節和口前葉,口前葉膨脹時,于背線處有背孔,還排出體腔液,眾所周知,蚯蚓也是會分沁粘液,濕潤體表,據說這樣可以有利于蚯蚓的呼吸作用進行和在土壤中穿行。
具體到底是什麼蟲子,聶小瓊分不清,不過,卻知道蚯蚓是一種陸生環節動物,生活在土壤中,晝伏夜出,以腐敗有機物為食,連同泥土一同吞入,也攝食植物的睫葉等碎片,蚯蚓可使土壤疏松、改良土壤、提高肥力,促進農業增產,據說蚯蚓在世界約有三千多種,我國已記錄就有近三百種。
聶小瓊不知道這種蟲子會不會蚯蚓的一種,當用刀子把它被切成兩段時,只見它斷面上的肌肉組織立即收縮,一部分肌肉細胞象是在迅速在溶解,形成新的細胞團,很快兩段蟲子傷口又迅速閉合,蠕動幾下,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