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一直不明白,她喜歡臨睡前揣測一下聶若男的心事,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許多事情她是怎麼想的,今天她又親眼看見愛大山明顯對表現出他對她的愛意,弄得她在一旁倒是興奮,可她從若男冰冷的眼里判斷出,她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連個給期盼幻想的機會都不給他。
許茹弄不懂,若男听了愛大山的話後,情感是否會象別的女人一樣起一點漣漪,也算是讓她欣慰了,因為她覺得這里除了愛大山,只剩下天師了,可在她的腦海里本能地覺得他差勁了,根本配不上若男,原來她還懷有一絲的好奇,想窺視一下她對天師的心思,可是她卻睡著了,就象面前擺放一個誘人果子一般,讓她心癢癢地想知道它是酸還是甜。
第二天的早上,聶小瓊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洞**進來的光線越來越明亮,側身看了看,沒有許茹的身影,她伸手模了模,帳篷的墊子上一點溫熱的氣息也沒有,她猛地一頭坐了起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又往地望洞口的方向望去,發到幾個人已經在干活了——,又急急地向洞口處的那處有太陽的地方望去,雖然隔得遠,不過,她沒有看到一絲有太陽出來的跡象,放下心來。
聶小瓊往身旁邊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許茹已經把她需要用的水打好了,心里一緩,盤算著經過一天的休息,精神應該會好了一些了,便有了想走一走的沖動,爬起來,光著腳,站在墊子上,眼前看起來,還有些模糊,趕緊閉了眼,鎮了鎮心神,直到站穩了,才又睜開眼,想走兩步試試看,墊子上由于是氣體吹成的,軟軟的,有些重心不穩,她把腳放在墊子的縫隙處,覺得這重心要穩一些,往前挪了一步,搖晃了一下,還好,站穩了,雖然感覺還是很虛,很乏力,不過,認為慢慢地走到洞口處,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聶小瓊有了一些信心,心中盤算著再多走幾步試試,沿著墊子走了走,感覺走到洞口應該沒有問題了,心下一緩,洗漱過後,拿起起背包,放在背上,拿起登山又要穿上,此時猛地想昨天晚上愛大山送的那送鞋子,此時似乎正好用上,沉悶的登山鞋,她實在是不想再穿了,能換又鞋也好,只是愛大山會不會多想——,猶豫了一下,暗想不過是一雙鞋子,自己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的,再說也不白穿他的,已經幫他縫好一套衣服,只是不知道用什麼名譽送給他。
這樣想著,聶小瓊就心安得多了,又坦然地把背包放下,拿出那雙鞋子來,看了看,小心地坐在墊子上,這才把鞋套上,站起來,小心地試走了兩步,感覺還行,又重新背起背包,心中充滿了信心,猛地往前跨了一步,腳下一滑,身子一歪,一個踉蹌,腳下的平衡再也控制不住了。
聶小瓊手抓腳踢在空中亂舞著,不過,卻沒有摔到地上,正好被人過來扯進懷里,她驚惶未定地驚覺到那熟悉的味道——二黑的胸膛,一股股熱氣慢慢地傳遞過來,它仍舊是那麼溫暖,讓她入迷,不想離開,不過,最終還是想到他和錢琳琳的事情上來,又讓她難受得無比倫次。
她咬了咬牙,快速地收了回不小心飄走的心神,試著推了推他,二黑又似乎察到了,眼里含著不舍,緊緊地盯著她,聶小瓊咬了咬唇,狠心道︰「二黑,首領分給你的活,干完了?」。
二黑眼里頓時露出喜色,嘴里發出「嗯,嗯」的聲音,又語無倫次地說道︰「完了,完了——,他讓我——看——好」說著,又指了指聶小瓊,她當然是明白二黑的意思的,心下有了想法,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感謝愛大山對他們兩人的照顧,二黑看起來極快活,眼時閃著快樂的光芒。
他每天干的活不多,最主要的還讓他接觸到他喜歡的人兒,也沒有人來再阻擋他了,二黑本能地想到了這一點,眉間的興奮明顯地寫在臉上,聶小瓊看得清清楚楚,心下卻是高興不起來。
聶小瓊指了指洞口昨天曬太陽的那個地方,二黑見她沒有拒絕,更是大膽放心地抱好她,似捧了一顆珍寶一般地小心,一臉的笑逐顏開,隨手拿起她常睡覺的一塊墊子,慢慢地向洞口方向移,似乎怕走得很快了,抱不到懷里的人兒,她明白二黑的意思,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一圈圈地陳列開來,個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最是清楚明白。
二黑把她抱到洞口的地方,把墊子扔在地上,一只手把墊子弄平了,這才不舍地看了看他的寶貝,又小地把她放在上面,二黑向四周望了望,不知道什麼原因瞬間又沒有蹤影,聶小瓊只覺得眼前帶起一股風,明白他是往水潭邊幫她拿吃的去了。
想起錢琳琳,聶小瓊就有些不個滋味,心里莫名升一絲的妒意來,隱隱地希望她不要這麼快就好起來,甚至于她——這樣,她就可以和二黑多廝守一些日子,享受著他濃濃的寵愛,想著想著,她又開始走神了,當二黑拿著食物回來的時候,聶小瓊的意識又迅速地收回了,這才猛地又驚駭自己怎麼又生出這樣的心思來,暗嘆自已是不是目光長遠了,還是怕消去二黑的意識太強了,自嘲地笑了笑。
轉念一想覺得二黑本來就是她的,不過是被錢琳琳無意間佔了去,這樣想著,聶小瓊又舒服了許多,看著二黑手中拿了幾塊燒得金黃色的肉,看起來極是誘人,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不想吃,雖然已經證實了它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異樣,眾人吃了好好的,不過,她遭了它的陰眼,還有些心有余悸,一點不想吃它的肉。
聶小瓊沒有伸手去接,二黑怔怔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呢,嘴里只會發出「香,香,吃,吃」話語,她淡淡地安慰道︰「二黑,過幾天就沒有事了,還有鳥肉沒有?」。
二黑急急地比話著︰「沒,不——」。
之後又見二黑朝許茹他們急竄去,愛大山正在指揮大家干活,嘴里朝著天師吼出幾句低低的聲音,許茹他們表情不一地看著,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無動于衷,有人搖頭,只見天師更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手中的鏟子很慢慢了,看上去起有些消極怠工——,愛大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火氣直住上竄,推開天師,一把剛要搶過他手中的鏟子,猛地往吭里鏟了兩下,罵道︰「這才叫干活,哪個男人象你——」。
天師冷「哼」一聲,鼻孔朝天,愛大山干得興起,猝不及防,一只手猛又被一股力量拿住了,愛大山不得不停下來,看清是二黑,掙了兩下,掙不開,收了收臉的火氣,無奈地問道︰「二黑,你這是要干什麼?」。
二黑指了指了聶小瓊所在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她,不吃——」。
天師臉上不動聲色地變了變,急道︰「二黑,你到是說清楚,她到底怎麼啦?」,只見二黑指著聶小瓊所處的方向道︰「她——不吃肉」。
許茹一臉焦急地說道︰「首領,若男可千萬不能出事,這引水的事情,我們還指望著她出主意」。
愛大山抓了抓頭, 了一下嘴,覺得他需要去看了看她,心里又莫名的柔軟起來,最後,干脆扔下鏟子,吩咐道︰「老王,你監督一下,讓天師接著干,我去看一看」,說著,望了望聶小瓊所在的地方,低頭一看,眼前一手的泥,搓了搓手,發現仍然是不干淨,又伸手在水里洗了洗了,急急地跟著二黑向聶小瓊走去,天師扁了扁嘴,剛要開口罵,發現王彪瞪了他一眼,天師又老實地閉了嘴巴,恨恨地盯著愛大山的背影,劉亞也是恨恨地盯著愛大山的背影子,眼里閃著不明的光,咬著牙。
愛大山快走到聶小瓊眼前時,就放慢了腳步,觀察著她的舉動,開始揣度著她的心思,發現她還是閉著眼,一臉的目無表情,跟平時差不多,扭頭問道︰「二黑,她怎麼啦?」。
二黑指了指了肉,不吭聲,聶小瓊听到響動,此時正曬著太陽,早晨暖暖地陽光仿佛滲透她身體的每一細胞,她閉著眼楮,不想說話,但心知二黑擔心她沒有吃早飯,把愛大山給弄來了,心里實在是不想睜眼,不過,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會引得他不一樣的猜測,反而會弄巧成拙,最終還是努力地聚著氣,緩緩地坐起來,發現了愛大山此時正呆如木雞地盯著自己腳上的鞋子,眼里露出一絲笑意,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