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決定要照一照鏡子,總得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吧,知已知彼,百勝不殆,這道理總是不會錯的,想到這里,她就打開了一個帶有扣子的小鏡子,湊近了,頓時又嚇了一跳,一臉的灰暗,皮膚發青,還有些干澀,那些小暗斑更明顯了,看起來極有開裂的趨勢,炸眼一看,還以為得了皮膚病一般,劉亞的眼楮頓時也變得霧蒙蒙的,沒有一點神彩,眼淚似要掉下來一般,閃著連自己都不熟悉的光,甚至有些混濁。
劉亞看到這里,實在是忍受不了,直想把鏡子給砸碎了,暗想這山洞實在是她的克星,要在外面,怎麼可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美容院的門檻恐怕都要被她踏破了,想她劉亞原本也是個都市麗人,白骨精級別的人物,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在這里整天提心吊膽的,隨時要保護好自己,還要隨時面對各種未知生物的侵害。
劉亞的皮膚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想想就讓她後悔莫及,追其根源,最主要的在家的時候,她一直使用一種叫雅蘭黛詩的系列的護膚品,是國外進口的產品,說明書也是全法文的,她看不懂,據給她引薦這款產品的女友當初自豪說它具有雙重潤白精華乳的效果,擦了皮膚就變得光光滑滑的,回頭率很高。
想起她的女友李麗娜那天在電話帶著驚喜的口吻說這產品時的情景來——,當時還有些滿不在乎,繼而麗娜又命令式地讓她馬上到了家里,讓她看看效果,劉亞當時就哭笑不得,麗娜是典型的富家女,她的父母只有她這位寶貝女兒,從小極為寵愛,養成了性格嬌縱的壞毛病,不過,劉亞還是不想得罪她,她們影樓的一部分生意,是這位富家女介紹她的,才使得她的老板一點不敢得罪她,隨時小心捧著她。
她比別人上的班的時間短,待遇比別人高,許多時候,不想去上班了,老板還會主動打電話來探問——,完全是得緣于這位女友的幫忙,雖然她不喜歡李麗娜這敗家女的一些做法,比如此時隨時叫就隨時到,弄得她象個跟班一樣,不過,這富家女一點不小氣,總是有許多的實惠帶給她,剛好當時影樓里也沒有什麼事情,坐著也是無聊,她最終還是掛了一臉的不高興去了。
劉亞不願意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麗娜的丈夫,一個只會一心一意討她歡心的男人,她覺得這男人不懷好意,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總覺得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的東西,隱隱地還透著還有些邪惡,具體的,她也說不上,過後又听說那個男人還是一位離過婚,只覺得這麗娜沾惹上他是會吃苦頭的,冷哼麗娜還以為自己魅力過人,她旁敲擊地提醒了幾次,這敗家女似乎一點不在乎地嘻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要真能讓我愛上他,也算是她的本領了」。
听了這話,劉亞想想也對,這敗家女的男友什麼時候會超過三個月的,估計李麗娜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也許好幾天就沒有興趣了,這一期間里,這男人總是有意無意地送一些她喜歡的東西討好她,劉亞更感覺這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不過,對于這男人的討好,劉亞還是很受用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發展——,直到兩人結婚,才嚇了劉亞一跳。
劉亞來到了麗娜的家門口,婚後的麗娜是父母分開住的,這倒讓她來這里更隨便了,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她家的保姆,劉亞眼里閃著不明的光,猜測著她的丈夫應該去了麗娜家的公司,正施展他的手段。
走進麗娜的家,劉亞見她正坐在沙發上,穿了一條很性感的睡衣,皮膚白膩膩地露在外面,看起來女敕得要出水試的,涂抹著一種腥紅的進口指甲油,美化得讓不知道是要羨慕還是妒忌了。
听到響聲,麗娜才抬起頭,見劉亞這個樣子,麗娜帶著一絲神秘又懶散的語調說道︰「怎麼樣,暈了吧」見劉亞還羨慕似地傻站著,麗娜臉上又露出一絲絲的壞笑︰「瞧你那樣,想吃我豆腐?,那我是不會介意的,嘻嘻——」。
劉亞答得說出話來,直接問道︰「那精華乳呢?」。
麗娜從一個很精致的袋子里拿一個形狀象個小綠豆子那大東西來,撕開後,讓劉亞坐下來,涂抹在她的臉上上,頓時皮膚就變得光光滑滑的,整個人都生動起來,讓劉亞不禁地高興起來,興奮地問道︰「麗娜,這東西哪里來的?」。
麗娜沒有回答,而是沾沾沾自喜地說道︰「美女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就是皮膚美白,女敕柔、有彈性、健康而有光澤——」。
涂完了臉,劉亞就徹底被這款美白產品征服了,走的時候就送了一袋給她,可有一次沒有使用,發現臉上就起一點暗斑,這才明白這種國外進口的護膚不能停,一停下,就會有麻煩了,為此她苦惱不已,急沖沖地去了麗娜家,把這情況告訴了她,可麗娜仍然是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怎麼樣,不要停下來就是了,看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讓女人羨慕,男人俯首的——」。
劉亞咯應得說不出話,隱隱地覺得這不是個好事情,可麗娜卻嘻笑著說道︰「你害怕什麼,要不我趕緊幫你找個男人嫁掉」。
劉亞頭搖得象潑郎鼓似地,想到麗娜身邊的那些個男人——,沒有一個合適自己的,選來選去,還是覺得還是家里人幫她選的愛大山要靠譜一些,想想自己年齡也不小,愛大山還湊和,也就有了嫁給愛大山的念頭,暗想反正嫁了人以後,再慢慢想辦法,這次出門的時候,原訂兩天就能回去,便多余多份地帶了五顆,她一直節省著用,饒是這樣,也早就用完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聶若男為什麼一點沒有改變,跟才見到她的時候是一樣的,素淨的皮膚上光滑滑的,引得幾個男人成天顛顛地為她跑前跑後的,這里的條件這麼艱若,沒有任何可以護理皮膚的東西,她卻象有妖術似的在沒有現代護膚品的情況下,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一想起這個,劉亞就暗暗升起一股妒火來。
半響才把心中的妒火壓住了,又來把錢琳琳的面前,拿起錢琳琳的包來,拉開拉鏈,找到了化裝盒,打開蓋子,對著鏡子,用粉巾沾了一些粉蓋在那些暗斑上,可那些暗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沒有辦法,她只得厚厚地蓋了一層,可是這樣一來,雖然是看不見暗斑了,可是她發現她的樣子象一個日本藝ji要上台表演一般,脖子上跟臉的顏色完全是兩個色。
她恨不能又把粉盒扔了,氣惱之極,不過,很快,她提醒自己要沉住氣,千萬不要事情還沒有做,就自己給跟自己過不去了,干脆臉上的斑蓋不住就不蓋了,也許這樣才好述苦,她又極快地把臉上的粉擦去,最後拿起錢琳琳的香水在耳朵後噴了噴,
看著鏡子的人,劉亞的憂患越來越重的,如果再不把她嫁出去,真害怕如果到了能出去的一天,她也許會變成一個丑陋的老太婆,這種情況讓她不願意想,也不敢想,最後,她咬了咬牙,決定就這樣辦了。
劉亞對著鏡子攏了攏頭發,用唾沫沾濕了嘴唇,抿了抿,活動了一下面部的肌肉,讓她的臉看起來沒有那般僵化了,這才慢慢地走到愛大山的身邊,輕輕地叫了兩聲︰「艾勇,首領,你怎麼睡覺,也不蓋著肚子啦,當心著涼了——」。
愛大山裝著睡著的樣子,沒有理她,劉亞見他一動不動的,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輕撫了一下他的臉,見他翻了一個身,又繼續裝睡,劉亞暗想他沒有拒絕,說明他還是——,干脆想象天師一樣把生米煮成熟飯,再怎麼樣,他也狠不下心來對她,想到這里,又輕輕地俯上,親了他的臉一下,見他的眼睫毛輕顫了一下,劉亞明白,他的那點抵御能力,實在是不怎麼的,暗暗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應變能力高興了一下。
想她聶若男再怎麼好強,也比不上她的手段歷害,她再怎麼喜歡二黑,有錢琳琳在是中間,也只能默默地望洋心嘆,想不到——,她此時嘴角露出一絲絲嘲笑,挑了一下眉,很快又收了,接下來,她又吻在他的唇上,見愛大山還是沒有反映,心下一怔,難道他還在懷疑她對他的情感或是貞潔?。
「艾勇,我知道你懷疑我跟天師不清不楚的,要不你現在就——」劉亞說得極是曖昧,愛大山感覺鼻血都要流出來,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一點用也沒有,身體的某個地方再發漲,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