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看到劉亞這樣的目光,心不覺得往下沉,知道她沒有懷好意,妒忌自己的好日子了,並沒有馬上說話,雖然心里還有不自在,不過,知道大家對她的辦法是心動了,最主重要的是自己也覺得劉亞的辦法是行得通的,不過,自己的體力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比起剛出那怪洞的時候倒是好了許多了,可還是怕影響了大家的進度,許茹似猜到了她的心思似地又道︰「若男,我覺得這辦法好是好,只是你我看來還是有些軟,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剛一說話,天師卻搶著說道︰「沒事的,她的那個坑,倒輪她的時候,我來替她挖,實在不行的話,還有——二黑呢」,天師之所以這樣講,他覺得只要不是愛大山就行了,因為在他看來二黑和聶若男中間隔了一個錢琳琳,聶小瓊又是一個理智的人,她是不會不考慮這些因素的,所以他基本上是不擔心二黑的。
愛大山听得一臉的不自然,原來他是想幫聶小瓊的,不過是被是天師搶了去,還好王彪罵道︰「這不行,天師挖得最慢了,我看他自己的還夠嗆,再讓他幫別人,會耽擱大家的進度」。
劉亞一臉焦急地點了點頭,似乎一分鐘都等不得了,嚷道︰「本來就是,再不趕緊挖,要拖到什麼時間」。
大家都知道劉亞這幾天一直在垵頭干活,似乎特別地盼著能出去,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是想忙著了去醫治她臉上的斑,不過,這話卻咯得天師一臉的難堪,故意湊近劉亞,低低地地說道︰「你忙著出去投胎啦」,劉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覺得有什麼漲滿了胸膛,快要爆發了,但又發泄不出來。
天師看她的樣子,反而又嘻笑道︰「劉亞,是不是你臉變花了,想急著回去變回來呀,媽喲,這樣的人造美女,嚇死人了,幸好我知道了你是這個樣子的,不然還真是上了當呢」。
說完,怪模怪樣地急急走開了幾步,眾人哄笑起來。
劉亞氣得直跺腳,不過,這個樣子實在也——,只得冷哼一句,咬牙說道︰「真不要臉,人造的美女也是美女,當初是哪個死纏著我來的」。
天師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啦」。
半響,劉亞才罵道︰「天師,你以為你看上的美女就是一個天然的了,我看也不見得,也許時間還沒有到呢」。
許茹的臉驚變了一下,極是不安。
愛大山和天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劉亞這話的深意,臉上的肌肉顫了一下,本能地往聶小瓊的臉上探了探,會不會也象劉亞說的那樣,突然會有一臉的斑,變成了一個**子,不過,見她仍然是目無面情,冷冰冰的,看出來任何的擔心和焦慮來——許茹倒是一臉的不自然,急急地分辨道︰「劉亞,你嘴上積點德吧,你這是咒我們呢」。
劉亞看許茹一臉的不安,眼角反倒露出了一絲不經過的笑意,看起來有幾分詭異,許茹突然扯了聶小瓊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若男,我看劉亞這個樣子,怎麼總覺得劉亞有能力把我們倆個都變成她那樣的」。
聶小瓊猛地听許茹這麼一講,覺得許茹是多慮了,淡淡地安慰道︰「許茹,你別擔心,這樣的斑是不會傳染的,我看也不是皮膚病的範疇,倒象沉積在臉上的一種毒素,時間久了造成的,你別怕,即使真的傳染上了,出去了,也應該是可以醫治好的」。
許茹听了,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放心︰「若男,我——總覺得——害怕的」。
正說著,愛大山朝這邊看過來︰「喂,你們兩個不要把話題扯遠了,我們現在是討論挖坑的事情」。
許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不再吭聲,愛大山接著說道︰「若男,對于你目前的狀況,這樣吧,我看你挖不動的話,你就說一聲,我——大家都會幫你的,你別擔心了」,見聶小瓊點了點頭。
愛大山便又繼續宣布道︰「既然大家都說不出什麼反駁的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不過,馬上又說道︰「我現在就去把那七個坑的線分出來,劃好現在想要干的,就可以開工了」。
眾人想了想,覺得遲早是要干的,倒不如早點干完了事,都紛紛爭著要干,愛大山一看,也來了勁頭,小跑著去洞口劃線了,眾人原來晚上吃完了飯是不干活的,此時也顛顛地跟在他的後面,去看愛大山劃線了。
眾人跑去看愛大山劃線的原因,聶小瓊總覺得是大家不放心,生怕愛大山把自己的那一份劃多了,愛大山才劃出一個坑的線來,劉亞就說道︰「我先來挖吧」。
天師瞪著小眼楮,十分不高興地說道︰「劉亞,這不公平,現在六點過一點,七點半天幾乎就黑定了,我們高一腳,低一腳的怎麼挖」。
「就是」眾人紛紛不滿地念道。
「而且只有一把鋤頭,一把鏟子的怎麼分配?」
「算了,我看這樣吧,就讓她先挖半個小時吧,然後再用鏟子,也就滿一個小時了,即使天黑以後,用個火把照照也是可以的」愛大山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眾人互相望了望,便沒有再吱氣,只見劉亞飛快地拿起鋤頭狠命地挖,眾人再一旁不時看著表,挖到最後,就是喘著粗氣,劉亞也拼命地挖著。
半個鐘頭的時到了,眾人都有些吃驚,只見劉亞分到的那塊坑內,她已經挖出一塊凸凸凹凹的小坑來,坑內還有些土沒有鏟,眾人暗暗地計算著鏟過土以後可能挖出多少的面積來,算完以後,心竟然還有一些癢癢的,自己的分到的坑還在哪里擺放著,有的愛大山還是劃線,有的還沒有畫呢,劉亞的已經跑到前面去了,自己也不甘心落後。
「我第二個吧」眾人在一旁紛紛說道。
「讓女人們先挖吧」愛大山在一旁說道。
男人們都住了口,沒有一個搶先了。
「那我來吧」許茹說道。
「我幫你挖吧」王彪在一旁說道。
許茹笑得燦爛起來,但還是說道︰「暫時還不用,我現在還挖得動」說完,也顧不得再說了,跨進去接過鋤頭挖了起來,劉亞顧不得喘氣,又猛猛地鏟了半個鐘頭,當半個小時之後,劉亞站在一旁邊,左看右看,圍著自己挖的坑走來走去的,居然有之前半天的挖的土那麼多,眾人不得不承認,之前那樣的挖法,實在是不行了,沒有一點積極性。
許茹見劉亞狠命地挖,自己也不例除,當一個小時後,她的坑居然跟劉亞挖的土不相上下,許茹十分滿意地站在坑外,喘著粗氣道︰「若男,快點,到你了」。
而聶小瓊卻說道︰「天師,你先吧,我最後一個」。
天師也不多話,接過許茹手中的鋤頭,朝自己分到的那一塊上狠命地挖著,不過,天師的挖法很特別,他是先順著線挖出一個形狀來,再往中間挖,聶小瓊發現天師往中間挖的土不是挖出坑外,只是把土松開而已,半小時以後,他又用鏟子拼命的坑內的土。
聶小瓊暗暗推測,天師這樣的挖的結果,應該會比別人快一些的,果然,一個鐘頭後,天師確實比之前兩人挖得快了,不過,接下來,後面的王彪也也仿照著這樣的挖法,比起他來又更快一些。
愛大山劃好了線,發現他們干活快,自己也不落後,有心讓眾人看看他的能力,也是狠命地挖,結果跟王彪挖得差不多,這讓聶小瓊想起自然界有這樣一種現象,就是當一株植物單獨生長時,顯得矮小單調,而與眾多同類植物一起生長時,則根深葉茂,生機盎然,人們把植物界中這種相互影響,互相促進的作用,稱為共生效應,眼前的這幾個人爭著比自己的能力也是一樣的道理。
聶小瓊正想著,天師戳了她一下,神神秘秘地說道︰「若男,到你了,我替你挖吧,嗯?」,見她不說話,又補充了一聲︰「我不會替你丟臉的」。
說完,天師居然眼里帶了一絲的期盼,聶小瓊此時不希望有人幫她,也想試試自己的能力,便簡單地說道︰「我先試試吧」,也不多說,趕緊拿起鋤頭照天師的辦法,挖了起來,半個小時後,她已經氣喘噓噓,眼前的東西開始晃動,知道已經到了極限了,差一點就暈倒了,臉色蒼白得象一張白紙一般,乏力得幾乎是癱倒在地上,許茹看起來有些擔心起上前,遞了一瓶水給她︰「若男,你看你,實在不行,也不要勉強嘛,累壞了?」。
聶小瓊木木然地睜著眼,覺得胸口堵壓得直接說不出一句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