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猛地听到愛大山說這樣有意無意的笑玩話,有些不習慣,見愛大山沖她帶了有幾分深意的笑,許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首領,別亂說了,我一個結——,誰會想我」。
最後的話,不知什麼原因,許茹竟吞吞吐吐的沒有說,不過,愛大山的笑意更濃了,不顧許茹的尷尬樣子,他的眼楮只是有意無意地向洞口的王彪處望了望,許茹瞄著愛大山的神情,頓時漲紅了臉,知道他在說誰,頓時更是不自然——,愛大山心下明白,故意玩笑起來︰「許茹,真的沒有人想?,我怎麼感覺有人想得快瘋了,眼楮整天地圍著你轉,把你的事情當成他的事情來完成」。
許茹得听臉色沒由頭地變幻著,一會兒甜,一會兒凝神的——,愛大山見她這個樣子,一想到自己,心情有些復雜,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許茹回過味來,又有些賭氣似地說道︰「首領,你怎麼也會說這種怪話,打噴嚏就是有人想?」。
愛大山也不答話,沖許茹笑道︰「怎麼會沒有,不信你去問某個人,是不是這樣的」,頓了頓又道︰「王彪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最主要是對你特別的好,你別錯過了」,接著又一臉凝肅︰「再說了,在這山洞里,外面的那些習俗和道德等已經不適應我們的生存了,我們得適應環境,不能讓環境適應我們」。
許茹听了愛大山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一臉的紅潤,扭過頭道︰「哦,哦,我剛才恐怕是一時著涼了,穿件衣服就沒事了」說著,一臉滿意地走開了,來到平常睡覺得的地方拿起外衣穿上,又回來接著煮。
煮好後,許茹讓愛大山去通知眾人開飯了。
聶小瓊在洞口的方向休息,听到愛大山扯著嗓子的叫喊聲,便坐起來,見一旁的二黑還是呼吸均勻地打著鼾聲,不由得推了推他︰「二黑,起來吃飯了」,二黑睜著眼,見是她在喚他,一臉的滿足感,揉著眼坐了起來。
正干活的人听到了,也是扔下鋤頭,隨便洗了洗手,都急急地往水潭邊走來,眾人七前八後地急忙圍攏過來,看到一塊高高的石頭上,放有愛大山的小盆,小盆里冒著熱氣騰騰的香味,天師忍不住湊近了,立時就打了一個寒顫,皺著眉頭︰「娘的,你們怎麼不燒了吃啦,我怎麼感覺聞到——」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彪瞪了回去︰「不吃滾一邊去,留給我們吃」。
「就是,怪話那麼多」有人不滿地附合說道。
天師識時務地趕緊止了口,趕緊抬起許茹剛分到好一碗,到一旁邊低頭去了,剛吃了幾口,額頭上就流下了冷汗,一臉難堪地放下碗就急急忙忙說了一聲︰「他娘,肚子怎麼這麼痛」,說著地往廁所奔去,眾人哄笑起來。
許茹笑罵道︰「天師真讓人倒胃口,丟人現眼的」。
可是接著吃不到十分鐘,許茹眉頭一皺,額頭上的汗也下來了,癥狀同天師差不多,偷偷環視了一下眾人,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也輕輕放下碗,卻急急地往廁所跑去——,剩下的人互相望了望,都有些不自然,似乎都本能感覺到有些不對頭,不過,仍然都沒有吱聲,低著頭繼續吃,可不到二分鐘,愛大山和王彪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碗,小跑著往廁所方向奔去了,緊接著劉亞隨之也跑去了,看見他們這樣的舉動,聶小瓊就怪怪地想起剛開始吃那種鳥肉時的情景來了,她往洞口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幾個人進進出出的廁所門口穿梭,有的還蹲在廁所門口,有的還站著抱著肚子,望了望二黑,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暗想自己幾乎就沒有吃那肉,不發生什麼是正常的,可二黑卻不對勁了,難道是還沒有到時間?。
今天的肉,聶小瓊是剛一抬起碗來,就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一股寒氣直朝鼻子鑽,以為是象愛大山所說的那樣,是自己心理作用產生的,想要強行吃兩口,都吃不下去,只好吃一點水煮的菜。
聶小瓊此時眼皮跳得歷害,一直以來,自己總隱隱地認為這地陰龍的肉有點問題,現在這隱藏的感覺這時才在不經意之間顯現了,不知道它會不會——,可是二黑到現在好象還沒有出現許茹他們的癥狀,有些吃驚。
她本能地驚覺叫道︰「二黑,不能吃了,這東西有問題」,二黑眼楮眨了眨,怔怔地看著她,似乎根本沒有意識是這肉的問題,還舍不得放下碗,聶小瓊的眼楮定在他身上探究了一翻,仍然沒有什麼異常,可大家的肚子疼成這樣,十有八九跟今天的晚飯有直接的聯系,可是二黑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由得又搶過二黑的碗,把鼻子湊近了聞一聞,一股陰寒這流又在自己的鼻孔周圍彌漫,她抓了抓頭,實在是弄不得這到底怎麼回事情,模了模二黑的手,仍然是熱乎乎的,比平時還燙。
聶小瓊趕緊站起來說道︰「快,二黑,過去看一看,他們怎麼啦?」,說完,就趕緊往洞口的廁所方向趕來了,見廁所門口蹲了一地的人,口說大喊著︰「肚子痛,痛死了——」。
聶小瓊耳朵里灌滿大家的叫喚聲——,這聲音似越來越痛苦。
看著眼前的情景,聶小瓊實在是有些吃驚,見大家捂著肚子難受的樣子,她只能干著急,卻找不到辦法,見許茹額頭的汗不停地冒,也分不清楚是等廁所憋出來的還是冷汗,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又蒼白的,听眾人不停叫道︰「在難受了,痛死了」的聲音,不過也顧不那些講究了,只得讓女人一批,男人一批的,分別用塊帳篷布把他們分隔開,就地解決。
做完這一切,二黑仍舊沒有出現異樣,這讓聶小瓊有些奇了,覺得他吃得不比別人少,為什麼反倒什麼事情也沒有呢,怔怔地有些發懵,回不過神來,只得劉亞嚷道︰「快去把錢琳琳的背包里的瀉立停拿來」。
聶小瓊才猛地想起錢琳琳來,又趕緊沖回來,看了看,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暗嘆幸好還沒有人來得及喂她吃東西,從這兩天大家一直忙做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她的飯沒有人來得及喂,反而逃月兌了這場災禍,聶小瓊盯著她墊子旁邊的背包看了看,也顧不得這些了,湊近了錢琳琳簡短跟她說了大家先前發出的事情,問她有藥沒有,只見錢琳琳的眼珠眨了眨。
聶小瓊見她這樣,認為她是知道了,現在要急著去救人,也算是打過招呼了,提起背包,拉開拉鏈,隨手翻了翻,真還找到了一盒瀉立停,又趕緊沖了回來,平均把它分給他們肚子疼的每一個人。
吃下之後,這些喊肚子疼的人,叫喊聲小了一些,不過,天師仍然使勁地叫減著,這藥對他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了,聶小瓊有些不放心,等了一會兒,又問了問許茹,她有氣無力地說︰「好是好點,不過,好象還是陰疼陰疼的」。
休息了一會兒,看他們的臉色好了許多,聶小瓊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先前那麼著慌了,可是天師叫喊聲卻越來越大了,到最後讓人听上去有些象在哀嚎,眾人听得有些煩燥,刺耳,討厭地盯著帳篷後面的天師。
王彪毫不客氣地高聲嚷道︰「天師,你鬼哭狼嚎地做什麼?,哪有這麼疼,真是會裝,連個女人都不如」。
天師忍著痛,從帳篷布的後面伸個頭出來,發現眾人都捂著肚子坐在四周的石頭上休息,也不叫了,不過,天師仍然一臉驚色地叫道︰「你們怎麼都好了——不可能,不可能,我疼得要死了」這聲音听起來極是慘人,一點不象裝出來的,聶小瓊覺得有些蹊蹺,一時也找不到原因,只得建議大家到水潭邊去休息,自己再留下來看一看天師到底怎麼回事。
王彪戳了一下愛大山,暗示他也留下來,看一看天師是不是對聶若男有什麼歪心,愛大山當然知道王彪的意思,不過,有二黑在一旁形影不離地守著她,自己也是多余,再說他看見二黑就有此心煩,模了模肚子,還有些不舒服,知道天師不敢胡來,便捂著肚子走了。
聶小瓊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天師有絲毫的好轉的跡象,他還在在嚎喊,聲音一點沒有減少,她有些奇怪,為什麼眾人都好了,可天師卻這麼特殊,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揣著測著天師是不是有故意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