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猛地听天師這麼一說,都嚇了一大跳,眼里滿是迷惑不解,還夾雜著惶慌︰「中邪?,這從何說起?」,似乎都在思考著天師的這話的可信度,若男是否會出現這樣的可能,眾人不由得賊驚驚地探究聶小瓊,可仍然沒有看到一個嚇人的鬼臉或是出現特別讓人吃驚、不對勁的地方,她此時只是癱倒在地上,又被二黑抱了,她看起來軟軟的,臉色蒼白,眼神呆滯著看著某處。
眾人看她這樣的情形,覺得她是有些不對勁了,而且是在她听到二黑的話之後發現的,現在她一定也听到天師的話,可是她為什麼不反駁,仍然由得他說,眾人似驚覺到了這事情的可能並不想他們想象的那樣,都有些發懵,元神似乎都被天師的這句話拉扯著,難道是被天師說中了?。
表情不一地變幻了一下,眼神又不約而同地聚到一起,有的看起來迷惑,有些陰陰的,有的茫然,許茹她本身上相信有中邪這麼回事情的,可是從天師嘴里說出來了,她就不願意相信了,而且她早就把聶若男視為好友,又怎麼容忍別人在沒有證據或事實依據的情況下,這樣說她,許茹說道︰「不會的,不會的,這也不可能,若男——,天師,你別亂說,我看來她很正常啦,還拿了藥給我們吃呢,我們也好了不是?,怎麼你睜著眼楮說瞎話呢,說她——」。
王彪一直是听從許茹的,這時候也不例外,他非常配合地瞪了天師一眼道︰「就是,中什麼邪,我看也就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故意的這麼胡編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事情經王彪這麼一說,愛大山不由得點了點頭,看天師的眼神很冰冷地道︰「天師,你說若男是中邪了,可有什麼證據沒有?」。
天師見大家一臉的不相信,對他也冷嘲熱諷,忍著痛,語言急促地爭辨了幾句︰「我——沒有——你們——,要什麼證據,再說了,從二黑嘴里也基本證實了——不然聶若男是不會成這樣了,這一點大家總是親眼看到的吧」。
眾人看天師從來油滑的,這次竟會結巴起來,覺得怪怪的,愛大山見他這個樣子,更是認為天師是有意為之,「看到又怎麼樣,這並不能說明若男就是中邪了,還大呼小叫地擾亂大家的正常秩序」,頓了頓又道︰「大家說,對這樣的人,我們應該怎麼辦?」。
天師看了眾人一眼,發現大家的眼神冰冷,趕緊爭辨道︰「我冤枉,我怎麼感覺比豆娥還冤,你們大家用用腦子,這群人里,只有聶若男對我還好一點,我討好她都來不及呢,哪你會故意編排她呢?,即使她要恨,也只會恨劉亞,她才不停地陷害她的人,我——沒有」。
眾人听了,听起來是有道理的,互想望了望,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呢,許茹看了聶小瓊一眼,也不知道若男是否听到眾人的談話,但她的眼神看起來很灰暗,用手捂住臉,似乎是很難受,眼神躲避著大家探究的目光,覺得事情——,沉思了片刻,還是說道︰「我看不象,聶若男對天師還是——友好的,這一點我能看出來的」。
天師猛地一听許茹這麼講,心里象是得到了一絲的安慰,臉上的疼痛也舒緩了一些——,劉亞冷冷地說道︰「我同意天師說聶若男是中邪或是做了——,不然她不會听到二黑的話,就癱倒在地上,臉色還十分的蒼白——」。
天師忍著痛, 牙咧嘴,劉亞的話里話外的幫著天師的,可天師反而怪怪地回了劉亞一句︰「她中邪又怎麼樣,管你什麼事情?」。
劉亞听天師這麼一講,臉上十分的尷尬,恨恨地說道︰「天師,我好心提醒你,你怎麼還不領情啦」。
天師哼哼著不理她,一臉疼痛難忍的樣子。
許茹急道︰「天師,你不是會念驅魔咒,你念念試試看?」。
天師無奈地說道︰「我之前對她念過了,沒用」。
愛大山道︰「這本來就不可能,哪有這麼多的神啦鬼的」。
眾人在一旁听天師疼得亂叫,卻又毫無辦法。
聶小瓊癱在二黑的懷里,心卻象掉到地獄一般,二黑的話,別人听不懂,可她卻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從二黑的比劃里知道他也是看見了的,據他說自己身上有個怪東西的影子在自己的臉上——,最後二黑在眾人面前稱自己是病了,可她覺得二黑是在保護自己。
聶小瓊現在也能感覺到天師也是保護自己的,可她根不相信會有邪這麼回事情存在,只是覺得這自從進了見了那地陰龍的陰眼後,自己就不舒服了,全身沒有力量,這具體是怎麼回事情,她不清楚了。
聶小瓊雖然癱軟著,不過,也沒有失去理智,事情由著大家去猜測,還不如干脆徹底地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情了,對大家對自己也是一種交待,她先按天師所說那樣是中邪分析,不過,據說中邪的癥狀是感冒發燒咳嗽遲遲不好,不明病理的頭痛,或者其它病痛,看病吃藥沒有用,反復治,治不好,醫院始終診斷不出是什麼病,晚上做恐怖的夢,听到或看到髒東西,嚴重的情況下,精神不正常,說胡話,語無倫次,中邪的人會感覺到精力不足,容易疲倦,精神恍惚,片刻失去知覺,運氣不好,有時候還會影響睡眠,連續半年不能睡覺,人被弄得精疲力盡,有時候能听到鬼說話,看到鬼的形體等嚇人的場景,發生鬼掐人的事情。
可自己的情況除了身上乏力一些外,別的什麼事情也沒有,這跟中邪的跡象基本不象啦,這是怎麼回事?。
聶小瓊一時找不到答案,只得帶著疲乏又有些憂慮地看著天師,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啟示,那眼楮讓天師看起來覺得幽幽的,夾雜著一絲的怯弱,天師頓時一窒,若男雖然並沒有開口問他,但這眼神——,讓他的心柔軟起來,甚至是有些著慌地說道︰「若男,也許是我看錯,我肚子疼昏了,產生了幻覺」。
眾人听了一愣,有一種被耍玩了的感覺,很快王彪又罵道︰「你他娘的天師,一天不知道使什麼壞?」。
「就是,就是,說話一點不負責任」眾人附和道。
天師又吞吞吐吐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弄錯了,若男,不是中邪的事發生」。
許茹驚乍乍地問道︰「天師,你怎麼回事啦?」。
可天師卻不回答,悄悄地環視了一下眾人,又接著尖嚎起來,讓人隱隱地覺得天師是在有意回避這個問題,但眾人卻被天師刺人耳膜的叫喊聲,弄得頭疼不已,完全忘還要懲治他的念頭。
聶小瓊看了天師的舉動,心里有些那悶,天師歷來相信鬼神之說,真希望天師能解答自己身上的謎團,而且她覺得天師剛才是故意不想回答眾人的問題,才故意這尖叫的,不過,見天師疼痛成這樣,也不象裝出來的,最主要的是他此時不願意回答,自己也不好再追問,只得忍住,找機會再問,眾人听了天師的話,都被攪騰得哭笑不得,覺得天師象個變色龍一般,讓人難與理解,也不知道天師是在胡說八道還是搞什麼陰謀,都表情不一地互相望了一眼,愛大山的嘴唇扯了一下,臉極不自然歪了一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又狠狠地剮了天師一眼,這才急說道︰「天師,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啦」。
劉亞毫不客氣地說道︰「他根本就是樣的人」,頓了頓又想起什麼似地說道︰「不過,我覺得這怪魚的肉是不能這能再吃了,可能時間放久了,它已經壞了,變質了,大家吃了才會肚子疼痛難忍」。
愛大山道︰「我也擔心會這樣,所以才讓許茹煮了吃的,還讓她把沒有吃的完的那些全燒好了放著,難道真是變質了?」。
許茹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我一直是按首領說的那樣,把吃不完的都些用竹筏裝了,放在水的中央,再說了,我今天煮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它有變質的跡象啦?,而且煮的時候,它還散發出一味的香味呢」。
愛大山象是驚覺到了什麼,極快地點了點頭道︰「許茹說得沒錯,煮那肉的時候,我也在,我肯定是聞到了,它確實是一股香味,如果是變質的東西,它絕對不可能散發出一股味道的」,頓了頓又道︰「而且也不可能是兩人的鼻子都出現問題」。
經愛大山這麼一說,眾人的眼楮都盯著那剩下的盆肉,象是驚覺到答案就在那盆肉里,王彪也不說話,竟在走到之前的那盆肉面前,抬起來聞了聞,用一根棍子撥了兩下,皺了皺眉頭,眾人看他的表情都有些著慌——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