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听到天師突然說出這曖昧的話,一臉的不自然,雖然覺得天師還是心存鴻鵠志的,可感覺好象在暗示自己,如果跟了他,是不會吃虧,他天師是有能耐的,可轉念一想,怎麼感覺這麼別扭,仍然是毫不理會他的暗示,繼續問道︰「天師,你在那塊石頭上用你自己的血是不是精誠達意的作用?」。
天師見她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心里有些忐忑,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若男,領悟得不錯,可我現在意念控制——還不夠,只是——唉只能——觸到你身上微弱的氣息,不過,就這樣的,還往往得使用一些誘異語言或一些特定口訣,來調節氣之強弱以及陰陽屬性而用以實現補、平或瀉之效果」。
聶小瓊心里一驚,听天師一提微弱的氣息,趕緊問道︰「天師,是不是你一會兒能看到,一會兒又看不到我臉上的那另一張怪臉的原因?」。
天師一窒,眨了眨了眼,猛地一拍手,極興奮地說道︰「對了,若男,極有可能的,再加上我見地陰龍的陰眼,」。
聶小瓊听了,心里怪怪的,有些復雜,一想到天師的能力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自己遭了地陰龍的陰眼的氣息,他都能看到了,能達到這地步了,也差不多了,如果再那往下煉下去,還不成了妖怪了。
有了這樣想法,聶小瓊就心慌慌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沒有著落,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妖怪似的,另人極是不舒服——,幸好此時許茹他們回來了,愛大山看到天師對若男一臉興奮地聊著什麼,之前見天師的一直叫喊著肚子疼,頭疼,此時他看起來神情氣爽的,好象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肚子疼這麼回事情,愛大山心里有些不爽,又不好明言,黑著臉叫喊大家快點冼冼睡覺去,馬上滅火把了。
大家都都不吱聲,知道首領不高興了,趕緊忙著自己的事情,只有天師眼光賴在聶小瓊身上不想移開,愛大山看得心里火冒,又不好發作,王彪似看透了愛大山的心思,故意開口罵道︰「天師,首領分給你的活,不見你干,到現在,就你一個人落在最後面,連個女人都不如,真是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淨了」。
劉亞毫不客氣地說道︰「就是,一個男人,分給你的任務,好歹不能比我們女人還慢吧,照他這麼干,我們眾人都完成了,他都完不了,這不是拖我們的後腿嘛,首領,你得管管了」。
天師一臉的不自然,很快又十分討嫌地看了劉亞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這還不是被那兩把工具鬧的,生產資料被你們爭去了,我這是讓著你們呢」。
眾人一怔,愛大山一臉不樂地說道︰「誰要你讓了,你自己不干活,整天圍個女人轉,還找那麼多的借口」。
天師扁了扁嘴,極是不耐燥地斜了愛大山和劉亞一眼,道︰「我說,你們擔心什麼,我怎麼干活,那是我的事情了,不需要你們教,我天師是不會落在你們後面的,信不信,我們打個賭,我要是落在你愛大山的後面,那我以後一定會心誠悅服地——听你指揮的」。
眾人听了一愣,有些吃驚,猛地听起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天師到現在已經明顯地落後了劉亞和許茹一段了,而且他干活,眾人也是見過的,快的程度是追趕不上愛大山的,怎麼天師是糊涂了?,還大咧咧地說要跟愛大山的打賭,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眾人一臉的迷惑,愛大山更是愣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很快劉亞眼楮閃了閃,象是想到了什麼,又沖天師說道︰「天師,你想晚上干活吧」,見天師的眼神有些回避,便斷定他是想這樣的了,劉亞馬上又譏笑起來︰「我可提醒你,這照明——是首領說了算的,他不同意,你是不能動的」。
天師听了,反而是用那副滿不在乎,一臉神秘的樣子說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動用大家照明的」。
愛大山似想到了什麼,一臉不自然,最終又回避似地說道︰「大家不要瞎操心,他要怎麼干,那是他的事情,我們不必管,只要他按時完成就行了」。
天師環視了一下眾人,把頭抬了抬又道︰「就是,我怎麼干是我的事情,我又不會影響你們的進度」。
眾人怪怪地看著天師,看起來一點不相信他的話,繼而又向看了愛大山一眼,他看起來倒是很正常,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猛地意識到愛大山似乎不願意跟天師賭,難道他知道天師真的有什麼仙法和奇術?,總覺得不對勁,對于這一點,聶小瓊沒有親眼看見過,是絕對不相信的,她堅信一點,天師總是一個肉身,同普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總不會有點石成金的本能吧。
眾人想不明白,天師會哪一點比愛大山歷害,想來想去,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大家在這山洞已經一個多月了,整天吃住在一起,早已經對天師肚子里有些什麼的東西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不肯吃虧的,至于本領吧,也見識得差不多了,他怎麼可能比愛大山強呢,不會是天師使詐吧?,想把眾人的眼楮給騙過去吧?。
聶小瓊同大家一樣也在猜測著天師,不過,她想到的是天師再快是不可能快不過二黑的,而且白天也不見他怎麼干活,極其可能是象二黑一樣利用晚上的時間來,可晚上天又是黑的,看不見啦,難道他是用他的鎂棒或是化學自燃品之類照明,鎂棒,之前他裝著夢游往洞里的深處走,也沒有敢使用,當然是知道這鎂棒的威力的,略微不注意,極可能讓在場的人眼楮給弄瞎了,當然了,人逼急了,也是會胡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了。
再說天師的自燃品,在他進洞的時候,聶小瓊見過,從那個小瓶子的大小來看,估計也用得差不多了,天師會用什麼照明呢?,難道他也可能象二黑那樣,夜里也是看得見的?,還是他隱瞞了一些別的本領?。
聶小瓊正猜測著,天師也不搭理眾人,自顧往洞口的方向走去,愛大山看起來極怒地把火把滅了,眾人也不敢再多話,磨磨挲挲地模索著到墊子上睡了,不想惹得首領不高興,許茹戳了她一下道︰「若男,睡了,累死了」,頓了頓又有些興奮地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不過,今天的成績還不錯了,分配我的那坑,我估計也就三天應該完成了,早了一件事情,睡得也心安一些」。
聶小瓊「嗯」了一聲,便沒有多余的話了,腦子里還思考著天師此去會用什麼照明,許茹也許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她便听到許茹的「鼾」聲,聶小瓊也許是白天休息多了,就想去看一看天師到底是怎麼干活的,也不打算把二黑給叫醒了,反正二黑是不用愁的,他晚上也可以干,而且一夜就能完工。
自從二黑前天一夜之間幫她干完了活以後,眾人便發現二黑的能力,不敢輕易惹他,不過,眾人白天就不讓他干活了,都爭著搶用白天安排給他的那部份時間用工具,最後愛大山直接就不在白天給他干活的時間了,也沒有人管他一天到底干了些什麼?。
聶小瓊白天也不干了,休息的時間極多,也就是自覺自願承擔著地照顧錢琳琳了的活,饒是這樣,她還比別人許茹他們輕閑許多了,睡覺的時間也多了,此時她見眾人都發出鼾聲,知道他們是累了,連鼾聲都比平時要大一些,她輕輕地爬起來,穿了一件外套,往洞口的方向模去。
在黑暗中,她小心地往前模索著,幸好這段路每天不知道要走多遍,自然也模熟悉了,中間的那段路也被人踏平了許多,一些小石頭或坑也被愛大山填平了,基本上不用擔心會踫到石頭等等的一些障礙物。
聶小瓊小心翼翼地來到洞口,感覺到晚上有些寒冷,就听到一種「 , 」的聲音,在黑暗中,她猛地看到平時挖的坑旁有一小塊亮光,這亮光是那種銀白色的,一絲的光暈灑開來,看起來極是柔和,織成了一片模糊的空幻色彩柔光網,正照在一把鋤頭上,讓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她看到這光昏就有些幻糊,便還是憑著這聲音就判斷出這是天師挖土所發出來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听起來跟這光亮極是不和諧,甚至是有些刺耳,她的腦子思考著這光的來源,猛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