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此時被劉亞壓在身下,手里還拿起鋒利的木鏟對著她的臉,此時連掙扎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閉上眼楮听天由命——,可王彪卻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劉亞,我保證在你木鏟在到達若男臉上的同時,我的刀也到達你的手上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劉亞一臉的迷惑,繼而又一臉的不相信,想起前次就是被王彪的話給嚇唬住了,這欺辱讓她咬緊牙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字道︰「我偏不信」,說著,就猛地揚了一下木鏟,就朝聶小瓊的臉上鏟來。
聶小瓊憑著木鏟上傳來的風,本能地側了一下臉,也在這同時,就听到「 」一聲,然後就是一片寂靜,半響,她都沒有感覺到臉上或是脖子有些什麼異樣,伸手一模,好象沒有什麼涼涼的液體感和異樣,意識到自己的臉上並沒有受到劉亞的傷害,應該是王彪的砍刀踫飛了劉亞的木鏟,扭頭往地上一看,果然是這樣的,那砍刀斜插入到洞壁上,正發出寒光,而劉亞的木鏟卻被彈掉到地上。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聶小瓊怎麼都不會相信王彪的刀使得那好,真是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地正打在了劉亞的木鏟上,劉亞此時一臉的呆愣,看起來有些絕望,呆呆地看著地上的木鏟,王彪也不客氣,兩大步就縱了過來,直接就把她從聶小瓊的身上拎了起來,緊接著就甩了她兩個耳光,扔到地上,怒道︰「你這惡婆,沒有想到這麼惡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劉亞的臉上頓時腫了起來,一臉的手指印,吃疼地捂住臉,之後又瞪著聶小瓊,她搞不明白劉亞為什麼不去瞪打她的王彪,而是瞪向自己,王彪急急地問道︰「若男,你沒受傷吧?不少字」。
聶小瓊被王彪這麼一回,這才回過神,爬起來向王彪道謝︰「王大哥,謝謝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彪也不隱瞞,如實地說道︰「我今天見她就不對勁,好幾次都見她在磨那木鏟,開始沒有注意,可我發現一看她,她又不磨了,又在鏟土,一不注意,她又在磨,反復幾次,我就注意上了,發現她一直在磨那木鏟,當時覺得就奇怪,按理說沒有輪到她用工具的時候,用木鏟去鏟那土,根本也不需要那麼鋒利啦,就只要寬一點,好抬土就行了,要那鋒利做什麼,對抬土根本就沒有用,于是我就默默地注意上了,果然天快黑的時候,我們看到天師蹲著一邊看我們干活,二黑也進了廁所,她就急急地向這邊趕來了,我猶豫了一下,是跟來了,沒有想到——」。
聶小瓊听完,心有余悸再次同王彪道謝,他倒是很大方地擺了擺手︰「若男,這點小忙,你這麼跟我見外」,頓了頓又道︰「要不是你前幾次幫我,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是否還活著——」。
听王彪這麼一說,聶小瓊頓時止了口,覺得謝來謝去的,也沒有什麼意義,被困在這里,大家都很脆弱了,需要互相幫襯著,生還的可能性才大,可有些事情似乎不是人的意願可為的,有些矛盾也不是由自己一個人可以轉化的,就如同此時的劉亞一樣,自己是不想同她正面沖突的,可偏偏——,想繞都繞不開,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現在的狀況已經形成了,自己是無能為力的,也許只有趕緊找到出去的辦法,這些危機才可以化解,不然也許會一直陪伴著。
聶小瓊問道︰「王大哥,這劉亞可怎麼辦呢?」。
王彪道︰「我先跟首領商量一下,再說吧」。
說著,就沖劉亞凶道︰「快走,干活去」,劉亞側頭恨了她一眼,往洞口走去——,不過,聶小瓊是看不見了,因為天已經徹底黑了,饒是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劉亞眼里的寒冷,象隨時要吃了她一般。
聶小瓊看著兩人的背後,心里仍然是七下八下的,壓抑得狠,覺得劉亞不會輕易住手的,弄不好自己的長相遲早會毀掉,倒不是自己給自己——,再說天師不是說過,自己的臉上還長有另一張怪臉嗎?,自己難道就不可以變出另一張臉來嗎?。
想到這里,聶小瓊開始思索——,她需要保護好自己,不讓劉亞來傷害自己,還可以試探一下愛大山、天師和二黑這幾人,誰對自己是真心的,誰不會在乎自己是一個丑女。
聶小瓊從這一刻起,就開始思索如何讓自己的臉變丑,開始動手測試。
過了不多時,愛大山帶領干活的幾個人回到水潭邊,許茹驚乍乍地問了她有沒有傷到,嚇著了沒有沒有,聶小瓊搖了搖頭,許茹才落下心來︰「若男,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平靜得很,一點沒被嚇著呢——」。
聶小瓊只得說道︰「許茹,當時是害怕的,不過,現在倒是平靜下來了」。
許茹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沒有想她真下得了手」。
聶小瓊一臉的苦笑了一下,反而安慰許茹道︰「沒事,連點肉都不蹭掉,以後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二黑沒有到洞口,也就沒有听到什麼,此時怔怔地看著大家的舉動,還不知道究竟發現了什麼事情——,有些迷茫——,聶小瓊也不打算告訴他,沒有必要讓他擔心。
劉亞縮在最後面,火把時有時無地無映在她的臉上,那些暗斑也時有時無地突出來了,讓她看起來不但尖酸刻薄的,還十分的丑陋不堪,眼里還帶了幾分的凶惡,跟第一次見到她,看起來還有些清麗的臉上,簡直是判若兩人。
愛大山和天師又有些不放心地問了聶小瓊有沒有傷到,她都搖了搖頭,一再說自己沒事,愛大山這才問大家劉亞應該怎麼處理?,眾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憤怒,但沒有人答話,都表情不一地大家看著聶小瓊——,似乎覺得她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聶小瓊清楚這事情,王彪一定都同大家說了,對于劉亞,她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以怨報怨,不是個辦法,冤冤相報,何時是個盡頭,以道報怨,她又不是聖女,看來只能以直報怨了。
想到這里,便說道︰「我倒是沒有傷到哪里,只是我們大家垵在這山洞里,已經夠倒霉的了,再受到這些可以避免的傷害,這實在是不值得」。
「就是,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出去」。
「劉亞,你也太陰險的,怎麼總是針對若男,好好地干完活出去不行嘛,偏要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出來,帶害我們大家」。
劉亞冷哼一聲,也不答大家的話,王彪粗呼呼地說道︰「我看大家沒有必要講那麼多,干活的時候讓她干,睡覺的時候把她捆起來就行了,既不耽擱我們的事情,也不用怕她傷害到人了」。
眾人紛紛地點頭,王彪的提議象是通過了,劉亞巴巴地看向愛大山,似乎希望他說一句話,可愛大山卻把頭轉向一邊,劉亞環視了一下眾人,發現竟沒有一個人正眼看她,也就意味著沒有人願意替她說話。
劉亞不甘心地說道︰「我是傷害她了,可沒有傷害到大家的共同的利益啦,她就不同了,表面上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背地竟干一些損人利已的事情,她先是反對大家引水,打擊大家和積極性,現在又把我的——」。
後面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突然停了,不過,大家也听出來了,她似乎在暗示大家她之所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是若男招惹她了,都有些表情不一地看她,似乎想讓她把事情說出來讓大家听一听。
聶小瓊看了天師的一眼,見他還混然不知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沒有想起來,還是故意恨劉亞——,暗想自己同劉亞積怨深了,既使自己真的澄清了相機不是自己拆的,兩人仍然還有其他的事情撕扯著,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麼區別,何苦把這段時間對自己有意的天師再扯進來,把事情弄得復雜了——,再說了,也可以為自己以後心安理得地不欠天師的情做些鋪墊。
想到這里,便一句話也不想講,隨大家怎麼月復議和編排自己和劉亞兩人之間發生一的這一切,是出于仇恨也好,是自己踩到了她的尾巴也罷,是兩個天生的死對頭也好——,反正都認了,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眾人見聶小瓊一句話也不想說,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王彪極不客氣地沖劉亞怒吼道︰「劉亞,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劉亞環視了一下眾人,冷哼一聲道︰「你們怎麼不問問她是怎麼回事情,她自己做的事情,她不清楚嗎?」不跳字……
眾人頓時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