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把大家的飯弄好了,還特意讓聶小瓊去把愛大山叫回來開飯了,說要大家好好吃一頓,看著許茹一臉的燥動和不安,似乎巴不得這是最後的晚餐,一臉的向往——,聶小瓊偷偷環視一眼眾人,發現大家臉上表情大致是一樣的,就知道大家那種急切盼著出去的心情是可想可知,而且還在互相影響和作用,頓時心情就有此復雜起來,磨磨地往洞口走去,一路上,她不知道要如安慰愛大山,他已經盡力,有些事情不是人所能及的。
愛大山正煩躁在那汪水潭邊走來走去的,一會兒惴惴地看著洞口,一會兒又惴惴地看著那汪水,一會兒又伸手去拔水里的草,一會兒又——,他在這樣的惶慌中迷失了自己,在這山洞里整整困了兩個月了,一天到晚被這事那事的給纏得頭痛,情緒也變得焦慮不堪了,要不是王彪,許茹、聶若男他們的支持,他早已撐不到現在了。
聶小瓊走到洞口,一聲不吭地看著眼前的愛大山,眼楮不由得盯著他的腳步跺來跺去的,半響,他仍舊在都沒有發現她,她感覺到愛大山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消耗了精力和心血,這些天,愛大山是瘦了許多,臉上的透著疲憊,胡子長長的,已經 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時間還是沒有精力了,她也盼著老天睜眼,垂憐一下他的辛苦。
可聶小瓊清楚在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太渺小了,象一粒塵埃,象地震,泥石流,火山噴發,洪水暴漲等等,基本上是無能為力的,可這些道理,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是很難的。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後,空氣中透著一種莫名的燥動,大家看起來都或多或少的激動,盼望著明天引水能成功,心中都裝著心思,看起來多多少少的有些疲憊了,愛大山搓了搓手,強打精神頭鼓動大家道︰「既然是聯歡,那大家就高興起來,跳起來,唱起來吧」。
有人吸了吸了鼻子,有人咧了咧嘴,有人扶了扶額,許茹想了想,第一個跳起來嚷道︰「我來帶個頭吧」,頓了頓又開始清唱道︰「長亭子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扶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許茹唱得輕輕的,听上去有些傷感,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一地變化著,剛唱完,天師便說道︰「許茹,換首別的歌,我听著怎麼有些傷感」。
許茹一愣,也意識到了,望了聶小瓊道︰「若男,你唱一首吧,我們從來還沒有听到你過唱呢?」。
許茹這麼一說,眾人一臉的恍惚,似這才想起來,好象進入這山洞里,還沒有听到過她的歌,天師也立即嚷起來︰「對了,若男,你從來沒唱過,上一次,我們聯歡會的時候,就沒有听到過,這一次,我們就等著听你唱呢」。
聶小瓊環視了一下,發現大家都有些期待的目光,也不想違拗了大家的意,可還是吞吞吐吐地答道︰「我唱得——不好」。
「唱吧,唱吧,若男唱」一個聲音高過一個聲音。
聶小瓊只得說道︰「如果大家不嫌氣的話,我就唱一首?」。
「不嫌氣,唱,唱」大家期盼地嚷道。
聶小瓊沉思了片刻,唱道︰「在高原,女人不哭,因為這里的每一座大山,都是她們的脊梁,在高原女人善良,因為這里的每一片高原,都在她們的心上,高原的女人就像高原上的鮮花,無需要呵護卻常年燦爛美麗,她們的歌喉里,容納了百川的清澈,她們的眼楮中,包藏了日月的精髓,她們是男人們的驕傲和依賴,她們是高原的靈魂,高原的靈魂——」。
剛一唱完,有人叫嚷道︰「若男,不錯,很提氣,再來」。
不過,此時,聶小瓊再環視大家時,發現大家比先前有勁頭多了,有些驚喜地答道︰「大家輪換唱吧,這樣才有意義」。
之後天師和愛大山兩人也先後爭著唱起來,引得許茹高興嚷道︰「大家找好舞伴,我來一首友誼地久天長吧」,說完,又推了愛大山一把,意思讓他趕緊去請若男,愛大山頓時興奮起來,天師不高興地看著愛大山。
听到這首歌,聶小瓊想起之前的往事。
愛大山緩緩地走向她,眼神帶著向往,帶著幾許深意地說道「若男,跳一支舞吧」,還沒等聶小瓊答話,愛大山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拉了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愛大山看起來很小心,也很興奮。
劉亞有些吃驚地看著兩人的一切,她有些不敢相信,若男臉上的斑比她的還可怕,之前明明听若男親口說的會傳染,可是愛大山仍舊一點一忌諱,嘀咕了幾句︰「還真夠膽大的,酸冷不忌」,說完,恨恨地瞪了兩人一眼,扭過頭去,似乎一點不想看。
還有一個人也不想看,那就是天師,他只恨大家都幫著愛大山和若男,一點不幫他,說不清楚為什麼,若男臉上雖然也長滿了斑,可他仍然想同她在一起,看她那幽深的眸子,象一潭深泉,吸引著他——,她的眉眼,鼻子,下巴等都在他的腦子里定格,一比較,天師才猛地發現,自己失算了。
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他幾乎忘了他的老本行,看本相算命的,這群人里面,聶若男照相書上的說法,應該是個幫夫相的,由于女人體內陰氣較重,形體天生圓潤柔和,因此最好的下頜之相,應當是方圓飽滿,敦厚富實,凡是擁有此種面相的女人,一般都性情寧靜,生活安逸,晚年運勢亦佳,能夠頤養納福。
這種人最明顯的特征是在下嘴唇的下方有一凹陷處,相學理論認為有這樣相貌的女人這穴要下凹,證明該女子體骨陰氣充耳不盈,內分泌機能健康,若在古代她們必是兒女成群,多子多福,享盡天倫之樂,相反下巴尖薄尖者,則多數不缺子少女,晚年孤苦。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女子擁有一張瓜子臉,倒是能為她增色不少,便下頜若是過尖,則陰氣不足,後運欠佳,婚姻感情和晚年生活較差,如果生得一副尖嘴猴腮之相則命運就更差了。
天師此時又把這四個女人一比較,發現聶若男的相貌正好符合相書上的說法,錢琳琳就是個瓜子臉,漂亮是漂亮,可這命運卻怎麼都比不上聶若男有幫夫的相,而劉亞就更差了,簡直就是一副尖猴腮之相,倒霉摧運的,此外,她的相看起來還腮骨特別發達,這種人多是喜歡從自己的個人利益出發,難與與男方的家人,不容易和公婆處理好關系。
天師又把四個女人的下臀比較了一下,據說女性的臀越大,**和生殖能力就越強,如果往上翹,說明這女人個是風情萬情的,天師看來看去,只有錢琳琳一個人佔去這兩項,怪不得自己當初被她給吸引去了,現在想一想,這事情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的無孔不稽之談。
對于中國的麻衣神相,天師是深信不疑的,他覺得這是老古人在長期的觀察和實踐中,得來的智慧,是通過觀察和分析人的形體外貌,精神氣質、舉止等方面的特征來測定的,是評判一個人的性格和命運的一種顯現形式,在一定的程度上體現著人的命運。
對于這一點,天師始終是相信的,他曾細細地拿書上的東西與現實生活中作了一翻觀察和比較後,認為古人的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若要看條理,全在語言中是對的。
天師經過比較後,他是根據每一個人有這樣的相貌的人統計後得出的結果,不是空玄來風,用現代的話來說,是一種統計學,這樣想著,天師是越想心里越是噴火,怪自己當初怎麼看也不看一下,就被女人們的千姿百態給吸引了,如果當時稍稍地留意一下,也許聶若男的心就不會屬于二黑了,最讓他頭疼的是現在許茹又一直幫著愛大山,暗想也怪自己腦子混糙,一直被別的一些事情吸引著,一開始就被錢琳琳吸引了眼球,後又被劉亞的聰明吸引著。
天師此時後悔不迭的,他看聶若男的重心越來越偏向愛大山了,這主要是被王彪和許茹兩人捏合的,他就為自己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