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見聶小瓊說不出話來,還一臉的怪異,就知道劉亞剛才說的話絕不是空玄來風,許茹記起在來的路上,對了,就是在車上,曾親口問過若男是否結婚,可她是說沒有的,怎麼一會兒又突然地跳出這麼一樁事情來,這不正如劉亞說的那樣,若男是想掩蓋什麼事情嗎?。
饒是這樣,許茹現在還是想听若男親口說出來,自己的心理會平衡,會舒服一些,正想開口問一問,此時愛大山卻用一種怪怪語調沖怪怪沖聶小瓊問了一句︰「聶若男,你是個有夫之婦?」。
這聲音讓聶小瓊听起來,極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接受不了愛大山說話的語調還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頓時又覺得到臉上仿佛有虱子在爬一般,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真是盼著地上裂開一個洞,可以馬上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永遠不要讓人看到,好在這時二黑又擋著聶小瓊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眾人看她的視線,可擋不住大家的問話,許茹仍舊跺著腳步問道︰「二黑,你讓開,若男,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是不是?」。
聶小瓊如何不明白大家的意思呢,對于愛大山的問話,自己還可以不回答,可現在是連許茹也插手問了,這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得極力平靜地答道︰「原來是,現在不是」。
眾人一窒,愛大山接著追問道︰「什麼叫原來是,現在不是?這是什麼意思?」,見聶小瓊默不作聲的,愛大山便歷聲說道︰「回答我」,後面這幾個字,听起來有些嚴歷。
聶小瓊頓時十分的難受感覺,愛大山的話似在指責,這語調似乎是有意地在拉開和自己的距離,好象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心里就十分的難受,她的心里一沉,頓時升起一絲絲的違拗和倔強,側過頭去答道︰「你沒有資格這麼要求我,你想怎麼理解,隨你吧」。
說完,竟轉身要走,被王彪一把抓住︰「聶若男,你站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許茹,問你一聲都不可以嗎?」不跳字……
聶小瓊一窒,心里更是難受,沒有想到王彪這怎麼個粗人,竟是十分在意許茹的一舉一動,還把許茹所說的每一句話記得牢牢的,在這一點上,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呢,許茹對自已的好,對自己個人的問題的操心,這些自己都能感受到的,只是現在情況實在讓自己想逃,逃得遠遠的,並不是不在乎她的感受。
許茹听王彪這麼一說,反而一臉不好意思起來︰「王彪,你——別說了」。
王彪卻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許茹,你別攔著,我今天就是要說,聶若男,你看一看許茹一直以來,多關心你,為你的事情操了多少心啦,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听王彪這麼一說,聶小瓊心里更是難受,羞愧和難受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好在許茹沖她說道︰「若男,你別听王彪瞎嚷嚷,我可能做得有些地方讓你為難了,不過,——就算我做得不好,讓你不滿意,你也應該事先打個招呼,難道你不相信我?」。
聶小瓊有些心虛地說道︰「許茹,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我是覺得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有必要隨時掛在嘴,也沒有什麼意義」。
許茹接著問道︰「那好,我現在問你,劉亞說你是個有夫之婦,是不是真的?,我只想親耳听到」。
聶小瓊再也回避不了,只得如實答道︰「是真的,不過——」。
許茹跺著腳追問道︰「不過什麼?,你倒是趕緊說話呀」。
聶小瓊蒼白了臉,有些吞吞吐吐說道︰「我是一個離異之人」,說完,也不想看眾人,把頭扭開了。
「啦,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眾人瞪大了眼楮,上下探索著眼前的人,之後是一陣陣地月復議︰「隱藏得那麼深啦」。
半響,許茹才從眾人的議論中回過神,環視了一下眾人,發現大家都有些表情不一的吃驚,雖然有些氣惱聶小瓊現在才讓她知道,也是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過,看到大家這樣的表情,她心里仍舊是不舒服的。
許茹語氣有些煩燥地提醒道︰「啦,什麼啦,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然後又湊近了聶小瓊小聲地問道︰「若男,打起精神來,不要被眾人給看癟了,特別是劉亞,不要被她打敗了」說完又看了愛大山一眼,發現他煩躁不安的,也不知道是突然听到給嚇著了,許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愛大山一下,干脆就沖劉亞說道︰「現代社會離就離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事情,若男怎麼就配不上首領了?」。
劉亞扁了扁嘴說道︰「是,離個婚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可奇怪的是她為什麼要吊愛大山的胃口,一直隱瞞著愛大山呢,還有你許茹,她為什麼還要隱瞞你呢?,你倒是說一說啦」。
許茹咯得答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陣地尷尬。
聶小瓊也答不出話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劉亞鄙視地沖兩人看了一眼,又沖愛大山說道︰「這其中的緣由嘛,我不說,大家自然是知道的,答案只有一個,是聶若男故意隱瞞著」,頓了頓又提醒似地說道︰「我看聶若男是以退為進,先霸佔著二黑的心,讓人覺得她是重情義的人,實則是在為她謀利,又把重點轉移首領這里,吊男人的胃口,下一步就是王彪了,許茹,你等著看吧」。
眾人听得吃驚,聶小瓊更是愕然,愣在當場,氣恨交加,羞辱得巴不得馬上死去,她的心不知道在擺放在哪里,才可以平衡,直接懷疑劉亞是個心理變態,整天疑神疑鬼的,懷疑這個,那個的,照這種思路生活下去,劉亞不瘋,自己恐怕是要被她的話折磨得瘋了,不過,最讓聶小瓊難受的是許茹這一次沒有反駁劉亞,而是有些難受。
聶小瓊的心就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臉色一陣陣地發白——,而且這是她最不願意听到的,許茹的心事,自己是知道的,她是很在意王彪的,許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在吊男人的胃口嗎?,這一點倒是不擔心,真正擔心的是劉亞最後的一句話,是在暗示自己在吊王彪的胃口。
如果許茹真這麼想的話,那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真怕許茹對自己徹底地寒心了,大家各自想著心事,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沉默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頓了頓,劉亞又湊近許茹,聶小瓊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見劉亞朝許茹嘀咕了幾句,許茹看起來更是惶慌,嘴里驚乍乍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若男不是這樣的人」。
在當場的人听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些什麼,不過,許茹的臉色也由黑變得青,一陣陣地變幻著——
聶小瓊此時心里很難受,一臉的不自然,心一會上,一會兒下的,眼楮都不敢看許茹,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才會安穩,特別是在劉亞在許茹的耳邊說了幾句以後,許茹對自己的眼光就變得不明起來。
二黑似察覺到這氣氛對聶小瓊不利似地,又伸手擋了擋,生怕眾人伸手把他的身後寶貝雕了去似的,眼楮還不友好地盯著眾人的目光,再次隔斷了眾人與聶小瓊的視線,她頓時覺得自在了許多,不知道如何應付,正在這時,天師也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昏懵懵地叫道︰「喂,你們怎麼回事情啦?」。
沒有人回答他,天師猛地驚覺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黑黑的,透著火藥味,而聶小瓊的臉色看起來還很蒼白,似全身都在發顫,再看愛大山一臉的黑青,王彪也是怪怪的,劉亞也是似怒,似恨的,他搞不明白怎麼回事情,只得又嘻皮笑臉地又沖聶小瓊說道︰「若男,你別怕,我才不在一會兒,是不是劉亞又弄出什麼妖蛾子來欺負你了」。
對于天師的話,聶小瓊仍舊不答話。
天師又向許茹走了幾步問道︰「你說,什麼事情?」。
許茹本就在氣頭上,此時更沒有好臉了,氣乎乎地說道︰「我不知道,走開點,別擋著我做事情」。
天師拍了一下大腿道︰「唉,我說許茹,我沒招惹你,到底什麼回事情啦?」。
許茹一臉郁悶地說道︰「不知道的好,還祭你的天,祭你的神,跳你的大神去,愛干嘛干嘛」說完,也不搭理天師了,看了王彪一眼,表情十分的復雜,還夾雜著幾分煩躁的,默默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