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正想著,眼角的余光就發現天師正目光怪異地盯著著自己看,眼楮眯縫著,似痴迷,似懷疑,似探竟,仿佛要看穿自己一般,又見他嘴角咧到一旁,似有口水要流出,一見天師這個樣子,聶小瓊就心煩,感覺不是個味,有些不滿地斜了他一眼,天師才意識到了什麼,尷尬地說道︰「若男,你別不服氣,這也是經過你和我親自測試後得知的,我也沒有說謊啦」。
這話頓時讓聶小瓊胸口發堵,理屈詞窮的,又發作不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有些不可能,透著蹊蹺,愛大山既便真的戀上了那個虛幻「女子」,開始討嫌自己了,也不可能喜歡上天師啦,這事情本生就邪乎——,絕不象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樣想著,聶小瓊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愛大山之所以會主樣,是不是中毒了或是被下了蠱或是一些自己還想不到事情?,不過,自己目前只能想到這里的,沒有猶豫,又讓天師把鎂棒又逆著光,親自掀起眼罩來,仔細察看愛大山的臉,發現他的臉還有一絲絲的烏青,推了兩下,愛大山仍舊象之前那樣,眼神空空虛虛的,有些著慌地問道︰「天師,愛大山可能中毒了?」。
天師琢了琢嘴,又仔細看了看愛大山道︰「有可能,極有可能」。
聶小瓊實在是不想听到天師總是把這兩句話掛在嘴邊,四周看了看,覺得這光線實在讓人迷迷離離的,想起之前天師用過的藍色鬼火,便問道︰「天師,你還沒有那種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那鬼火呢?」。
天師一怔,不解地問道︰「若男,你要它干嘛?」。
聶小瓊倒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道︰「據說藍色清冷的光,令人有一種沉靜的作用,能起到清醒和抑制自殺的作用,還能讓人感到自己處于僻靜無人之處,我想試一試,看愛大山會不會清醒一些」。
天師一臉遺憾地嚷道︰「唉,若男,早已用完了,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無論如何我也會留一點,現在是——沒擇啦」。
聶小瓊見天師這麼說,也不象說謊的樣子,轉念一想,又覺得天師一個走江湖跳大神的,會不會身上還隱藏別的一些東西?,想到這里,干脆直接問道︰「天師,有沒有讓人清醒的藥啦?」。
天師驚乍乍答道︰「若男,我怎麼會帶藥,你沒糊涂吧?」。
聶小瓊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想用一種強力的氣體或物體的東西刺激他,象一種清醒劑一樣,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免得你背著他走那麼遠的路」。
天師听了這翻話,一臉的驚喜,驚的是若男實在是聰明,在這樣的環境中竟一點不害怕,還是那麼鎮靜,喜的是若男還是替他考慮的,甚至是心疼他的,心里一陣陣暖暖的,有些發痴地沖著她說了兩聲「哦,哦」,真恨不得現在就抱著她親一下,猴急猴急地抓了抓頭,見她沒有一點好氣色,又不敢,暗想這事情還不能急,欲速則不達,還是解決完眼前的事情,回去再慢慢地跟她套近乎,眼楮轉轉道︰「有了,不過——」。
聶小瓊急急地說道︰「不過什麼,你倒是快點」。
天師這才別扭地說道︰「若男,你轉過頭去」。
聶小瓊感覺怪怪的,這天師又要弄什麼妖蛾子出來的,這地方,他還在有心思搞這些?,看著又不象,難道是他背包里隱藏了什麼?,不想讓自己看到?,正疑惑間,天師一臉壞笑道︰「不過,你要看,我也是不反對的,反正你要做了我的——人了,看看也不防事」。
听這了話,聶小瓊隱隱地覺得天師又要使壞了,正瞧著——,天師就開始月兌褲子了,她猛地意識到天師的藥是什麼,趕緊轉過頭,沒有再看,身後傳來天師的壞笑聲︰「哈哈哈——若男,要偷看也是沒有關系的」。
聶小瓊沒好氣地呸了他一口,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抓頭扶額的,半響,才回過神,听身後一點動靜也沒有,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一邊坐著等他,可一抬頭,又傻眼了,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驚乍乍地叫道︰「二黑,快閉眼啦」。
說完本能地撲上去,可感覺身一空,重生地摔到地上,撲了一個狗肯泥,此時膝蓋和手肘疼得歷害,疼得 牙,也顧不得疼了,又抬眼瞧去,可眼前沒有一個人——,轉頭見天師還在不遠處背對著自己在小便——,鎂棒留在愛大山不遠處的旁邊,她爬在地上,有些泄氣,暗想自己怎麼也出現幻覺了?,難道之前自己也被那千面妖狐對視了一眼,就被下了藥?,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出現幻覺了,還是自己對二黑太傾心了,才會看到什麼都象二黑?。
聶小瓊苦笑地爬起來,又自嘲地咧了一下嘴,扶了扶額頭,可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一個人影在定定的看著自己,怎麼二黑還在自己的眼前?,感覺這衣著怎麼怪怪的,自己好象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也來不及多想,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二黑靠近了鎂棒會把眼楮刺傷的,又不顧一切撲上前,嘴里還嚷道︰「二黑,你怎麼偷著跑出來了,快閉眼啦」。
這一次還是摔成一個狗啃泥,疼得 牙咧嘴的,不過,很快就學乖了,伏在地上,靜靜地蟄伏著,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自己剛才出現幻覺還是真是二黑同自己胡鬧,擔心自己有危險跑進洞里來了,又怕自己發現,干脆不敢露面?。
聶小瓊不動聲色再次定眼看的時候,就嚇了一跳,因為眼前的人雖然樣子跟二黑一樣,不過,衣著卻是不一樣的,上衣沒有穿,當然二黑有時也不會穿上衣,只在腰上系一塊布搭起來,這人腰的東西不是一塊布,而是一塊獸皮,這塊獸皮看起來有些花哨,那毛色似有白,有黃,有黑的,主要的是這塊獸皮的下面有一條尾巴,另一端還有一個狐狸頭。
聶小瓊一見二黑這打扮,清醒了許多,本能地覺得不對頭,二黑跟有些動物象一家人似的,心又軟又善,怎麼可能捕殺一頭狐狸,把它的毛月兌下來——,這麼想著,脊背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再定定看的時候,嚇得打了一個激凌——,那長相雖然同二黑一樣的,鼻子,嘴唇,下巴以入胸口上的毛都同二黑一樣的,可她憑著女性的直覺,隱隱地覺得不是同一個人,具體的也說不清楚,頓時頭昏目眩的,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千面妖狸幻化而來的,自己剛才怎麼看也不看就往上撲啦,它來這里是不是想要迷惑自己,讓自己同愛大山一樣,被下了蠱或是直接下毒?。
這樣想著,聶小瓊就嚇得爬在地上,驚恐地往下退了幾步,嘴里語無倫次地嚷叫道︰「別——過來,別——過來,狐——狐狸,不,不,不,是狐大仙,我可沒有得罪你」。
那人仍舊是一動不動,至于是一臉詭異地看向自己。
天師見聶小瓊背過頭,嘴角就扯出一個笑意來,暗想若男被自己揶揄得又上當了,當然了,自己是不能當著她的面尿的,往後走了十多步又停了下來,想找一個裝尿的瓶子,可四周的地上除了一些石塊外,就找不到可以裝尿的器皿了,急急地東瞧西看的,又不敢離愛大山和若男太遠了,不太安全,猴急猴急地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呢?,猛地靈機一動,從背包里掏出一塊布來,把褲子月兌去,想沖著那塊布尿。
可背後卻隱隱地傳來一種很大的響動,「撲 」的響聲,隱隱地還夾雜著說話的聲音,想要轉過頭來看一看,她到底是怎麼了,可又有些不好意思,越急越是尿不出來,雙腿抖來抖去的,就是尿不出來,最討嫌的是這些石塊有的還發著光,象沖著自己眨眼楮似的。
天師急恨交加,沖眼前一腳向一個石頭踢去︰「他娘的,你能不能不閃啦,閃得你大爺尿不出來了——」,可踢上去,又猛地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腿叫道︰「哎喲,哎喲,它娘的,這破石頭怎麼這麼硬」。
罵歸罵,還得尿的,這一次倒是擠出一點尿來了,可發現太少了,暗想這回可逮著向愛大山使壞,還不多尿一些,最好讓他喝點自己的尿,也好糟踐一下他,這麼一想,心里就舒服了,可不知道什麼緣故,就是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