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見愛大山表情在變幻著,似明白他的心事似地,又把話題轉移了,半響,愛大山又想到了什麼似地問道︰「若男,你說這地方,是不是狼的倉庫啦?」。
聶小瓊一窒,隨即沒好氣地答道︰「這我哪知道啦」。
愛大山又嘀咕道︰「真是奇怪,這些東西,它們會用來做什麼?」,見聶小瓊不說話,又似驚覺到了什麼,趕緊閉了口,不過,很快又有些討好地說道︰「若男,你不是一直收集那些鳥毛嗎?,我看現在不用了,你瞧,這里有這麼多的羽毛,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件衣服呢」。
聶小瓊一窒,暗想也對,這些羽毛象是一種大鳥身上的,中間毛桿很粗,伸出來的毛又細軟,會不會真是那些狼的倉庫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羽毛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放在這里的,有些不安地說道︰「愛大山,快走吧,我怎麼感覺這是在——拿別人的東西——」。
愛大山一窒,很快又一臉不在乎地說道︰「若男,你想多了,這山洞里哪會有——頂多就是一群狼而已」,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猶豫地說道︰「女人嘛——就是感覺多,怕這怕那的——」,說完,仍舊在自顧自地抱那些羽毛,然後又從背包里拿出一根繩子,把那些羽毛抱到繩子上,眼里興沖沖的,似眼前的這些東西會變成了一堆金子似的,恨不能伸出十只手來拿。
聶小瓊听他這麼一說,心里怪不得個味的,不過,也徹底不想再說話了,再說了,此時勸他也是沒有用的,只得心慌心跳坐一旁邊由他折騰——,可感覺在跟小偷在放哨似地。
心里這麼的想著,就別扭起來,眼楮也變得木木然地望向遠處黑暗中,腦子里又閃過一絲念頭,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仍舊有可能存在一些未知的生物,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跳出來,會讓人瞬間魂飛魄散的,想著想著,聶小瓊猛地驚覺到自己想深了,不敢往下想。
聶小瓊又把眼光移在近處,火把上發出來的光線忽閃忽閃的,洞壁上的也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拉得很長,洞頂上仍舊是有一些水氣化過的象鐘乳石一般的洞壁,懸垂下來,但卻看不到一絲有水的沼澤和水潭等。
四周的景象看上去是那樣的虛幻,那樣的不真實,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背後的傳來「轟 」的一聲,接著又傳來一個翁悶的人叫聲︰「啦」。
聶小瓊听到這聲音,眼皮就跳了一下,隱隱地覺得愛大山可能遇到了什麼,想要扭頭看一看,似乎又害怕會到什麼詭異的事情,自己的神經會突然崩潰,可听這聲音,又理智地認為應該是遇到什麼奇襲,可到底是什麼,此時也判斷不出來了。
聶小瓊拿著火把的手就顫抖起來,接下面就什麼聲音也听不到了,心里心七八下的,半響,還是理智地轉過頭來,發現愛大山已經不見了,眨了眨眼,似乎覺得有些不可能的,兩人這麼離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不見了呢?,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愛大山又不可能同自己玩變戲法的游戲。
聶小瓊隱隱地覺得愛大山一定遭了什麼變故,至于是什麼,一時也分辨不清,想要出了小洞去叫天師,又覺得愛大山和他本來就糾結不清的,再把他纏進來,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鎂棒在自己的手上,一切生物都會害怕的,再者說了,如果天師真的在意自己的話,見自己好半天不出去,一定還會想辦法再次進救自己的,想到這里,便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戴上眼鏡,再次把鎂棒點燃,把火把滅了,插進背包里,握緊了鎂棒,向剛才愛大山所在的地方輕手輕腳地走了去,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也沒有看到什麼異樣,幾乎走到愛大山抱羽毛的盡頭了,仍舊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就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大捆的羽毛後面,只有這里沒有檢查了,會不會問題就是出在這里了,會不會是那些狼不讓他拿走屬于它們的東西?。
對于這一點,聶小瓊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自己是不想同狼發生正面對突的,一部份原因是因為那頭狼救過自己,雖然自己也救過它一命,不過,還是自己先給了它一刀引起來的,在自己的印象里,狼和狼犬差不多,而事實上,自己見過了,也證明其實它是跟自己的想象差不多的。
據說家養的犬是非常聰明的,機靈得超出人的想象,主人的一個眼神,它就知道應該做什麼了,而且對主人一輩子忠誠,它們有自己的是非觀,能夠明白好與不好,哪怕是主人不要它們了或寄養在別處,還是賣給他人,它們是能區分出來的,如果主人當著它的面數錢的話,它可以認定這一事實,如果是送養,多年後前主人再去看它,它還能表現出一種親昵,而如果是賣掉它們的,哪怕只隔了半年,它和前主人之間就形同陌路了。
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那頭狼之所以會救自己,這說明它是象人一樣會感恩的,是知道好歹的,自己前次就是在這里被所救獲的,可它上面還有那頭巨大的狼王,它應該是要听從它的,會不會象人類一樣也需要征服命令的?。
想來想去,聶小瓊還是覺得它還是不要出現的好,自己手中有鎂棒,也不想正面傷害到那頭救過自己的狼,這種關系也算是朋友了,正想著,突然腳下一輕,重重地跌了一摔,疼得 牙裂嘴的,也顧不得了,趕緊握緊鎂棒,才沒有月兌落到地上,感覺身子下面現怎麼是擋空的,伸一撐,沒有著力點,低下頭一看︰「天啦,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洞啦,愛大山一定是掉下去了?」。
聶小瓊趕緊爬起來,朝洞里看了看,可洞里很深,看不到,又沖著洞叫了幾聲︰「愛大山,愛大山——」,腦子里快速地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辦,是出去叫天師嗎?,這一回不能再魯莽了,反正到了這里,快的點的話,三分鐘就可以出去了,天師有可能還在外面等自己呢。
想到這里,聶小瓊沒有猶豫,「咚咚咚」就往外跑,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很響,以致想讓外面的天師如果听到了,也可以分辨是人弄出來的,跑出這個怪洞外,不見天師的影子,又沖天師大喊起來︰「天師,天師,你在哪里?」。
可任自己喊破了嗓子,就是沒有天師的一點蹤跡,暗想,難道天師回去了?,感覺又有些不對勁,前一次,他還在門口等自己,怎麼這一回,他就走了,難道他不想看到愛大山,連自己的死活都不顧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說不過去啦,天師為自己才跟愛大山比賽的,又為了自己才進入這個怪洞里的,幾乎把自己救出來的,不過遇到了他害怕的東西,這才又嚇昏了頭,跑得沒有蹤影了,可他至少會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等自己才對。
最主要的是鎂棒在自己的手中,他是會顧忌這一點的,這樣想著,就覺得天師可能出現了什麼變故,就如同愛大山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以為他失蹤了,其實不過是掉進洞里了。
聶小瓊暗想,這時再出去找二黑,恐慌兩人真的會出現什麼意外就麻煩了,愛大山也是為了自己才進來的,現在他掉進洞里,還是先去看一看,他到底是否還活著,如果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把他弄回來,那再回去叫二黑來,想到這里,便不再猶豫,又匆匆反回怪洞里,來到那地洞旁,隨著用火把敲了敲,還發出︰「 」的悶響聲。
又把手模了模洞壁,發現它還算光滑,心里一驚,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它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的,說它的天然的,也是因為洞壁也會出現這麼光滑的結晶體,說它是有意為之,那是因為這里並沒有出現了沼澤或水潭之內的濕度很大的水化物質,難道是下面有水?。
聶小瓊這麼想著,就有些不放心愛大山了,這需要一根繩子之類的東西幫他爬回來,愛大山身上倒是有,可自己身上沒有,水潭邊倒還是有一根繩子,可這麼折來折去的,會浪費不少時間,也不知道愛大山在下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猛地想起帳篷上的桿子來,自己來之前好象並沒有清理出來,此時也顧不得,先拿出來,把所有桿子一段一段撐開,用帳篷桿子上的線,把四根不相連的桿子捆好,看了看,大概有七八米長,伸到洞里捅了捅,可仍舊捅不到著力點,感覺有些深,捅不到底,心里這下麻煩了,這洞到底有多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