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小瓊把那些可以燻死人的尿布蓋在天師鼻子上的時候,空氣中頓時彌散開一種尿臭味,燻得人睜不開眼楮,鼻子又酸又漲,還忍不住地想咳嗽,聶小瓊的眼淚鼻涕也開始嗆得往下流,接著是不遠處的愛大山,一邊喝水,一邊咳著嗽,還不解地問道︰「阿涕,——阿涕,若——男,你——這是在——干什麼,怎麼這麼臭啦?」。
聶小瓊不答話,忍著惡臭,仍舊繼續使勁地扇,盡量把臭氣扇進天師的鼻孔,也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努力會不會有成效,讓天師有點意識或是醒過來——,扇了一會兒後,天師真的咳起嗽來了,聶小瓊驚喜地說不出話來了,又猛地推了推天師,急促地喚道︰「天師,快醒醒」,天師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了,本能地伸手扶了扶眼鏡,又用迷茫的眼楮定定地分辨了她一會兒,象是恢復了視感覺神經,有了一些神智,這才開始環視了一下四周道︰「若男,我們——這是在哪里?,我怎麼會在這?」。
聶小瓊沒有搭話,趕緊先弄了一些水給他喝,讓他逐漸恢復心神,慢慢扶他坐了起來,又隨便問了幾聲,發現天師還有些幻乎,頭昏目眩的,答非所問,知道他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半響,才問道︰「天師,你怎麼會在這里?」。
天師扶了扶額,回憶似地說道︰「唉,不走運,剛出了那個怪洞,手中也沒有鎂棒,本想在門口等你們,可時間不長,就遇到了狼,黑暗中,打又打不過,只能束手就擒,不過,那些狼也怪了,只是一層一層把我圍起來,之後便拖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圍住了,連氣都透不過來」。
聶小瓊听天師這麼一說,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敢情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圍住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他在黑暗中,哪里知道自己被大莽蛇圍著,如果讓他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映,可奇怪的是天師為什麼會被那些狼拖到這里來的,為什麼會在大莽蛇的手里,而大莽蛇並沒有把他一口吞下或是弄死呢?。
天師又猛地想到了什麼似地問道︰「若男,你們怎麼會遇到我的?」。
聶小瓊只得簡短地把事情說了,並沒有提看到他的時候,是被大莽蛇纏住的事的,主要是認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如果告訴他真實的情況,本能地覺得不合適,還有一點,就是覺得天師既然醒了,還是要趕緊地找路出去,萬一把他嚇懵了,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干脆改口扯到別處去了,又提了他迷昏過去,是被愛大山背了回來的,別的事只字沒有提,生怕兩人再鬧起別扭來,那可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天師听了,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愛大山一眼,便不再說話,掙扎著爬了起來,模了模肚子,癟了癟嘴︰「若男,有吃的沒有,我怎麼這麼餓啦」。
天師這麼一說,聶小瓊也感覺餓了,趕緊把背包里拿出三個燒熟的蛋來,遞給了天師一個蛋,再給愛大山,自己留下一個,說了一聲︰「趕緊吃吧,補充一下面力」。
可天師接過這蛋不吃,看了又看,似乎在琢磨這是個什麼蛋,接著又驚乍乍地問道︰「若男,這是什麼蛋,怎麼這麼大啦?」。
聶小瓊倒也沒有隱瞞,直接答道︰「鱷魚蛋」。
天師听了,嚇得全身一個哆嗦,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驚怪地問道︰「若男,你們——哪里弄來的?」。
「在土里刨的」聶小瓊道。
天師見她沒有任何的怪異,表情鎮定自若的,一點不驚慌,而且也不象是在說謊,半響,才壓著驚訝地問道︰「若男,這鱷魚蛋能吃?」。
聶小瓊見之前吃過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有些肯定地說道︰「能吃,鱷魚蛋具有滋補強肺功效,鱷魚蛋的蛋白質豐富和人體必需的氨基酸,不飽和脂肪酸、維生素和多種微量元素,加上脂肪少,膽固醇含量低,故自古以來是滋補強肺的煲湯原料,鱷魚肉更是滋心潤肺,補氣壯骨、止血化淤、驅除濕熱,皮能滋補養顏,肝可以補腦,骨頭可以祛風濕,鱷魚蛋更是含有人體中幾乎所需要的營養物質,因而被稱為理想的營養庫,市場上很難見到有得賣,即使買得話,價值也是很貴的」。
天師臉上的表情頓時舒展開來,也不多問了,刨了殼就吃,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道︰「嗯,不錯,味道挺好,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
聶小瓊隨便應了一句,又緊緊地追問道︰「天師,你可記得回去的路在是哪一個方向?」。
天師一窒,抓頭撓腦的,似乎一點想不起來的,只得說道︰「容我想一想」,說完,又三口兩口地把蛋猛地塞進嘴里,之後又站起來,東瞧西望的。
愛大山見天師這個樣子,終于開口問道︰「喂,天師,你到底還能不能回憶起來,不要記錯了,又把我們折騰到大莽蛇嘴里,那可麻煩了」。
天師不解地反問道︰「什麼蛇,我——怎麼沒有——見過?」。
愛大山一怔,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愣愣地看著聶小瓊,不知道需不需要跟他講明,見她沒有反映,就吞吞吐吐的起來。
聶小瓊打定主意不想告訴他被莽蛇纏住的事,這有可能真會讓天師想不起來的,干脆直截了當地說道︰「天師,這里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存在是狼、蛇,至于是一些不明的生物,愛大山是怕你記錯路了或是帶錯路,把我們折騰到那些動物嘴里,所以你有什麼問題,回去了,再慢慢問」。
天師斜了愛大山一眼,總覺得他話里有話,若男又不肯當面告知,只得作罷,仍舊往左右兩邊在探回去的路,半響,還罵道︰「它娘的,這些發光石閃來閃去的,走到底哪里感覺都一個樣,這地方,邪門的很,我們得做好準備,應付最麻煩的事情」。
聶小瓊听天師這麼一說,感覺這地方再怎麼邪乎,恐怕也沒有之前經歷過的比這個要麻煩的多了,正想著,愛大山沖他癟了癟嘴,叫嚷道︰「這算什麼呀,小CASS比起我們先前的事來——」。
天師不服氣地嘀咕了一聲道︰「懂得屁」。
聶小瓊沒有接兩人的茬,讓天師探路,自己是很放心的,他的記憶力好,小伎倆也多,自顧自地撿了幾片發光石,比較了一下,確實大部分都一樣的,多數成白色,透明的,面呈珍珠光澤,極少的成黑色或是暗棕色,呈金屬光澤,有的不是很純,還夾雜著綠色,紫色等。
愛大山問道︰「若男,這些發光石是作什麼用的?」。
聶小瓊有些拿不準地說道︰「這可能是雲母,硬度感覺跟玉差不多,雲母礦物在各種地質條件下都可以形成,黑雲母是火成岩,在大多深成岩或淺成岩都有分布,而白雲母分布就更廣了」。
愛大山此時又不知時務地問了一句︰「若男,這東西叢值不值錢?」。
天師見兩人不幫著他找路,還有心緒擺弄那些東西,極不耐煩斜了愛大山一眼,嘀咕道︰「喂,你們現在還有這個心情叨咕這個,沒有見錢啦,值錢又怎麼樣,這洞里這麼多,你們帶得走嗎?」……
愛大山一窒,說不出話來,聶小瓊吐了吐舌,內心仍舊也沒有理會,撿了兩小塊小巧的,裝著背包里,又繼續探路。
幾人在附過轉了轉,又回到原來,天師干脆說道︰「我們總在這附近打轉,恐怕是不行的,干脆我們分形兩隊人馬,從相反的方向探,半個小時後再回原地匯合,你們看行不行?」。
聶小瓊搖了搖頭道︰「這不行,這里很危險,隨時有可能遇到狼或是蛇等一些生物,不能分開」。
愛大山也回應道︰「我同意若男說的,這辦法行不通」。
天師見愛大山這麼討好若男,有些不高興了,癟了癟嘴道︰「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愛大山漲紅了臉答不出話來,天師此時也顧不得了,一坐到地上,抓了抓頭道︰「若男,你說,我們會不會遇上鬼打牆了?」。
愛大山「切」了一聲,他最是听不慣這樣的話,似乎平生就沒有信過,此時也顧不得了,急促地分辨道︰「天師這世間哪有鬼怪,即使有鬼,那也是人裝的,現在不是扯這些的時候,趕緊找出去的路才是緊要的事情」。
聶小瓊覺得這麼亂竄也不是個辦法,最主要是怕再遇剛才那種大莽蛇,還有那沒有露過面的,卻能發出詭異「嘶嘶」的生物,它們到底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