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猜測不到什麼生物可以讓七八米長大莽蛇都害怕它們,不過,隱隱地覺得,它們應該比大莽蛇更凶猛的,更可怕,可就是沒有親眼見到,只能靠猜測,這反而更讓人膽顫心驚的害怕,見天師找不到路,干脆坐一塊石頭上喘氣,喝水,休息,徹底不想找了,自己也累得慌,不由得坐下來。
愛大山見聶小瓊也學了天師的樣,坐下不想找路了,一邊跺腳,一邊焦慮地說道︰「若男,你們不能就這麼坐下了,這里不安全,再說了,我們出來都一天了,再這樣下去,食物和水都會斷絕」。
天師斜了他一眼道︰「這麼亂竄,也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坐下來補充一下面力,靜一靜」。
愛大山唉聲嘆的,不過,聶小瓊認為天師說得有些道理,還不如坐下來分析一下當時進來的方位,也好補充一下面力,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天師道︰「好是好,可我們路線不一樣啦」。
聶小瓊道︰「干脆這樣吧,我和愛大山是一條路,天師是一條路,我們從進入怪洞的那個地方分析起,各回憶各的,走一個地方,就分析一個,確定它在洞口的哪一個方位,最後再判斷我們現在應該哪個方位走,也就是朝著洞口的方位走」。
天師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聶小瓊開始靜靜地回憶之前愛大山是怎麼掉下溶洞的,是在洞口的哪一個方位,然後又怎麼出來的,這麼一步一步分析著。
天師也沉浸在他進來的路線里,兩人都各自思索著自己的路線,好在愛大山倒也配合,拿著那帶了刀的桿子東張西望地做守護,提防著會出現的危險,過一會兒,倒是天師先開口,試探性地問道︰「若男,憑直感,我覺得應該往這個方向走」,說完還指了一下方位。
正好,這方位也是聶小瓊分析得到的,兩下一驗證,便不再遲疑,收拾好東西,三人急急地往這方位走了一陣,在一個洞口,天師一眼便看到一個標記,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度,眉飛色舞地指著這標記說道︰「若男,你看,這標記正是我畫上去的」。
愛大山和聶小瓊此時看到這標記,如獲大赦,都激動地叫嚷道︰「終于找到回去的路了」,緊崩的神經一下松懈下來,天師看了看手表道︰「它——娘的,困在——這洞里整整一天多了,累得夠戧,老子連汗都是淡的,腳抖得不行——」。
聶小瓊听天師說進來整整一天多了,一直沒有睡覺,更是感覺自己累得比天師說的還要有過之,想要坐下來閑一閑,愛大山卻喘著粗氣道︰「若——男,再忍一忍,很快——就到洞口了」,她清楚此時三人都精疲力盡的了,如果自己現在躺下,馬上就可以睡過去,也會成他們的累贅。
天師也是舌頭打著卷,腳步蹣跚地沖愛大山說道︰「你——知道什麼,她一個女人,體力透支得太歷害的,我都走不動了,何況是她,我看要不在這里喘口氣,要不你講得葷段子逗逗樂」。
愛大山抓頭撓腦地說道︰「唉,我哪有什麼葷段子——,還是你說吧」。
天師又軟綿綿地說道︰「說那些過時的,別人身上發生過發東西,也提不起來興趣來,干脆我們說點真實的,現場發揮」,頓了頓又壞笑著看聶小瓊道︰「若男,你說一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聶小瓊沒有好氣地斜了天師一眼,心想都這個時候,天師還有心緒在折騰這個,你喜歡听,我還真沒精力跟你說這些,繼繼續續地答道︰「我——不知道」。
天師見她不想說話,無話找話地說道︰「若男,你說,許茹和王彪是認真的嗎?,不會真的修成正果吧?」。
愛大山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看能成」。
一提出兩人,聶小瓊說不清為什麼,眼皮就跳得慌,甚至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隱隱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情在發生——,這種感覺引得她忙不迭地踉嗆著往外沖,兩男人有些互相望了一眼,弄不懂她為什麼變得神經兮兮的,只得莫名地跟著她後面往洞口趕,走到那怪洞的時候,愛大山還不忘抱走一捆羽毛,天師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尖聲怪氣地鬼叫道︰「愛大山,說不定就是你拿了狼的東西,才引得我被狼拖去」。
聶小瓊心想也到了這里了,再說手中有鎂棒,也就不怕了,也抱了十多根木棍,天師見兩人這樣,嘴巴張了張,眼楮轉了轉,感覺自己虧了,這麼轉悠,差一點搭上命,好歹也弄些東西回去,干脆自己也抱了一些竹子,三人這才算是心理平衡了,又往外走。
三人一路往回走,路上倒是什麼也沒有遇上,不過,聶小瓊發現這一次進洞,三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愛大山和天師之間的矛盾似乎緩和了許多,天師不再對他橫眉冷眼的了,這倒讓自己感覺到欣慰,如果他們兩人不打算提之前打賭的事情,自己也絕不會再提,至于以後跟愛大山的戀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兩人之間只有一天的戀情,也沒有發出上的踫撞,事情干脆就這樣干擺著。
這麼想著,聶小瓊就象完成了一件事情似的,心也平靜了,可三人到了洞口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劉亞滿嘴的血,臉上和手上也沾滿了毛和血,凶神惡煞地一手握刀抵住了許茹的脖子,一手抓了她的衣襟,正破口大罵王彪︰「你個死雜-種,不要過來,我活不了,你們兩個也別想好好地活著,大不了讓你的心肝寶貝同我一起陪葬——」。
王彪在一旁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一臉的焦急,一臉的無助,許茹更是一臉的淚光點點,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無助,全身在發顫——,這情景比自己在回來的路上預感的還要糟,還要令人沮喪,甚至不敢往下想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暗暗猜測劉亞是不是餓了兩天多了,沒有人搭理她還是怎麼別的,她本原是活得養尊處優的,怎麼受得這種折騰,只要稍微有人擰著她,一定會怒火沖天,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來。
之前矛頭就一直是指向自己的,現在三人進洞去了,劉亞心中的絕望、怨怪和怒火沒有地方發泄,許茹又不懂規避,以為人都是象她想的那樣,不招惹她就行了,殊不如。
三人剛回來就看到劉亞在發瘋,看到這一切,都發傻了,還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場面,如何解救許茹,倒是天師反映快,趕緊叫道︰「二黑,二黑,哪去了?」。
王彪不回答,聶小瓊一扭頭,二黑站在她的後面,驚喜地看著她︰「若男,你——回來了,錢——琳琳,我——好了,劉亞,也沒有——進洞,只是——她不好,把草——完,鳥——死」,說完,又看劉亞一眼。
聶小瓊一听,差一點要昏過去了,愛大山焦慮地說道︰「二黑,你怎麼不上去阻擋一下呢?」。
二黑看了看王彪一眼,又吞吞吐吐地道︰「王——不讓,他怕——」。
愛大山立即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聯想到劉亞是個狠角,自己對她都頭疼的,只得趕緊問道︰「王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王彪居然有些傷感和無助地說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沒用——,我沒用」。
聶小瓊之前腦子里還存有一絲的念頭,為什麼王彪不救下許茹呢,記得自己當時被劉亞用木鏟抵住自己脖子的時候,王彪是用砍刀救下自己的,不過,見他此時手上什麼也沒有,又听王彪這麼一說,知道他是束手無策了。
這氣氛實在是讓人發慌,發怵,卻又毫無辦法,倒是天師反映極快,表情看起來毛毛燥燥,無所謂的樣子地說道︰「喂,劉亞,你這是做什麼?,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說來听听,我跟你評評理」。
劉亞一窒,似乎沒有天師會在這個時候幫她說話,不過,很快又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臉來跟我說這個,還有你,艾勇,幫著這些賤人來欺負我,當我好欺是不是,老娘今天也不想活了,跟你們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