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根發芽

作者 ︰ 中秋女

經天師一提醒,聶小瓊想起之前二黑喝那鳥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喝了一大口之後便有些不可遏制地想再喝,好在當時眾人喝過後,已經不多了,又被天師一把搶過,才打住了,劉亞會不會真象天師說的那樣地無意中喝了大量的鳥血就上癮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過,對于劉亞的情況,聶小瓊和天師互相望了望,目前實在也說不出多少道道來,僅僅只是猜測,結果究竟是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走了,聶小瓊讓天師先看守著,有什麼事情隨時叫自己,然後去做飯了。

聶小瓊來到水潭邊,見最里面還有一些水草,月兌了木鞋,往前面走了走,盡量踩在石頭上,避免打滑,把那些劉亞還沒有來得及拔掉的水草拔了一點起來,主要是為了讓許茹和錢琳琳的食物里有一些維生素,不想拔多了,還想把剩下的留下來再插枝。

聶小瓊清冼了一下拔起來的水草,把它跺碎,又放在飯盒里,加上一些之前跺好的鳥肉沫,煮成象流汁的一般的糊來,一邊煮,愛大山也在一旁邊掏出鳥肚子里的污垢,犯愁地嘀咕道︰「這麼多的鳥,我一個人怎麼弄得完?」。

聶小瓊想也能想到,這些多的鳥,他一個人如何弄得完,只是現在人手不夠,都忙得腳後跟不點地的,這些鳥肉不弄出來的,極容易壞掉,還有那些在堆在洞口被劉亞拔起來的水草,都干蔫蔫的了,也是需要人去打理的——,這一件件的事情都等著人去做,不過還是決定換天師來幫愛大山弄鳥肉,讓他們一個燒,一個掏肚里的污物。

聶小瓊拿起做好的飯去喂許茹,剛走到天師旁,天師就驚恐恐地看著劉亞,似乎她做了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天師往後退了兩步,撞到聶小瓊身上,扭頭一看,有些驚慌地說道︰「若——男,這——劉亞象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嘴里能發出一種怪聲,似野獸,「嘎- ,嗷」的,不信,你听,象在磨牙似的」。

聶小瓊听了這話,眼皮也莫名地跳了一下,听起來讓人心驚驚的害怕,總覺得天師說的這字眼太容易讓聯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了,至于會發生些什麼,具體的也說不清楚,總之憑著本能的直感,就會有不吉的事情發生,怕他擾亂了自己的心智,趕緊打斷了他的語語,讓天師去幫愛大山弄鳥肉,自己來看護。

天師看了她一眼,臉色怪模怪樣地走了,聶小瓊不想去看劉亞,是不想被她套進去了,現在自己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端著飯盒,直接去喂許茹吃東西,好在她的臉上沒有流血了,嘴里還有一些數不多的血,想是有唾液分泌的緣,只要不是大量的血浸出來就行了,許茹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得木了還是昨天一直叫喚,現在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臉色十分的蒼白,白得同一張紙一般。

許茹的這種景象看得人心顫顫的,真實的讓人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這一次,聶小瓊喂許茹是更小心了,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地從她右邊的嘴角滑進去了。

還沒有喂完,就又听到身後的又傳來了「嘎——, ——嗷-」的,一聲接一聲,象在催人命似的,聶小瓊手中的飯盒也象是要驚得跳起來,不過,仍舊理智地不想扭頭,這聲音是之前天師臨走的時候,提醒過的,雖然心里有了一些鋪墊,可听起來讓人心驚肉跳的——,極不舒服。

聶小瓊堅持把許茹的食物喂完了,輕輕擦了一下她的嘴角,讓她的臉看起來稍微干淨一些了,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溫度又升起來了,不敢大意,又用酒精把她的手腳的大血管部位涂上酒精,那溫度很快又降了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這才有做騰出空來,察看劉亞的目前的狀況,發現她嘴角似有一些口水流了出來,還分泌一味怪怪的血腥味,提醒著聶小瓊的神經——,可具體的又說不清楚,好象劉亞的身體里隱藏了一個怪物一般,無法被揭開,只能任其生根發芽,在她的血管里讓其茁壯的成長,此時劉亞又沖她「嘎—— ——嗷」地亂叫起來——,全身還在拼命地掙扎著。

聶小瓊被叫得劉亞的叫聲弄得心煩氣燥的,可還沒有辦法阻擋,也沒有辦法回避,有些後悔讓天師去幫愛大山燒鳥了,現在也只得讓自己的意識逐漸由清晰轉化成朦朧狀態,可她刺耳的叫聲又刺激著人的視網膜和腦區神經,真讓人壓抑,猛地驚覺到自己讓二黑把劉亞搬近許茹是一種錯誤,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還現在還是得這麼做,因為人手根本就不夠。

聶小瓊的心神被劉亞似野獸的嘶叫聲和許茹偶爾不時的申吟聲糾纏著,斗爭著,反復了又反復,想要讓自己的腦子走神,都無法做到,為了不讓劉亞再突然地出現什麼意外,不得不上前去檢查了一下捆她的繩子是否會出現松動,拉扯了一下,感覺還是很結實的,只是被劉亞掙扎得有了一小指寬的間隙。

聶小瓊理智地認定這麼一點間隙是不會影響捆綁劉亞的整個身體的,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突然劉亞嘴里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小肉團出來,成拋物線一般的落在地上,繼而又一昂頭,把頭發甩了一下,嘴里象在咀嚼什麼似的,之後是把咀嚼的東西吞了一下。

聶小瓊看得心驚驚的,全身的不自在,半響,眼楮才順著剛才劉亞嘴里吐出出來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顆帶了血了牙齒,牙的根部還粘了一絲的血肉,模模糊糊,令人的眼皮顫抖起來,繼而是全身。

聶小瓊的思維瞬間就短路了,不會思考了,半響,才驚覺到劉亞可能餓了,而且是餓慌了,可先前明明喂給她吃鳥肉,她還偏不吃,本能地跑去找愛大山和天師,想看一看兩人會有什麼辦法,讓劉亞停止這種可怕的行為。

天師听了,臉色賊驚驚地沉默著,愛大山听了,有些憤恨地罵道︰「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難道她覺得她自己做的事情還不夠壞,還想故意弄出點什麼妖蛾子來?」。

聶小瓊听了,頭都要炸了,感覺事情並不象愛大山所說的那樣,可具體的也說不清楚,好在天師驚呼呼地說道︰「我看不象,先前我也守了她有一陣子了,不象是故意弄點事情出來,特別是能把自己的牙齒都吐出來了,這怎麼會是故意的,我看她是想吃東西的緣故」。

愛大山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就拿給她吃」。

聶小瓊搖了搖頭道︰「可我之前拿劉亞吃,她根本就不吃」。

愛大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會不會是——她不想吃你給她的東西?,見你——更是要作怪了」。

天師接著說道︰「嗯,這倒是極有可能的,劉亞這個人太頑劣不化了,想想她做的那些事情,就能猜到,達不到目的,就發瘋,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反正讓人防不勝防」,頓了頓又道︰「要不,愛大山去試一試,態度溫柔一些,看她吃不吃你送給她的東西?」。

愛大山打了一個顫,天師和聶小瓊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不想去,思想還在作斗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劉亞這樣的可怕行徑磨慫了,兩人來之前的關系可不一般,天師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嚴肅地說道︰「愛大山,她一直看得上你,也只有你才能試探出劉亞是真瘋了和還假瘋了」。

愛大山不自然地問道︰「我怎麼試探啦?」。

天師極不客氣地罵道︰「愛大山,看你平時吆五喝六的,見個女人色迷迷的,眼楮都不會眨一下,這麼一點事情還要人教啦」。

愛大山被罵得一愣一愣的,臉色漲得通紅,半響才說道︰「不是我不去試探,你們不知道她的秉性,黏上人,可真能讓人月兌層皮」。

天師此時干脆大聲地壞笑起來︰「愛大山,你當我們不知道呢,只要你不睡了她,她哪里會黏上你不放呢?」。

愛大山急得直跺腳道︰「天師,你別放屁了,我——沒有——睡過,都成這個樣了,睡了,還不得要了命啦」。

天師忍住了笑,干脆說道︰「既然沒有了,你怕什麼,你現在就拿了鳥肉去試一試,說願意同她和好,然後抱住她,再搞點動作出來,如果乖了,說明她是故意的,如果她還是繼續鬧,你就仔細觀察,看她是不是真瘋」。

愛大山听了,一臉的尷尬,嘴里急促地叫嚷道︰「這事我做不來,天師,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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