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見愛大山不肯去,還把茅頭指向自己,咧著嘴也不甘示弱地叫嚷道︰「憑什麼我去,你倒是說個理由啦,你好歹還做過她的男友,說不定——嘿嘿嘿,熟悉,熟悉,試探一下怕什麼?」。
愛大山听了天師的猥瑣話,腳跳起來好高,臉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來了——,嘴咧鼻哼的,極不客氣地罵道︰「天師,你個小人,怎麼這麼無恥下流」。
天師見愛大山是真的火了,眼楮狠狠地瞪著自己,心里就暗暗猜測他是不是在聶若男面前故意的演戲的,連這話也罵出來了,癟了癟嘴,干脆把聶小瓊抬出來,不疼不癢地說道︰「若男,你說,你事,誰去更合適」。
聶小瓊見兩人都望向著自己,心想這事天師說得也是有些道理的,劉亞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喜歡愛大山的,天師不一定能試探不出來,但愛大山肯定能試探出來,當然還得他願意,讓他小心翼翼的,要不然是會露出馬腳的,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艾勇,干脆這事情還得麻煩你去試探一下,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愛大山原本還跳腳扳手地不想去,見聶小瓊發話了,語氣還很溫柔,一時竟安靜下來,胸口悶悶的,天師又不失時機地說道︰「就是,愛大山,再說了,你是首領,這個時候,還得負起責任來不是?」。
愛大山抓了抓頭,極是尷尬地說道︰「那若男,我先試試吧」。
天師快活地點了點頭道︰「當然是你了,不過,你這一幅樣子去是不行的,還得偽裝一下,蘊量一下你的情感,用最溫柔的眼神去打動她,一次不行,就來兩次,兩次不行,就來三次——」。
愛大听得有些頭疼了,半響,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來︰「如果她又哭又鬧地叫我給她松綁,怎麼辦?」。
天師一窒,很快又嚷道︰「你笨啦,她讓你把她放下來,就說明她的腦子沒瘋,這就更不能松綁了」。
聶小瓊點了點頭道︰「我同意,當然還得看她的眼神,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再配合你的直覺等等一些反映,總之,你看情況而定,想好了就去,我們兩人來燒這些鳥吧」。
天師也不看他一眼,繼續燒烤那些挖出肚子里已經去污的鳥,聶小瓊也不再看他,拿了那些還沒有燒過鳥繼續燒,愛大山在一旁邊見兩人都不搭理他,沉默了半響,咬了咬牙,伸手拿了一只燒好的鳥去了。
愛大山悶悶地走了,天師的眼楮就眯了起來,成了一條縫,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很滿意,繼而對聶小瓊擠了擠眼楮,壞笑說道︰「若男,我們兩人躲在石頭後面去看一看,愛大山會不會這把事情給演雜了?」。
聶小瓊听天師這麼一說,也涌起了一絲絲的好奇心,竟心癢癢地想知道,只是怕劉亞和愛大山發現了,反而壞了事情,天師似看透她的心事似地說道︰「若男,怕什麼,我有辦法」。
聶小瓊有些迷糊地說道︰「什麼辦法?」。
天師「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們躲藏在高一點的石頭後面,他們看不見就行了」,說完,又用手一指道︰「你看,我已經看好,你躲在那塊高一些的石頭後面,最主是為了心疼你好蹲,我呢,在匍匐那塊低一點石頭後,你看怎麼樣?」。
聶小瓊一听,天師想得這麼周到了,也就點了點頭。
愛大山縮手縮腳地來到劉亞面前,眼神還有些發虛地沖劉亞說道︰「劉亞,你吃點東西吧」。
劉亞迷糊了望了望,似乎一時想不起來人是誰了,愛大山一愣,有些弄不懂劉亞是真地把自己忘了還是故意恨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復雜起來,扣心自問,她對自己一直以來還算是喜歡的,甚至是愛他的,想到這里,愛大山臉上的表情就更尷尬了,不過,很快又調整了一下表情,有些難受地說道︰「劉亞,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了,我對不起你,把你帶到這里來了,讓你受苦了」。
劉亞一愣,看起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地,嘶啞著脖子叫嚷道︰「你——是——艾勇,壞蛋,我餓了,快點拿血來喝,我要吸血,要吸**們的血,所有人的血,哈哈哈——,我要出去」。
愛大山听了這話,開始發怵,覺得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思想,不過,想到听天師說過的話,要沉住氣,不行的話,就再多試探幾遍,總是會有漏洞出現的時候,鎮了鎮心神,仍舊平靜地問道︰「劉亞,你不要難受,是你太想出去了,讓你犯下了錯誤,這不怪你,只要你以後好好改了,好好做人,我們還是有希望的,我也不會扔下你不管——」。
劉亞還沒有等愛大山說完,發出怪聲來︰「嘎嘎—— ——嗷嗷」。
愛大山仍舊是不死心地問道︰「劉亞,你好好的個人,為什麼要成為吸血呢?,你不能這樣做,你還有家人,朋友,你得替他們考慮考慮,想一想,你老爸是一個多麼——好的人,他是那麼疼愛你——」。
愛大山還沒有說完,劉亞就突然狂性大發,手伸到半空中亂抓,那指甲揮舞到愛大山面前,驚得他目瞪口呆的,他發現劉亞的眼神變得凶暴暴,還有些紅,伸過來的手指甲變長了許多,嘴里發出幾聲似听不懂的聲音,說道︰「餓——血, ——唔——」。
劉亞身下的石頭都變得有些晃動,半響,愛大山才反映過來,驚駭得後退了幾步,扭過頭往四周到底亂張望,嘴里語無倫次地大聲叫喊道︰「若——男,天——師,快來——,她要喝血」。
聶小瓊和天師其實就躲在石頭後面,把兩人之間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的,也把劉亞目前的驚變看在眼里,天師極快地縮到聶小瓊身邊,有些驚恐地說道︰「若——男,劉亞——好象不是瘋,而是變了,傳說吸血僵尸是生存在山洞里,劉亞會不會見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或是被尸氣傳染上了,要吸食人血啦?」。
對于這個問題,聶小瓊也驚驚地答不出話來了,不過,本能地覺得這不可能的,因為這山洞里,也只有眼前的三個人進去的次數最多,時間也是最長的,如果說要傳染的話,肯定是三人先傳染上才對,既然三個也沒有傳染上,更沒有見到什麼吸血尸怪,就連連搖頭。
愛大山听到身後天師的說話聲,也本能地聚了過來,見兩人縮在石頭後面說話,不敢顯身,有些氣怒地說道︰「原來你們躲在這里偷看,既然都看見了,劉亞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沒擇了,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吧?」,頓了頓,又忍不住驚訝地說道︰「若男,我還發現劉亞的力氣變得很大啦,會不會掙斷繩子?」。
剛一說完,天師就「呸呸呸」了幾聲道︰「愛大山,你不要開屎口,我們現在人那麼少,這不是觸我們霉頭嘛」。
聶小瓊听得心驚肉跳的,好在愛大山天生就不信這個,跺著腳急促地說道︰「天師,這不可能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不著邊界的怪話,這世上哪有什麼僵尸鬼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也不相信這些,倒是得趕緊想辦法把劉亞制住了,讓她掙月兌了繩子,我們可又要倒霉了」。
聶小瓊听愛大山這麼一講,心神又回來了,覺得非常有道理,自己差一點被天師的話干擾了判斷,沉思了片刻道︰「我看,劉亞不象是傳上了什麼尸氣,倒象是感染——」,頓了頓又道︰「她應該是我們不在的時候感染上的,也不知道王彪和許茹他們——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思想還很是很正常的,大家也看到了,那些鳥幾乎是被劉亞咬斷了脖子的,而且昨天我們出來的時候,劉亞一嘴的血,這就說明她極有可能是喝了這些鳥血的緣故,那些鳥一直以來都是吃生老鼠肉的,會不會是變異了或是產生了某種病毒緣故呢?」。
愛大山眼里閃起一絲光亮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若男,你說得沒錯,這是極可能的,根本就不象天師說的,傳上了什麼尸氣,據說一個生化研究所的試驗失敗,正好被在場的一個生化學家傳染上了,必須要靠血液來維持生命,作案數次,被害人全部都是被他吸干了鮮血,為了逮捕他,都犧牲了兩個警察了,劉亞會不會也感染上了這個」。
天師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照你們這麼說,前幾天祭山神的時候,我們也喝過了,怎麼沒有傳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