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拿著丑來面具來到平時躲著觀察人的地方停了下來,主要是想檢查一下這丑面具有沒有什麼地方破損了,需不需要修復,不想被人看出來,里外驗看了一陣,還好沒有破,看來還是結實的,只是有些干了,又弄了些地陰龍的油往里同抹了抹,增加一些稀濕度,好讓它粘附著牢實一些,沒有馬上把它套在臉上,而是拿出鏡子照看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段時間太忙了,也沒有顧得上照看一下自己原來的樣子了,這一照,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變得這麼美了,驚喜得都有些不敢認了,皮膚比原來還要白皙了許多,又光滑又嬌女敕,透著一種光暈,美得驚心動魄的,仿佛由原來的丑小鴨一下變成了一只天鵝,怪不得天師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痴痴呆呆的。
聶小瓊站在原地對著鏡子發了一些呆,心里「撲 撲 」地跳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自戀癥了,竟對著鏡子發起痴來了,想象著如果自己不再戴面具了,這麼走出去了,一定會把愛大山給震昏了,二黑看了,會是個什麼樣子,許茹看了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想來想去的,聶小瓊覺得現在還不宜讓大家發現自己的秘密,有道是︰一個美女滿堂彩,二個美女,互相踩,三個美女,不理不彩的,這麼想著,又拿起丑面具往臉上套,又用剪刀修了修一些 起來的地方。
聶小瓊修好了,對著鏡子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這才放下鏡子,又忙著到水潭邊做飯了,不過,天師弄老鼠血回來,卻始終盯著她在看,眼里發著光,象在看一顆埋藏以久的寶石,又象要穿透她一般,好在眼鋒一踫,天師就著慌——,可又忍不住地想偷看她,這種感覺是又興奮又害怕的。
聶小瓊當然明白其中也有兩人約定的成分了,又低頭忙著做許茹和錢琳琳的飯,天師在一旁邊傻呆呆地看著,欲言又止的,半響才想了什麼似地說道︰「哦,若男,我先前一直在觀察劉亞,她一直在挖地洞,好象不會累似的,讓人不敢想象——,看起來是徹底地被誘導了」。
聶小瓊一听,心里欣慰起來。
傍晚的時候,王彪就醒來了,一爬起來,就往許茹睡的地方看去——,突然他驚呼道︰「哎呀,糟了,劉亞不見了」。
聶小瓊听到這聲音,扭過頭來,急忙沖他搖了搖頭,怕他把許茹給弄醒了或是嚇到了,簡單把事情說了,王彪听得驚訝,有些不確實地問道︰「若男,劉亞真的去挖地洞了?」。
聶小瓊點了點頭,王彪仍舊懷疑般說道︰「她真的能改好?」。
天師嘆了一口氣說道︰「王哥,不是改好了,而是被若男誘導成這樣的,她怎麼可能哪點覺悟,可以改好呢?」。
王彪象是驚覺到什麼似地說道︰「誘導?哦,對了,若男能幫許茹催眠,一定也能幫劉亞催眠的,只是——你麼去誘導她,太危險了,也太便宜她了,她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一點懲罰也沒有,實在是讓人——憤怒」。
天師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
聶小瓊卻喃喃地說道︰「其實她瘋狂了,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不一定要把她關在牢里才是一種懲罰,就象我們弄死了那些鳥一樣,仿佛老天把我們埋在這山洞里,冥冥之中就是一種懲罰」。
天師有些附合地說道︰「若男,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了」。
王彪道︰「若男,你好象並沒有弄死過那些鳥啦?」。
聶小瓊幽幽地搖了搖頭道︰「我其實弄死過的,只是你們沒有看到而已」,兩人一驚,互相看了一眼,都發怔地看著她︰「什麼時候,我們怎麼沒有看到呢?」。
聶小瓊環視了兩人一眼,道︰「其實就在我們剛過了清水河的時候,我就打死了那只鳥,才會引得那些鳥來襲擊我們,才會引——」。
王彪和天驚一臉的驚愕,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聶小瓊又接著繼續說道︰「當時我並不敢說出來,我害怕大家會怪我,恨我,可這事情憋在心的里好久了,一想起來,就心慌心跳的,不當著你們的面說出來,就好象身上總背了一個包袱似的,沉甸甸的難受」。
王彪和天師听完了,一句話也不說,胸口象壓了一塊石頭似地,半響,天師也喃喃地說道︰「若男,你也別自責了,其實愛大山網上的地圖是我畫的,我之前看上了彝人村寨——一個女人,是我把你們引到這里來的」。
王彪又驚愕地看向天師,從嘴里吐出一句話︰「啦,原來是你」。
天師沒有避諱,點了點頭道︰「是我,可我沒有弄死過村寨里的一只鳥,老天也懲罰了我」。
王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響,才喃喃地說道︰「其實我弄死的鳥是最多的,燒死那麼多的鳥,我當時看了都心慌,更別說那些殺死的,打死的,受這懲罰,我也認了,可——」,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是許茹既沒有打死鳥,也沒有害過人,為什麼還受這懲罰?」。
天師咯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說道︰「也許她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呢?」。
王彪急急地分辨道︰「許茹,她是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情來的,倒是有人不停地傷害她」。
聶小瓊有些難受地說道︰「是啦,好在這次許茹是來這山里的目的是為了減肥,可肥是減下來,卻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
王彪看起來有些心疼地朝許茹睡的方向看一眼道︰「若男,這一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許茹可能挺不過來了」。
聶小瓊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只是盡了一點力而已,最主是靠你照顧她,靠愛大山和天師的協助,才讓她活過來了」,頓了頓又道︰「只是要想痊愈還有些難度的,我們現在是一點抗生素的藥也沒有了,僅僅一些草藥,可現在連那點草藥也沒有了,只能靠她的身體的抵抗力了」。
王彪焦急起來,似乎也不知道如何辦了,天師帶了些安慰地說道︰「王大哥,你也別急了,其實許茹的危險期已經過了,肯定會好起來,只是臉上可能會留下一道疤痕」。
王彪道︰「疤痕算什麼,只要是人活下來,就行了,以後出去了慢慢地醫治,現說了,我也不會嫌氣她」。
聶小瓊道︰「王大哥,其實許茹知道你如何地護著她的話,她一定會好得很快的,一個人心中有愛,有希望,有感激和滿足的情感,都會刺激大腦激素的分泌,會使它的神經系統變得輕松,減輕疼痛,體內的各組織的含氧量也會顯著增加,就象經過康復治療一樣,會讓相關的器官的動轉更加有效」。
天師接著說道︰「若男說得對,沒有藥了,你就多說一些好听的話哄她開心,讓她高興,肯定是有效的」。
王彪有些別扭地問道︰「那我應該說些什麼呢?」。
天師一臉壞笑地說道︰「這還要我們教啦?,你兒子都那麼大了,不可能連女人喜歡听什麼話,你都不知道吧」。
王彪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知道許茹的心病,她是怕在她的留上臉上還有一條難受的疤,我一再說不會嫌氣的,可她不相信啦」。
聶小瓊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個問題,看來,你只有多用點心了」。
王彪點了點頭,聶小瓊又把做好的飯抬了一飯盒讓他去喂許茹,又去把二黑給喚醒了,讓了吃了晚飯去喂錢琳琳,二黑看起來一點也不樂意,嘟著嘴,不過,只要是她吩咐的事,也是照做。
聶小瓊做完這些鎖事,天師又磨到自己跟前道︰「若男,劉亞的老鼠血我弄好了,我看——,目前暫時還是由你來送比較合適,白天的看守還是我來,晚上嘛,你跟二黑說一聲,暫時還由他看守,以後再看情況定了」。
聶小瓊覺得天師說得也有道理,點頭「嗯」了一聲,接過天師手里的裝血的石器,入洞口走去,天師默默地跟著後面,到了讓劉亞挖的洞口,門口已經有一小堆土了,看著這堆土,聶小瓊望了天師一眼,似乎在確定這堆土是否是劉亞挖的,天師湊近了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若男,你恐怕得扯下丑面具,目前劉亞還不知道你是誰,還不適合暴露你的身份」。
聶小瓊點了點頭,沒有多話,扯下了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