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見二黑走了以後,又把之前愛大山制沼氣遇到的困難跟天師說了,問他有沒有辦法,天師想了想道︰「若男,這木柴不夠了,用沼氣代替也是好事,只是鑽這木管還要費精費神的,還如用現成的竹管替代,反正兩個的硬度也差不多」。
經天師這麼一說,聶小瓊這才猛地想起來從那個怪洞里回來,天師帶回來的是一捆竹筏,自己也把他帶回來的東西忘得一干二淨的,這竹子里面本生就是空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做木管,想到這里,兩人趕緊急急地跑到王彪身邊,他正借著愛大山身邊的發光石做木管,聶小瓊趕緊讓他先別急著做木管,說找到了可以代替木管的東西。
王彪還有些不解,愛大山倒也想起來了,天師干脆跑回水潭邊,拿了一根一米長的竹子遞了王彪道︰「有這個東西,還用得著木管嗎?」……
王彪頓時明白了。
聶小瓊和三個男人商量來商量去的,都覺得制沼氣的進料池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竹子代替,還是應該在石器上雕琢出孔來,愛大山找來一塊細細長長的石塊,幾人用削石器試了試,感覺硬度太高了,不好鑿,而且太慢了,愛大山道︰「我們要是有工業上強烈濃酸劑就好了」。
天師眼楮眨了眨,表情有些怪異,欲言又止的,聶小瓊隱隱地覺得他應該還有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估計是不想拿出來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天師這人一向狡猾、小氣,干脆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截了當地問道︰「天師,你應該有類似的東西吧?」。
天師的臉有些驚變︰「若男,你——怎麼知道?」。
聶小瓊一窒,自己不過是猜測,不想天師卻漏了馬腳,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旁王彪和愛大山也听出來了,王彪也直接罵道︰「天師,你磨磨跡跡地干什麼,到底有沒有,有就快點拿出來」。
天師一臉的難堪,不肯拿出來的另一個原因是覺得褻瀆了它,不過,在眾人的催帶嚇的情況下,還是吞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可我這東西——,怕嚇著——人,特別是若男」。
聶小瓊一听,環視了一下眾,果然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天師不是小氣就是有難言之隱,目光有些無意地落在王彪身上,王彪象是領會到了,跺著腳凶道︰「到底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呀」。
天師眼神躲閃低低地說道︰「是——化尸粉」。
三人听得驚訝不已,汗毛倒豎,額頭上的冷汗也下來了,臉上或多或少都表現出有些害怕,還夾雜著一絲的神秘,王彪似混沌不知地跳起來道︰「好你個天師,大膽包天,這東西是哪里偷來的,也敢帶在身上,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要毀尸滅跡啦?」。
天師趕緊搖了搖頭道︰「哦,沒有,沒有,看你說的,王哥,別冤枉我,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還沒有用過呢?」。
王彪極力平靜下道︰「我說天師,你家祖上到底做什麼的?」。
天師極不自然地答道︰「看相——算命的,當然也看陰宅,替人消災解難——」。
王彪「哈哈」笑了起來︰「我看一點不象,倒象一個賊」。
愛大山也贊成道︰「我看,這東西也不象是好人家應該有的」。
天師一臉的苦相道︰「我冤啦,拿點東西給你們用,還要被你們猜來猜去的」,頓了頓又看了聶小瓊一眼,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有些不放心地問道︰「若男,沒有嚇著你吧?」。
聶小瓊搖了搖頭,怪他有些大驚小怪地待自己了,泠冷地說道︰「這種東西,在書上看到過,至于會不會有那麼神奇,能把石頭化開了,就不知道了」。
天師道︰「我想既然尸體里面的骨頭都能化,那麼石頭也能化了」。
王彪道︰「天師,你快拿出,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天師從背包里拿出一包紫色粉末,又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往蓋子里倒了一點刺鼻的液體出來,和紫色的粉末摻合在一起,倒了一小點在那塊石頭的中間,頓時,一股濃烈的嗆人氣味傳來,腐蝕性極強,石頭很快變得有些軟了。
聶小瓊看得有些愕然,也猜測它可能是強酸溶,加入猛酸或是強酸之類的固體,很快就聯想到書上有過這種腐蝕性能使尸體化成一堆水,甚至也可連骨骼一同被溶化成液體的情景,往下水道里一沖就完事了,頂多留下牙齒化不掉。
聶小瓊正走神,天師又用削石器在上面鑿了鑿,感覺差不多了,又把削石器象用鑽頭似地地石頭上來回一鑽,很快就鑽出一個十公分的長的洞來,感覺有些硬了,天師又倒了些化尸液體上去,削石器夠不著了,天師又人這塊石器的另一面鑽——,一直到鑽到十二點,才把這塊石器鑽通了。
王彪感慨地說道︰「不錯,天師,以後不小心殺了個就來找你要點化尸粉」。
天師本能地說道︰「不行,不行,王哥,你說笑了,祖上留有家訓,只化——惡人,而且這東西也危險啦,配制好的化尸粉,一不小心弄翻了,那可是要人命的,說不定還會中毒或是爆炸的可能啦」。
愛大山也笑起來道︰「天師,你總不能讓王哥點火燒尸吧,萬一把房子燒了怎麼辦,扔河里,也不行,過幾天肯定得浮上來,分尸丟垃圾箱,路邊的野狗一定也會出賣你的——,化尸粉當然是個不錯的選取擇了」。
王彪大笑道︰「就是,你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我們一窩里同吃同住那麼長時間了,這份情誼——」。
天師見兩人有意逗他,干脆順勢道︰「行,五萬元配制一次」。
愛大山道︰「天師,怎麼這麼貴?」。
天師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懂什麼,這是知識產權,是不是若男?」,聶小瓊點了點頭,頓了頓天師又有些惴惴地說道︰「而且我還得承一份風險,萬一發明這化尸粉的前輩們要是知道我用它來化石頭,還不得爬出來揍死我啦」。
聶小瓊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三個男人又開始發傻——,似乎很難看到她會笑,她也驚覺到了,轉過身,扔下一句話︰「你們餓了吧,我去把鳥肉熱一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天師想著她的容貌,徹底傻嚇了,心里若有所思地想著兩人的約定,千萬保佑兩人順順利利地出去了,若男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了。
王彪見愛大山看著若男的背影,木木然地站著,嘻笑道︰「艾勇,你還不去送一送?,天黑,不小心摔了」,愛大山不搭話,看了天師一眼,似乎說不出口來,王彪見他臉色有些難堪,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三人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礙于天師也在一旁邊,不好明著問。
好在愛大山似想到了什麼似地,又向天師要了一些化尸粉,天師賊驚驚地問道︰「你要干什麼?」。
「放心,我不是用來毀尸,我是用來鑿斧頭,省得只有一把鋤頭,還被你拿去給劉亞了,弄得大家沒得用」愛大山把自己的打算一說,天師這才又配了一小點化尸粉,三人小心翼翼地在斧頭上鑿了一個洞,用一根木棍穿了,側面可以做斧頭,正面安上一根木棍又可以做鋤頭。
聶小瓊把鳥肉熱了熱,扯成小塊,裝進飯盒里,順隨去看了許茹一眼,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這才慢騰騰地把鳥送到洞口,三個男人也不客氣,爭相搶著鳥大腿來吃,聶小瓊暗想好在自已有先見之明,把二黑的那一份藏在另一層飯盒的匣子里,聶小瓊一邊吃,一邊又跟三人商量一下劉亞的事情,三個男人倒沒有什麼意見,都認為白天由天師看守,晚上由二黑看守,這是最合適不過的。
聶小瓊看三人吃得差不多了,隨手拿了一塊發光石,這才提了飯盒向二黑看守劉亞處走去——,天師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急急地說道︰「若男,等等我,這麼晚了,太危險了」,說完就追趕去了。
王彪在一旁看著愛大山也不跟天師爭了,有些奇怪地問道︰「艾勇,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愛大山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把打賭的事情跟王彪一說,王彪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懵懵地問道︰「你賭輸了?」,愛大山點了點頭,王彪抓了抓頭道︰「怕什麼,天師不過是贏得一個機會,若男,又沒有嫁給他,你仍舊是有機會的,我支持你,你該做什麼做什麼」。
愛大山吞吞吐吐地又把他遇到千面妖狐的事情一說,王彪猛地一听這事,有些回過神來,迷惑地乍乍問道︰「她真是一只千面狐狸?,你親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