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見劉亞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弄不清楚劉亞是否是發現什麼端倪,一時也猜測不透她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揣猜道︰「吸血神,幸好你沒有出去,要不然真會被燙死的」,說完,極力平靜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劉亞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怪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的疑心病犯了還是別的,猛地向外面走去,聶小瓊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她要干什麼?,是不是自己哪里說錯了話,讓她發現了什麼,看來,劉亞她並不是完全瘋掉,也象那噴泉似的,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也會噴發出來。
聶小瓊此時說不清為什麼,本能地一把扯住了劉亞的衣服道︰「劉——,不,不,吸血神,不要去,那噴泉是沸水,燙死人不償命的」。
可劉亞卻轉過頭,頭發都 了起來,眼楮紅紅的,看起來象要吃人似的,極凶,極暴地象個野獸似地一把舉起了聶小瓊道︰「走,帶我去看,我倒要看一看是山神歷害還是吸血神歷害」。
聶小瓊听了這話,一窒,驚覺得到這瘋子瘋得夠嗆,還得陪她瘋。
就在聶小瓊七下八下的時候,劉亞象拎一只雞似地把她拎出了地洞,天師正好在洞口吃鳥肉,猛地看到劉亞拎著若男出來,手里拿著的鳥肉也掉在地上,心里是又焦又急,弄不清楚若男哪里又惹到劉亞這瘋子,又擔心她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來,也顧不得了,跳起來,撲倒在劉亞身上,可劉亞只是側了側身子,天師使了太大的力,一時收不住,「撲」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劉亞一腳踏在天師的身上,惡狠狠地道︰「你一死凡人,也要來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哼,我是是最強大的,誰也不是我的對手」。
聶小瓊趕緊道︰「是啦,是啦,吸血神,他一個瘦精干巴的凡人,哪是你的對手,可山神就不一樣,它的力量很強大,不信,你看,那沸水就是它弄出來的」,說完,指著洞口的那潭沸水。
劉亞拎著聶小瓊走到那汪水邊,一陣陣的熱浪傳來,劉亞被熱氣燻得睜不開眼,感覺全身很燙,鬼叫了一聲,手上一松,「撲」的一聲,聶小瓊掉到了地上,劉亞象遭了瘟疫一般,極快地逃回到地洞里,天師在一旁心驚肉跳地看著,見劉亞扔下若男跑進洞里,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上前把她扶了起來︰「若男,你沒有事吧」。
聶小瓊看了一眼面前的潭水,里面還冒起陣陣的熱氣,拍了拍胸口,又往不遠的看了看,愛大山和王彪正全力地制造沼氣,一點沒有發現這里的事情,有力無力地說道︰「還好,天師,她總算沒有把我扔到那汪沸水里」。
天師有些焦急地問道︰「若男,你怎麼回事情?」。
聶小瓊把劉亞剛才怪異的舉動一說,天師驚愕道︰「劉亞這舉動有些怪,先前毫無癥兆,她——會不會發現——我們在騙她了?」。
聶小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從她的這種瘋狀看起來倒是間歇性的,具體的,我也拿不準,干脆再進洞再探一探」。
天師有些惴惴地說道︰「不行,萬一劉亞又瘋起來,我——沒法制住了,要不我把二黑叫來,讓他陪你一起進去?」。
聶小瓊不安地說道︰「沒事,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再說了,我在她面前扮演山神的女兒,如果讓你和二黑出現的話,弄不好她的疑心病又犯了,我們之前做的努力要前功盡棄」。
天師听了,有些無奈地說點了點頭道︰「那好,若男,你小心些」。
聶小瓊「嗯」了一聲,極力平靜又小心翼翼地往地洞里走去,進了洞,發現劉亞正狠勁地挖這地洞——,似乎沒有察覺得自己就在她的身後,聶小瓊又打量著這洞,看起來比之前長多了,已經有十多米長了,真是難以想象,這全是劉亞一個人挖的,她現在喝了血,力氣大得驚人,也猜不出到底愛大山、王彪他們兩個男人現在還能不能治服她?。
往深處想,聶小瓊更覺得有必要讓她一心一意地挖這地洞,不能讓她往其它方面發展,想到這里,聶小瓊便道︰「吸血神,看到了,山神是很有威力的,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出這洞了,要趕緊把地洞挖通了,我們逃離它的魔爪」。
劉亞一邊挖,一邊嘀咕道︰「嗯,嗯,神女,我以後不會再出去了,我們得盡快逃離這里,不過,你得多弄些血來給我喝,我才會更強大」。
聶小瓊听她這麼一說,也驚覺得事情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每一次喝了血,劉亞象變了一個人,不但在體力上,而且還在身形上也變大了許多,照這麼發展下去,真不敢想象她會不會變成一個可怕的巨人——,找了一個借口,說要去弄血,便惶慌地逃離了。
天師在門口,見她出來,趕緊迎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若男,劉亞——怎麼樣了,你還能不能控制住她?」。
聶小瓊有些慌亂地答道︰「目基本上還可以勉強控制住,不過,以後,就難說了,而且也估測不到劉亞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天師無奈地點了點頭道︰「若男,真是難為你了」,說完,竟上前有意無間地捉了她的手道︰「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看守,有什麼事情,再叫你」。
聶小瓊「嗯」了一聲,猛地想起經過這通亂,還沒有顧得上那只小鳥,也不知道它現在怎麼樣,會不會遭了那燙水——或是已經死了?,來不及理會天師,趕緊沖回水潭邊的鳥窩邊,發現它縮在兩塊凹下去的石頭下面,這才避免于難,這才松了一口氣,抓了一塊燙熟的老鼠肉扔給它。
猛地又想以之前火上還煮了許茹他們的飯菜,現在也不知道糊了沒有,趕緊沖到火邊,發現鍋里面已經冒煙了,里面的食物徹底地糊了,伸手一觸,飯盒的把子還很燙,趕緊抓了一塊碎布,把飯盒抬下來,又扔到地上,低低地咒了一句︰「真是越亂越見鬼」。
不過,明白許茹和錢琳琳還餓著,只得又耐著性子重新煮過,剛想去舀澡堂里的水,又覺得有些髒,雖然還要燒熱了,不過,總是疑心的,看了一眼潭邊,突然靈機一動,先用一塊布包了一個飯盒的把試著到潭里舀了一點沸騰的潭水,感覺到那水熱得要命,差一點想把飯盒扔掉,不過,還是忍住了,到澡堂里加了一點冷水,把飯盒冼淨了,又舀了一些騰燙的潭水,加入了肉末,加一些燒熟的鱷魚蛋,攪拌了一下,看起來濃濃的,還透著一股香味了。
聶小瓊覺得這辦法還行,既快又省時間,還節省木材,又用另一個飯盒用同樣的方法舀了一些沸水起來冷著,給大家喝,這才抬了煮好的流食去喂許茹和錢琳琳,先喂了幾口給許茹,可許茹卻掙扎著要坐了起來。
聶小瓊明白她的意思,是想活動了一下,整整一個星期地躺著,身體有些癱軟了,又不敢跟她說話解悶,只好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來,後面用一床小被子抵著,然後才一小口一小口把食物慢慢地從右邊的嘴角喂進她的嘴,每喂一口,咽的時候,許茹的臉部神經都要扯動一下,不敢太快,扯到了她的傷口,許茹看起來還很虛弱,臉色蒼白得嚇人,。
聶小瓊喂完了許茹,又去喂錢琳琳,她吃得越來越少,比起正常人來少了許多,臉色更蒼白,更虛弱了,眼珠的轉動也越來越少了,乍眼一看,還以為是躺著不是一個活人,既使再往好處里想,看起來也是一個既將要斷氣的人,她的狀態另聶小瓊覺得害怕,特別是每喂她一次飯,心情就沉痛地要窒息。
這一次,喂了一口,錢琳琳就閉了嘴,聶小瓊發現她張了張嘴,似乎努力想說表達著什麼,手掙扎著往外伸,似乎是想坐起來,這種癥狀讓聶小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在交待著什麼了,嚇得趕緊說道︰「琳琳,你要堅持住,別瞎想」。
可錢琳琳眼神死灰,微微地搖了搖頭,張了張嘴,仍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聶小瓊說不清楚為什麼突然想到了死亡,驚恐說道︰「琳琳,你等等,我去叫二黑來,讓他背你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啦?」,說完,急急地沖到二黑平時睡覺的地方,一只手猛地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把他給推醒了。
二黑縱跳起來,當看清是聶小瓊時,怔怔地看著她,似乎在問什麼事情?,聶小瓊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錢琳琳——我看是快——不行了,你背她到處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