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錢琳琳既然可以美化許茹臉上的疤痕,也應該可以美化聶若男臉上的斑,可錢琳琳卻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嘛,不瞞大家說,美容的範圍也是有限的,若男臉上的斑太過突出,我僅僅只能用粉一類的裝飾品蓋住她皮膚表層上一些的斑,只是看起來不太明顯而已。
可洗過臉後,她的斑還是原模原樣地存地,本來嘛,我是——留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她臉上的這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看不出是分泌出來的,還是之前被劉亞臉上的斑傳染上的,總之,我沒有辦法弄啦,而且若男也不讓我在她的臉上畫啦、涂的」。
眾人听錢琳琳這麼一說,感覺有些奇怪了,若男這人冷是冷,可還是一個女人啦,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的,可若男為什麼不讓錢琳琳幫美化一下臉上的斑呢,這有些說不通啦,感覺有些不對勁,有些奇怪地看著聶小瓊,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探竟出錢琳琳說出來的話是否屬實。
聶小瓊被大家表情不一的神情看得極是不自然,好在這時天師又跳起來說道︰「你們懂不懂,我看,若男這樣就很美,她這是心靈美,是由內到外的,不象有些人只會注重外在的相貌,花哨不中用,越跟她在一起,越沒有意思了」。
眾人都听了天師這話里的深意,知道他指的是誰,都笑眯眯地看著錢琳琳,她氣得跺腳道︰「天師,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說完,伸手拉了聶小瓊的手說道︰「走,若男,我們到洞口去泡溫泉吧,有一個坑里的水已經有些冷了,我昨天就試過水溫了,可以下水游泳」。
愛大山也一臉興奮地說道︰「我也注意到了,那些坑早已被王彪和我把壩口堵死了,就是不想讓那汪沸水流進來,有的坑壩口小,坑底深一些的,進來的沸水也相對少一些,估計應該可以游泳了」。
聶小瓊被兩人說得心癢癢的,自己一直不會游泳,現在有這樣一個坑,也有這個時間,正好可以學游泳,把這想法同許茹一說,許茹也高興起來︰「對啦,我也正好去學一學,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
男人們一听,眼楮也放亮了,愛大山嚷著要教若男去游泳,說得一旁邊的王彪心癢癢的,可卻是一臉的苦相,眾人都知道他是走不開的,他正在孵那些鱷魚蛋,可不又不甘心一個人呆著,便讓許茹等他,孵出了蛋,自己也有時間陪她去游泳,可許茹被大家鼓動得心癢毛抓的,不答應他,同大家地走了,留下王彪一個人在孵蛋,一邊孵一邊嘀咕道︰「倒霉,真是會一樣,累一樣,別人都去玩,可我們還在守著這里孵蛋,真不劃算」,好在他念歸念,還是老實又無奈爬在地上不信地測試地面的溫度了。
錢琳琳找了一塊布包,先到澡堂里換衣服,月兌了衣服,用布包裹了身體,低頭一看,肚子大得嚇死人,幾乎要哭出來了,一臉愁苦地說道︰「真氣死人,你們去游吧,我游不了了」。
許茹幸災樂禍地把臉笑成一個爛柿子,錢琳琳氣癟癟地癱坐在地上急道︰「許茹,你——笑我,要不是我把那美容的藥丸給了,看你還笑得出來」,許茹頓時閉了嘴,也不笑了。
聶小瓊看著她的肚子,知道她的心病,沉思了一片刻,又用一塊布系在腰上,又把它弄成小裙子模樣,錢琳琳驚喜地看著自己的變化,對著澡堂里的水轉了一圈,非常地滿意,繼而親了聶小瓊一下,一轉身,興沖沖地跑出來了,許茹看著她的背影,抿著嘴笑了。
許茹和聶小瓊月兌了衣服,各用一塊布包裹了身體,許茹看到聶小瓊的身材,一臉的羨慕,繼而又搖頭道︰「可惜了,就是一臉的斑,要不然,恐怕把這山洞里的男人們都震昏了」,見她仍舊是目無表情地沒有說話,許茹看了看自己的身段,吐了吐舌,心慌慌到澡堂的水邊照了照,吐出一口氣來,拍了拍胸口道︰「若男,總算沒有成錢琳琳那樣,肚子大得嚇死人了,卻沒有懷孕,冤死了」。
兩人換好了衣服,到了洞口的那個人造的坑邊了,錢琳琳早已經在這個坑里自在地游來蕩去了,愛大山見她們兩人,眼楮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目光又落在聶小瓊身上一會兒,邀功似地甩了一下頭,無話找說地說道︰「若男,你們兩快下來吧,這坑是我挖的,最大的,坑底也是很平的,只是淺了一些,才剛才我的胸口,不好游」。
聶小瓊伸手試了試水溫,倒覺得還合適的,又用一根棍子試了試,深度還不到一米五多一點,長大概有六七米左右,可寬度卻只有三米左右,和許茹兩人先慢慢地爬在坑邊,一點一點地往下潛,錢琳琳見兩人這樣,嘻笑起來,瞄了一眼愛大山,噓了一聲,上前,不管不顧的,一手一個把兩人往下扯。
許茹和聶小瓊兩人猛地被扯到水里,聶小瓊被嗆了兩口水,又被錢琳琳扯了起來,許茹也是如此,許茹一邊吐水,一邊罵錢林琳使壞,錢琳琳嘻笑道︰「兩位美女,怕什麼,要嗆兩口水才學得會,不信你問首領」。
愛大山倒也點頭稱是,不過,兩人卻縮在坑邊不敢游了,這情景剛好被洗了手,換了衣服走來的天師看到,不由得罵錢琳琳道︰「你這是什麼邏輯,要是若男一次弄怕,學不會游泳了,以後找麻煩」。
錢琳琳嘟著嘴道︰「根本就是這樣的嘛,我就是這樣會學游泳的」,頓了頓又嘀咕道︰「就你會討好,可也不看一看,真是的,瘦骨嶙峋的,有愛大山這麼個帥哥比對著,若男看得上你嗎?」……
天師本來興致很高地來游泳,這些天,身上很髒了,猛被錢琳琳嗆白一翻,再看自己這身段,老羞成憤地掉頭走了,跑到澡堂里去洗澡了,一邊走,一邊哀聲嘆息地怪自己的父母把自己生成個殘廢,都不敢在人面前露相,丟人顯丑的。
聶小瓊雙腳踩地上,感覺腳下的泥很是細膩,滑滑的,很舒服,愛大山和錢琳琳兩人在水里玩得很開心,許茹象是驚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戳了聶小瓊悄悄提醒道︰「若男,要不我讓愛大山來教你游泳,不讓他們兩人瘋玩,要不,我把二黑叫來,也讓他學著游,錢琳琳見了二黑也會收斂一些的」。
聶小瓊听了,心情有些復雜,也明白許茹的意思,是不想讓兩人走得太近了,驚覺到許茹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和愛大山之間早已發生的那些隔閡,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算了,許茹,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在為生存努力,難得高興,我們也開心一些,別去想那麼多的事情」,說完,手作扇形,舀一些水往許茹身上灑來。
許茹也反抗起來,不過,個子有些矮,水幾乎浸到了她的鼻孔,要墊起腳腳才可以把頭露出水面,灑水就吃虧了,一邊灑,一邊嘻笑道︰「好啊,若男,你這麼欺負我,看我到了地上,怎麼收拾你」。
聶小瓊一手扶著坑邊,一臉求饒似地道︰「好,好,許茹,我不灑了,干脆這樣得了,我搬兩塊石頭放到坑邊,你就可以踩在石頭上,人也會高一些起來,將功補過,到了地上,就不要收拾我」。
許茹這才嘻笑起來︰「這還差不多」。
幾人玩了一會兒,覺得肚子餓了,愛大山主動提出來︰「煮蛋給大家吃」。
三個女人都舉雙手贊成,他一走,錢琳琳便有些蔫了,有些乏力地說道︰「不玩了,我也起來去幫愛大山煮蛋了」。
許茹道︰「琳琳,等等,我們要跟你商量點事情呢?」。
錢琳琳有些迷惑地看著聶小瓊一眼,見她笑眯眯的,也不吱聲,不由得問道︰「什麼——事?」。
許茹這才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看你,一天就知道瘋玩,我和若男正商量著男人們都做了一些貢獻,我們女人是不是也應該做一點了」。
錢琳琳一窒,很快就說道︰「我倒想啊,可我們做什麼呢?」。
許茹道︰「若男提議,我們做紙漿,縴維之類的東西」。
錢琳琳傻愣愣地問道︰「造這些東西干嘛?」。
許茹不客氣地說道︰「你傻呀,做成衣服,你看行不行啦?」。
錢琳琳一听,驚喜說道︰「好啊,我們正沒有衣服,整天包裹一塊帳篷布,顏色單一,難看死了」,頓了頓佩服又道︰「若男,你怎麼會想到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