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環視了一下兩人,發現兩人都是一臉佩服地看著自己,仍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也是看了天師做那些陶罐得來的啟示,沒有陶土,他竟用一些細小的含了鐵的稀泥不停地攪拌,不停地磨細——」。
錢琳琳又道︰「那我們用什麼材料制作呢?」。
聶小瓊道︰「我們現在只有羽毛桿,老鼠皮,竹子,廢袋子等等的一些材料,先熬一熬試試看,能不能成縴維和紙漿之類的東西,再怎麼困難,我們也得試一試,我們現在太缺衣少食了」。
許茹和錢琳琳听了,都附和道︰「對,對,對,我們應該試一試,成功了,也是一份貢獻不是?」。
三人說得興奮,正要從水池里爬起來,愛大山端了煮好的蛋走來了,討好地說道︰「三位美女,趕緊趁熱吃,說什麼這麼開心?」。
錢琳琳迫不及待地把三人的想法一說,愛大山一臉的興奮,也附和道︰「我支持你們的工作,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錢琳琳道︰「愛大山,听若男說你會做木鞋,你也幫我做一雙吧」。
愛大山興致很高地說道︰「行,我不但給你做吧,我還要幫這山洞里的每一個人都做一雙,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多少什麼事情,你們女人要做衣服,我也不能閑著不是」。
三個女人听了,都不約而同地叫嚷道︰「行,一言為定」,說干就干,聶小瓊帶頭爬出水潭,許茹和錢琳琳也跟著爬了起來,連愛大山煮好的蛋也顧不得吃了,愛大山看著三人的背影,也不知道這三個女人能不能做出這種材料來,讓大家穿上衣服,搖了搖頭,獨自拿了一個蛋,刨了殼,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三個女人急沖沖地換了衣服又往洞口奔來,往天師剛做好的陶罐里扔羽毛桿,砍碎的竹子、老鼠皮之類的東西,放在火上面燒,聶小瓊又往陶罐里加了一些水,三人一邊燒,一邊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會燒一個什麼結果出來,隨著那陶罐里面的東西沸騰起來的時候,三人就就聞到一股股怪味,越來越難聞。
錢琳琳一聞到這股怪味,本能地趕緊跑遠了,一邊跑,一邊驚乍乍地嚷道︰「若男,這——,怎麼這麼難聞啦」。
聶小瓊心想這也正常,這里面加了老鼠皮,味道自然是難聞的,把這情況跟兩人一說,許茹干脆說道︰「要不,若男,我們把它拿出來,味道不就不難聞了」,錢琳琳听了,十分贊成地說道︰「對,對,對,許姐姐倒是會想辦法,我們把它拿出來,既使真的煉出來了,這股怪味,能把人嗆死」。
聶小瓊听了,有些無奈把它拿出來,味道倒是不難聞,可隱隱地覺得離了它,也就煉不成了,主要是感覺這老鼠皮有些黏性,可以黏上其它的一些物質,不過,兩人既然反對,自己也沒有辦法,少數服從多數。
三人燒煉到晚上,整整九個鐘頭後,見里面的竹子和羽毛等物質到是全部化了,把它倒一點在一塊平一些的石板,冷卻後,發現它們太脆了,要不得,錢琳琳泄氣道︰「唉,白忙活了半天,傷精費神的,真是累死人不償命的,早知道,還不如泡在水里舒服些呢」。
許茹听了,也有些泄氣了,不由得也跟著說道︰「算了,若男,別弄了,我們去弄點東西吃吧」。
聶小瓊道︰「要不,你們去吧,我再試試看」,說完,又扔了一些老鼠皮在里面,兩人一看,轉頭嚇跑了,聶小瓊也不勉強她們兩人,仍舊繼續的熬,不過,這一次,學乖了,用一個蓋子把陶罐蓋住了,這蓋子是天師燒制廢了一個陶罐,但蓋子卻是好的,而此時燒的這個陶罐蓋子燒壞了,而陶罐卻是好的。
聶小瓊正好把它們配起來用,果然這味道也就不難聞了,還不時加一些水在里面,天師見她一個人在燒制,也跑過來幫忙,兩人一直在呆在原地,燒到第二天早上,里面的東西完全都溶化了。
揭開蓋子後,發現里面的難聞的氣味也變淡了許多,兩人輕輕捏了一點起來,攤平在一塊石板上,發現它冷卻後,竟然就有了一些柔韌性了,兩人驚喜起來,聶小瓊要把它倒出來攤平在一塊長長的木板上。
天師趕緊阻擋道︰「若男,不要急,我放一點香精在這里面,味道會好聞一些」,說完,就從背包里拿出一點香精來,放了兩滴在里面,空氣中頓彌漫起一股濃濃的香味。
兩人把熬化的東西攤平在兩塊長長的木板上,放到洞口有太陽的東西去曬,天師抹了抹汗,意識現在是給劉亞送血的時間了,趕緊去弄老鼠血了,弄好之後,又讓聶小瓊送——,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是雷打不動了,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情做了,一天才可以放下心來去做別的事情。
不過,好在劉亞對這挖土的工作象上了癮了,每天吃住都在這地洞里,從來沒有離過這地洞一步,不但視力也變得極好,靠著兩塊白雲母發出的光,就可以看到四周的一切,而且听力也變得極其的敏銳,只要聶小瓊走進地洞幾步,她幾乎就能听到了,每一次送血,聶小瓊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點差錯,聲音都要學著錢琳琳的假嗓子,到洞口,都要把丑面具扯了,才敢進去,好在劉亞也認定她是山神的女兒了,每次送完血都讓她走,沒有再為難過。
一個鐘頭後,攤在木板上溶液就要凝固了,聶小瓊和天師把它拿起來,翻了一個面,正好太陽照射進山洞里了,兩人又把木板抬到太陽下面去曬,到了曬干以後,顏色有些成灰色,不過,柔韌性倒是沒有變,兩人都有此激動,整整連熬到成形,幾乎一天才有一點結果。
眾人都來觀看兩人熬成的紙漿,錢琳琳把紙漿放在手上試了試,嘴時嚷道︰「還成,感覺還是透氣的,比帳篷布還透氣,就是太薄,太透明了,而且顏色還太難受了,不過,你們兩個能做到這種程度也不錯了」。
許茹道︰「就是,我發現若男做什麼事情都能堅持到最後,實在是不容易啦,不象我,堅持不到最後,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不過,這也是受了琳琳的影響,費話那麼多,引得我退縮了」。
錢琳琳分辨道︰「許姐姐,這怎麼能怨我呢,我只是聞不了那味道才跑開的,而你就不知道了退縮的原因是什麼了」。
許茹嘆了一口氣道︰「唉,說到底,還是沒有若男那種能吃苦耐勞的精神,怨不得誰,只怨自己,好在若男弄出來了」。
天師在一旁嚷道︰「就是,我和若男辛苦了一上個晚上弄出來,每人困了就打一個盹,又堅持熬,總是是弄出來了」。
愛大山道︰「若男,你去睡一會兒,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做吧」。
天師有些不自然地癟了癟嘴,聶小瓊笑道︰「算了,我也不累,我們把愛大山他們兩人弄的長木板都抬出來吧,把罐子里的漿全部攤平了,看能不能制成有用的東西」。
眾人動手把愛大山他們兩人削好的木板抬了出來,把陶罐里的漿液全部倒出來攤平在木板上,在快凝固的時候,就讓大家翻一個面,最主要是不能讓它凝固在木板上,下午的時候,幾人把這些溶化的東西搓了小股股的線,許茹提議答道︰「要不,我們這些線織成毛衣吧」。
聶小瓊點頭道︰「我看成,太透明了,不能栽剪成衣服,只能加厚了,織成毛衣之類的衣服」。
許茹附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以穿就行了,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三人說干就干,讓愛大山去削了幾根竹簽來,許茹帶頭把這些粗粗線一針一針地連接起來,聶小瓊也學了她的樣子,跟著她一塊織起來,這線很粗,織起來也很快,可錢琳琳卻是怎麼也教不會,兩人也沒有辦法,只得讓她去陪天師去熬紙漿,不過,這一回,兩人熬來的紙漿顏色是藍的。
許茹不由得問道︰「琳琳,這是紙漿怎麼變成藍色的了?」。
錢琳琳眼神有些躲躲閃閃地說道︰「熬好的時候,我正在涂眼影,不小心弄了些進去,就成這個顏色了,若男,這個沒有關系吧?」。
許茹一臉的不高興,瞪了錢琳琳,有些忿恨道︰「琳琳,你能不能改改你這毛病,整天就知道瞄眉畫嘴,做正事的時候也是這樣」。
說完,看著聶小瓊,似乎讓她火上添油,不過,聶小瓊卻反而笑道︰「我看,這顏色比之前的灰色好看多了,而且不容易透光,倒出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