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跟你一起下山,讓劉亞一個人在這里守著?」錢琳琳試探性地說道。
劉亞的眼里噴著火,咬著牙,幾乎是恨恨地跳起來叫道︰「不行!虧你想得出來啦,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嘛!」錢琳琳小心地神情有些復雜地說道。
「你們這一走,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太危險了!」劉亞終于放下她那一慣看起來有些孤傲的臉來說道,看到劉亞這樣,王彪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要不,你們兩個都下山,我一個人留下!」。
劉亞沒有吱聲,一臉的思索狀,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錢琳琳卻突然象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可我們回去,要經過那條河,要是遇到哪群鳥什麼辦呢?」,王彪和劉亞一听,也是,怎麼把這一茬給漏了?都不吱聲,愣在當場,似乎都在找一條最安全的辦法,此時,劉亞抬起頭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樹木動了一下,劉亞的臉"刷!"地一下白了,「誰?出來!」。
听到劉亞這麼一叫喚,引得王彪和錢琳琳抬起頭來,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影,錢琳琳此時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沒有人嘛!」劉亞盯著剛才說話的那個方向用手指了指,頓時看到有一片很大樹葉還在輕微地搖晃了一下,錢琳琳臉色一變,看起來有些驚恐,不由得讓王彪緊張了起來,遠處的樹葉確實還在動,靠近這樹林的幾十米內根本沒有什麼生物,而且林里很密,風根本進不來,怎麼會有樹在動呢?。
錢琳琳此時顧不得劉亞在一旁,一把緊緊地抱住了王彪的脖子,縮了縮身子,往王彪的身上鑽了鑽,叫道︰「我害怕!」,錢琳琳的話立即象瘟疫傳染了劉亞,讓劉亞的臉有些發白,身子不由得朝著王彪這邊靠了靠,幾乎要踫到王彪的身上,王彪似乎也意識到身上的責任,眼楮看著剛才矮樹晃動的方向,推了推緊緊纏住自己的錢琳琳,顯然是推不開,王彪只得輕輕地拍了拍錢琳琳的後背,說道︰「琳琳,別怕,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
錢琳琳好似沒有听到一般,抱住王彪的脖子的手沒有松勁,用一種驚恐的語調有些斷斷續續地說道︰「如果你也象愛大山他們那樣,一去就回不來,我們-----怎麼辦呢?」,這話听起來讓人心驚肉跳的,王彪臉上的表情一僵,象是在思索了一下,最後象是下定了決心似說︰「這麼定定地坐在,橫豎不是辦法,如果有什麼危險,你們就拼命往來的路上跑!」說著,也不顧錢琳琳還在一臉驚恐的表現,抱著錢琳琳親了一下,錢琳琳象是得了某種鼓勵,雙手也松開了王彪,王彪看了看周圍,看到倒地的樹林是有一根小樹桿,看起來有二指粗的樹桿,伸手抓住樹桿的另一端,咬著牙,狠狠向下猛地一壓,大樹桿上的岔桿便折斷了,王彪拿在手中,不再看劉亞和錢琳琳,身體半爬著地面上向著剛才樹葉搖晃的地方模索去。
劉亞象得了某種啟示,也隨手找一根細小的棍子,眼楮緊緊地盯著王彪的身影爬去的方向,錢琳琳更加一副欲哭無淚的緊張狀,王彪慢慢地靠近了剛才動了一下的樹葉,發現樹叢下是黑乎乎,努力想透過樹葉的縫隙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可根本看不清楚。
王彪此時,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在瑟瑟地發抖,站直了身子,似乎決定在一件事情,他此時把心一橫,咬著牙,霍出去了,舉起棍子狠狠地朝著剛才樹葉的晃動方向打了下去,就听到「啦!」地一聲慘叫聲傳來,樹叢「撲!」地一下,濺起了許多的樹葉,之後,再也沒有聲音了,此時王彪手中的棍子也成了兩段,一段彈飛了,另一段斷在地上。
劉亞迅速地爬了起來,推了推正癱坐在地上的錢琳琳,叫道︰「走,過去看看,這象是人叫聲!」錢琳琳得瑟得跟在劉亞後面,兩個模模索索地走了過去,王彪愣在當場,感覺怎麼不對勁,這聲音似乎只有人類才能發出來,思索了一下,伸手想去刨開樹叢看一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就听到不遠處背後有一個聲音叫道︰「王彪,你等等!」王彪把手停在半空,然後迅速地縮了回來,看向劉亞,「用棍子刨開樹叢看看!」劉亞說道。
王彪看到劉亞手中的棍子,劉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魯了魯嘴,指了指地上已經斷成兩段的棍子,王彪沒有猶豫,迅速撿起了那半段棍子,王彪不得不靠近許多,王彪剛一刨開的時候,還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可是後面的錢琳琳卻想突然看到什麼似的又開始尖叫起來。
聶小瓊正在和包裹在自己身上的樹桿做著斗爭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的勁越來越使不出來了,愛大山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睜開了眼楮,看到聶小瓊被越來越多的騰條纏住了身,不由得也急了起來,叫道︰「快到刀遞給我!」聶小瓊猛地抬頭一看是愛大山。
兩人離得那麼近,幾乎都能听到互相的粗重的喘氣聲,「快點!你的勁太小了!」聶小瓊不再猶豫,立即把刀遞給了愛大山,聶小瓊不明白醒過來的愛大山此時怎麼會象一頭野獸似的,一邊撕咬著騰條,一邊拼命地揮動牛角尖刀捅著著聶小瓊身邊的騰條,一條二條三條-----。
直到切斷了聶小瓊身上所有的騰條完,地面上已經有幾條騰條掉在地上,愛大山喘了一口氣,又現在開始切斷自己身上的,聶小瓊跑上前拼命地拉扯愛大山後背上的騰條,干完了這一切,兩人都有些疲憊。
愛大山朝聶小瓊魯了魯嘴,指了指另一端樹桿上的那條手臂,此時,聶小瓊才發現,那樹桿已經緊緊地包裹住了一個人,完全分不清是女人還是男人了,聶小瓊沒有過多的猶豫,總有一種感覺不是都市天師就是許茹,上前抱住一條纏在那人脖子了的騰條狠狠地拉撕,愛大山不再猶豫,上前狠狠地用牛角刀捅起那纏著那人的樹桿來了。
捅了幾下,樹桿被劃開了了幾處後,露也一個人頭,兩人一看,是許茹,此時許茹的臉上蒼白,眼楮緊緊地閉著,愛大山伸手一模許茹的鼻子上,似乎還有一絲熱氣,愛大山再掃了一眼許茹,心里也不知道有救沒有救,不過,此時愛大山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揮動手中的尖刀狠狠向她脖子下面的騰條捅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牛角刀也累了,就再愛大山狠命地捅向一條樹桿的時候,就听到「 !"地一聲,牛角刀斷了,斷成了兩段,前面的那一半已經斷在地上.
愛大山手中拿了那一段實在根本戳不動樹桿了刀,罵了一句娘後,扔掉了手中的那一斷刀柄,開始拼命嘶咬起樹桿來了,聶小瓊木訥訥地看著愛大山嘴里全是墨綠色的液體,也上前拼命嘶咬起樹桿.
兩人幾乎動員全身上下可以用的身體來,來用手搬扭,用腳使勁地蹬在地面,找到力足點,用牙齒嘶咬著樹桿,根本不顧忌墨黑色的液體直往嘴里灌,嘴唇上已經被磨得粗糙糙的,象是被什麼涂了一層厚厚的墨綠色,墨綠色的液體冰冰的,涼涼的直往肚子子里竄,有的順著喉嚨往下來流淌,終于把許茹的大半個身上拉了露了出來。
愛大山抱著許茹上半身,狠狠地往外掙,可腳上的樹桿似乎纏得太緊了,聶小瓊看愛大山似乎使了全身的力氣來,還是拖不動,聶小瓊也不細想,顧不得全身上下都是墨綠色的樹液,拉了許茹的一條手臂,跟著愛大山狠地拼命想把許茹從樹桿把拖出來,可是許茹此時不但死沉沉地重,而且腳上還纏了一大段樹桿,拖著愛大山額頭上的汗直往下流,臉震得黑紅黑紅的,手上的青筋暴露,可是讓纏繞在許茹腳上的樹桿晃了晃,纏得更緊了,兩人再也使不出力來了。
愛大山的雙腳開始發抖,手臂象是再也承受不住許茹的身體了,「咚!」地一聲,許茹的上半身一大半的部分都掉到地上,愛大山此時看上去有些頹廢,只剩下聶小瓊一個人還緊緊地抱著許茹的人臂,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聶小瓊一想到已經把許茹的大半個身子都拖出來了,不管是死是活,就不願意放手,還是狠命地往外拖著,只是由于愛大山突然的松手,讓許茹的身子的大半重量突然聚到自己的手臂上,不由得整個身上往下一沉,踉蹌了兩步,最終還是站穩了。
愛大山此時喘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咯,嘴里吐出了一些墨綠色的液體,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若男,你停-----,」,聶小瓊也喘著粗氣,伸出手來慢慢地移到許茹的鼻子前探了探,說道︰「好象還有一絲氣!」。
「哦!」愛大山此時也顧不得累得不行,撲了上來,喘著粗氣,按住許茹的左胸骨下方,雙手交叉狠命向下壓陷了3-4米的距離,這樣反復了幾次,許茹的呼吸居然隨愛大山的起伏有了一些隆起,愛大山和聶小瓊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一些意外,沒有想到這種臨時的急救方法竟還是有用的。
愛大山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顧不得抹了抹嘴角還凝固著有一些看起來要干墨綠色的液體,又猛地壓了兩步,許茹竟開始呼吸了,聶小瓊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傻子一般地看著愛大山幫許茹做急救!
不一會兒,許茹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生氣,胸口處有了起伏,鼻子也開始有了一絲細微的呼吸,愛大山此時臉上也松了一口氣,可人卻癱坐在地上,象虛月兌了一般,聶小瓊心想,許茹看起來象是有救了,可腳上纏住的樹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