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看了看二傻的衣服破破爛爛,暗想等到了外面,一定要給他買幾套新衣服,此時,卻毫無辦法,只得讓他這樣,涂完白藥以後,後背上血肉模糊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凝固,沒有流血了,便說道︰「二傻,我們出去吧!」,二傻看起來有些悲悲地對著老鼠嘶叫了幾聲,老鼠同樣也回應幾聲,之後,二傻走在前面帶路,聶小瓊一手打著手電,緊緊地跟著二傻後面,向石櫃子走去,聶小瓊此時有種怪怪的感覺,難道出口處就是石櫃子里?,就見二傻走到最後的那個石櫃,然後停了下來,伸手就去推石櫃,石門移開後,用手電一照,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櫃子,並沒有出口啦,聶小瓊正奇怪了,就看見二傻走進石櫃,又移開了旁邊的一塊石板。
聶小瓊一看,驚得目瞪口呆,怪不得神婆不知道這里還會有一個出口,恐怕是一個正常人都想不到這世間竟有這有的事情,這個洞的洞壁上有一點一點的牙齒痕,象是被什麼動物用鋒利的牙齒咬出來的,不過,聶小瓊已經猜到那是什麼動物才能咬出來的洞——老鼠,這時的這個洞可以看出已經被二傻徹底地擴大化了,而且地面還經過了一些修整,雖然這個洞不是很高,不過,足夠可以讓一個人爬出去了。
饒是這樣,聶小瓊看著這個洞還是有些驚心膽顫,生怕是洞壁上面的泥土劃落下來把人給埋在這面了,看到二傻伏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一點響動,慢慢地向洞里爬去,轉過頭來看了聶小瓊一眼,有了二傻的示範,聶小瓊立即爬到地上,一股股的土腥味夾著一股股讓人說不清楚的怪味直往鼻孔里鑽,不過,聶小瓊卻覺得自己的心情很激動,也說不清楚是因為可以出洞了,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還是因為短短一天的時間,自己就變得更加怪異了,這一點連自己也不曾想到的。
二傻不時轉過頭看聶小瓊是否跟上了,聶小瓊明白二傻的動作,如果不是等自己,他大概早已到了外面,大約爬了6-7米的距離,聶小瓊眼前頓時開闊了許多,一抬頭,天空雖然還是很黑,沒有星星點綴,仍然是那麼的高曠與深邃,讓人覺得自己很渺小,象一粒塵埃。
猛地一吸氣,聞到了一股股清新的泥土味,聶小瓊明白這泥土是經過植物的浸透而形成的,眼前的植物在黑暗仍然顯得生氣勃勃,充滿活力,感動得聶小瓊眼淚奪眶而出,先前她還絕望得要去自殺,可現卻覺得一切都十分的美好,充滿了希望。
還來不及分辨是外面是什麼地方,什麼狀況,此時就見一個黑影子急急地朝自己撲了過來,聶小瓊一個踉蹌,「啦!」地一聲撲倒在地上,心下駭然,手中的手電已經月兌手彈了出去,就看見就個黑影子起身飛撲到手電上,似乎是想讓身體蓋住手電的線光,聶小瓊一下子意識這里二傻可能-----。
抬頭一望,離這里十來米遠的地方,有幾個人正圍在一堆火旁邊,不過,好象已經有人都朝這邊張望,幸好自己的所在的四周正是一片小樹林,遮住了許多,此時二傻爬到地上不動了,光源也被他的身體蓋住了,聶小瓊暗自幸慶,自己太不小心了,還算好二傻及時撲上來,不過,馬上手電光源露出來了,就看見二傻手慌腳亂地拿在那個手電在空中手舞足蹈的,他四周的樹葉極細小的樹枝被弄得「沙沙!」地亂響,還不停地對著手電吹氣,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聶小瓊馬上明白二傻可能找不到手電的開關,還以為是在地宮里,只要對著洞壁上的燈對氣就行了,聶小瓊此時十分想笑,不過,還得忍住了,小聲地急道︰「快拿過來!」。二傻趕緊把手電遞到聶小瓊的手中。
聶小瓊關掉手電以後,靜靜地爬在地上,不遠處傳來驚乍乍地驚叫聲,然後是一陣陣地寂靜,半響,不遠處傳來了︰「有鬼!」,聶小瓊仔細分辨是許茹的聲音,聶小瓊心里十分的激動,真想跳起來叫道︰「是我,聶小瓊!不是什麼鬼,是同你們一起來的驢友。」,可是從別人的驚恐之聲中,似乎非常地害怕。
又不忍心把他們嚇著了,自己剛出來,對一切都充滿了感恩,又怎麼會做這種傷害別人的事情呢,聶小瓊還是忍住了,轉念一想,不對,自己再怎麼難看,別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看成鬼,馬上明白過來,別人嘴里說的是二傻,因為剛才手電一直是射向他的,而自己一直是處在黑暗之中的,別人是不可能看清自己的。
「誰?出來!」一個彝族男青年的聲音傳來,聶小瓊生怕二傻發出聲音來,正想伸出手來捂住二傻的嘴,不過,自己的嘴上已經被一只白森森的手給捂住了,聶小瓊放心了許多,只要她們伏在這樹林里不動,那些人暫時是不會發現他們的,而且發現了,這大半夜的,也不敢冒然走進樹林。
兩人靜靜地爬在地上一會兒,「剛才我確實看到了一個鬼臉!」許茹眨了眨神,還有些心余悸地說道,王彪說道︰「你可能眼花了吧!我怎麼沒有看到?」,許茹的臉色緩了緩,似乎有些灰心散氣,說道︰「到現在水米還沒有打牙,能不眼花?」,說完又打了一個餓咯,引得旁邊的驢友們直流口水。
劉亞白了許茹一眼,似乎在嘲笑許茹餓成這樣了,連鬼怪也能看到,不至于餓得如此夸張吧,都市天師的臉變幻了一下,自語自言地說道︰「怪了,剛才我好象也看到了!」,劉亞沒好氣地白了都市天師一眼,閉了眼楮,似乎不想理會這群沒有大腦的白痴,此時,王彪恨恨地說道︰「我倒希望我能看到!,可偏我沒有看見,就你會瞎湊和!」這話咯得都市天師翻了翻白眼,有些不甘地說道︰「那是因為你睡著了,剛才許茹叫的時候,你才醒過來!」。
許茹一听,有了一些底氣,臉色又變幻了一下,立即說道︰「對嘛,你沒有看見,並不代表沒有嘛!」王彪閉了眼楮,似乎再不想說話,許茹感激似地看了都市天師一眼,似乎是答謝剛才都市天師幫她說話一般。
可都市天師卻搖了搖頭,臉色有幾許蒼白,一副沉思狀,半響才問道︰「許茹,你剛才看到的鬼臉是什麼樣了?」許茹想了想,問道︰「臉扁大,眼楮鼓出來,蓬頭垢面的,-------」就見都市天師听得臉也白了。
到最後,臉上的肌肉竟有一些顫抖,說道︰「不可能-----!怎麼----」之後,又沒有一句話了,許茹看見都市天師這樣,也嚇了一跳,說道︰「天師,你怎麼了,你不是會念驅魔咒嗎?難道你也怕------。」。
此時,都市天師的臉十分難看,逃重就輕地說道︰「不是,我是說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同樣看到的鬼怪都是一樣的,這似乎根本不可能!-----」听了這話,劉亞也睜開了眼楮,連幾個在火堆旁邊的彝人也睜開了眼楮,緊緊地盯著捆著樹上的驢友,臉上也不停地變幻了一下,顯然是听到驢友們剛才說的話。
樓妮的臉色變幻得歷害,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連剛剛清醒過來的愛大山也懶得搭理,象是在思考著剛才驢友們說的話。
愛大山緩緩地坐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每個人都盯著他看,看得他極不自在,愛大山抹了一下臉,以為自己的臉花得難看或者怪異----,可別人還是盯著他看,只有樓妮心不在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一個彝人男青年神情慌張地說道︰「今天是怎麼啦,這都大半夜了,怎麼寨神還不來?還------!」旁邊一個彝人說道︰「是啦,怪了,那先早來了的村民看她不在,也都回去了,樓妮,你神姆今天到底是怎麼啦!」。
樓妮臉色著慌地說道︰「要不,你們在這里看著,我回去看看,------!」樓妮看起來神色不對,似乎連愛大山醒過來的事情都不再關心了,要急著回家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情?。
一個先前操法器的彝人青年說道︰「也好,你回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情,這一局寨神不在,-----!」錢琳琳一听,臉上地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馬上來了精神,說道︰「這一局,神婆不在會怎麼處理?」。那個手持法器的彝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錢琳琳又不甘心地問道︰「以你的經驗,她會怎麼處理?」。手持法器的彝人沉思了一下,從嘴里吐出兩個字說道︰「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