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不甘心,也不願意相信離開了他們,自己就不能帶二傻走出這深山老林?,而且都是一樣的人,只要順著有人走過的路一直走,總會遇到人煙的,想到這里,看了看前面的等著她的黑影子,一把拉了二傻的手向王彪走去,目光里多了有些許堅定,走上前朝著黑影子說道︰「王師,你一個人在這里,是不放心我們還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王彪一愣,沒有想到聶小瓊還會這樣直接了當地說話,而且象背後長了一只眼楮一樣的,讓王彪有些迷惑,還有幾分煩悶,半響,王彪才開口說道︰「我這個人不會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我們都不想讓這彝人跟在我們,而你不離不開他,干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聶小瓊見王彪沒有動粗,自己說話也要緩和一些,沉思了刻,暗想村寨是堅決不能再回走的,眼前只有一條路,總不能不走這路吧,想到這里,掃了王彪一眼,說道︰「王師,我知道你們的擔心,可我們此時在同一條路上,這里也沒有別的道,你讓我們往哪里走啦?!」頓了頓,見王彪沒有反映,又說道︰「眼看天就要亮了,這樣吧,天一亮,我們各走各的路!」。
王彪沒有思索,很干脆地說道︰「即然你明白,那是最好,也省得發生一些不必要的磨擦!」,說完,王彪沒有再看聶小瓊一眼,頭也不回地就匆忙往前走去。
聶小瓊看著王彪的背影子,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出這片深山老林,不過,心里總是有一些麻慌慌地難受,自已基本上沒有記住那地圖,這條路通向哪里,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目前,自己只有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著看了。
二傻跳了起來,說道︰「不---怕,黑----看見!」,聶小瓊听了二傻的話,此時的眼楮在黑暗里發出亮光,閃成一個十字,嘴角彎了彎,露出白白的牙齒,說道︰「二黑,跟著我說,不要害怕,黑夜里我也能看見!」。二傻認真地念道︰「二黑,跟著--我,不要害怕,黑夜我也能看見!」。
「再來,二黑,有個孩子叫阿牛,阿牛上山放老牛,老牛哞哞叫阿牛,阿牛回家騎老牛。」聶小瓊道,二傻道︰「有個孩子叫阿牛,------!」剛教完二傻念會這個繞口令,天空就下起了雨,二傻看了看天空,象是觸到了河里的那一幕,臉上變得黑沉沉的,聶小瓊心下明白,看了看四周,旁邊倒是有顆高大的針葉林樹木,暗想先把二傻拉到樹林里避一避雨吧,到了樹下才發現可根本蓋不住。
猛然想到背包里還有一塊塑料布,趕緊拉出來,遮蓋住二傻的後背,這塊塑料布原本是聶小瓊用來墊在地上坐的,現在傘也沒有了,只好用這塊塑料將就了,暗想目前,只有護住了二傻的傷口,不感染、化濃、發炎-----,其他的事情可以往後放一放。
哪有知道,這二傻卻又傻傻地把那塊塑料布給撕扯下來,蓋在聶小瓊的頭上,聶小瓊此時雖然感動,不過,卻深知此時不是時候,只得聲色俱歷地說道︰「二黑,你後背的傷口不是鬧著玩的,你不听我的話,我就不帶你出去!」。
二傻嚇得趕緊把塑料布自己的頭上移了移,聶小瓊沒好氣地說道︰「二黑,你主要蓋的是你後背上的傷口,知道不知道,要是淋了雨,傷口就會感染,就會----!」
「怎麼----下雨?」二傻問道,聶小瓊明白他的意思,緩緩地說道︰「天上之所以會下雨,是因為地上的熱氣升上天空,------最後形成雨,下落到地上,所以地上才會有河流,湖泊,大海等等,樹木------,但一個人淋了雨會生病,這也是正常的,而你後背有傷口,那就更會生病----!」聶小瓊緩緩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二傻是怎麼想的,「那你淋----了雨,會生----病的!」二傻道,說著又把塑料布移到聶小瓊的頭上,聶小瓊沒有辦法,暗想這二傻也不是一天二天可以學會的,不過,他的本性倒是好的,慢慢教吧!。
轉過頭去檢查二傻的後背上的傷口,才發現完了,全淋濕了,還浸出了血跡,不過,幸好二傻的思想還沒有接觸外界的事情,一心只想跟著聶小瓊出來,幾乎沒有什麼心事,象一個小孩似的,不象成年人那般,連這樣痛的傷口,他的注意力還四周的新奇的事情吸引著,不過,聶小瓊清楚這並不代表沒有傷口這回事情存在,沒有疼痛神經反射,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會不會是二傻以前常常偷吃罌粟子,讓他的疼痛神經緩減了許多的緣故?。
眾所周所,疼痛是個人的主觀感覺,只能靠本人自訴,其他人才知,否剛,其他人難以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疼痛感程度的評估也是有等級的,0度完全不疼,到10度的難以想象的劇痛,就如同一個人如果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受到傷害的疼痛感和有意識的情況下受到的疼痛感是不一樣的,聶小瓊覺得二傻的這傷口雖然是沒有預料的情況下發生的,但應該屬于一種傷口引起的劇痛,它會提醒大腦對潛在的傷口作出反應,直到傷口被治愈。
然而聶小瓊覺得有的時候,有意識到轉移注意力,不去想疼痛,那麼它將不會那麼明顯或者減緩到較低強度,更甚者可以從受創傷口部位傳來的疼痛神經消失,當然聶小瓊明白它需要借助巫神等一些的力量來完成。
聶小瓊不會使用巫術,不過,目前也只能找一些二傻感興趣的東西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當然了背包里還有在地宮里偷了神婆的一些致幻的蘿陀羅、罌粟子,不過這些聶小瓊都不敢胡亂使用。
主要還擔心遇到病原微生物通過傷中侵入身體後,在體內生長、繁殖,導致身體的正常功能組織受到破壞,引起組織損傷,傷口到時一定會感染,化濃等等,而引起病變反映-----當然了,病原體侵入機體年是能引起感染,主要還是取決于病原體的毒力和自身的機體的抵御能力。
二傻的抵御能力雖然目前看來還算是不多見的,不過並不代表不會引起感染,化濃,主要目前還是不能阻擋這病原體,眼下這雨又下個不停,想起錢琳琳身上還有一些藥,心里就惦記上了,如果二傻實在是不行了,還可以求一求錢琳琳,轉念又想起先前王彪的話,說好了天亮就分手的,-----。
看著二傻的傷口,聶小瓊的眼皮就猛地跳了一下,暗想︰「不管了,先追趕上他們再說,他們幾個幾乎都有傘,肯定不會象他們現在一樣的躲雨,想到這里,便說道︰「听話,二黑,我們追趕上他們以後,就跟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好不好?」二黑點了點頭。
聶小瓊給他蓋了塑料布,把背包放在他的胸前壓好塑料布,說道︰「你先跑,我在後面,監視你有沒有偷東西吃,再說東西掉了,我在後面也可以看見!」二傻急道︰「我-----不偷----吃!」聶小瓊偷笑道︰「好吧,你先跑一小段便停下來等等我,知道了?」二傻沒有言語急急地向前跑去,聶小瓊一松這二傻果然上當。
聶小瓊這樣做目的,主要是不敢讓二黑靠得太近了,生怕他又把塑料布移到她身上,還怕二傻拖著她跑,把傷口震裂了,此時雨點不停地打在聶小瓊的臉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是干的,不過,一想到二傻的後背,就不敢停下來,也不敢靠二黑太近了,兩人就這樣跑了一段路,終于看到了錢琳琳他們,聶小瓊便讓二傻停下來。
不準講話,慢慢地跟在後面,不要讓他們發現,幸好是這里的深山,又在下雨,雖然跟得很近,前面的人也沒有發現,偶爾還能听到前面幾個人的說話聲。
「看,前面有個洞!,」劉亞說道。
「哪里,哪里?」錢琳琳似驚喜地說道。
「在哪里?我也沒有瞧見!」許茹說道。
「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你們要從這個角度才能看到!」劉亞說道。
幾人又從劉亞的所在的位置看了看,說道︰「沒有嘛!在哪?」都市天師迷起眼楮來看了看,「就你哪眼楮還看?」錢琳琳幾乎是嘲笑道。
「不過,-----」都市天師道,「不過什麼,你怎麼總是說半段話!」劉亞說道,都市天師道︰「我們可以進去避一避雨了!」眾人一听,都沉思起來,半響,錢琳琳才說道︰「太好了,我是又累又餓,還想睡覺,實在是走不動了!」。
「我也是!」許茹附和道,眾人都看了看愛大山,愛大山此時似乎被雨淋得清醒了,看起來沒有先前那麼幻了,說道︰「我嘛,隨大家吧!」這話听起來就象沒有說,眾人都看向劉亞,劉亞環視了一下眾驢友們,一個二個看起來疲憊不堪,似乎實在是堅持不了,她自己也實是不行了。
「好吧!」劉亞說道,然後又親自往那洞口看了看,又說道︰「不過,要爬上去,可能路有些難走!」眾人听了,有些沮喪,許茹卻已經失望得叫出聲︰「啦!」錢琳琳嘟了臉,看起來極失望。
「不過,倒是不遠,而且我們確定需要休息一下了,從昨天下午一直折騰到現在,實在是走不動了!」劉亞說道,眾驢友們一听,馬上來了精神頭,眾驢友們都附和說道︰「那我們快走吧!」。
幾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由劉亞帶頭,愛大山墊後,向個向那個洞口走去,聶小瓊听了一驚,他們要去那洞,自己和二傻是否也要跟去?也避一避雨,兩人全身都濕透了,聶小瓊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