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大山听了聶小瓊的話,一愣,似觸到了什麼,急急地問道︰「你們是昨天下午才認識的?」,聶小瓊點了點頭,愛大山忍不住終于又問道︰「在網上發給的那個地圖,是你發的吧?。」聶小瓊不明白愛大山話的意思,有些愕然,頓了頓,愛大山又有些迷惑地說道︰「不然,你對那土壩子-----怎麼這麼熟悉!」。
聶小瓊愕然道︰「那地圖-----我不知道!」不過,此時卻明白了,愛大山以為那鬼畫符的地圖是她畫的,引誘他們到那彝人村寨的人也是她,聶小瓊有些無奈,暗想,清都自清,濁者自濁,再說了,此時也沒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再爭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淡淡地說道︰「既然你認為是我弄給你的,我也沒有辦法!」。
剛要走開,就看到一個身影已經到了近前,抬頭一看是劉亞,迷惑不知道劉亞什麼時候跟了過來,似乎是有意地跟蹤愛大山和聶小瓊至此的,愛大山有些不待見地看了劉亞一眼。
此時,劉亞有些不屑地上下看了兩人一眼,癟了癟嘴,語言有些傲慢地說道︰「不是你是誰?」頓了頓,又說道︰「聶若男,你最好不要以這種詭計來吊愛大山的胃口,讓他來信任你!,你想讓愛大山------,原來是你才是罪魁禍首-----!」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愛大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愛大山,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啦,少盯一下,你就要出點花事情!」。
愛大山掃了劉亞一眼,說道︰「沒什麼花事情,正事!」,劉亞上下看了愛大山一眼,帶著輕視地說道︰「你能弄出個正事?」之後又癟了癟嘴,說道︰「你敢說你對村寨的樓妮沒有動過心思,還有眼有的這女人------!」愛大山一下被咯得說不出話,半響才說道︰「你為什麼跟蹤我,再者說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是嫁給我了,還是賣給我了?」。
劉亞一愣,不過,馬上反映極快地說道︰「是,你以為我巴著你啦,我是在提醒你,現在是你值勤的時候,不是你調情的時間------!,你得對大家的生命責任!」,愛大山被說劉亞說得臉紅脖子粗的,卻又開不了口反駁,感覺喉嚨有些干澀,不想跟她多嗦,生怕把眾人吵醒了,惹得眾驢友的月復誹,到那時就更難為情了,聶小瓊實在是不想听兩人在爭吵,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聶小瓊走到二傻身邊時,看到那小瓶針水已經快完了,雖然不時還能听到兩個人的爭吵聲,心里還有一些煩躁不安的,不過還是暗暗提醒自己人活在世上,難免被人唾罵和誤解,在這樣的時候,更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把眼前的事情干好,把二傻的傷口盡自己的努力治好,不要爭這一時半刻的,每個人都有時運,時運不成熟,要等待。
靜待時機比一味前進更重要,人可能改變不了命運,但卻可以改變自身,此時自己的埋怨和感慨,對于目前的處境來說,根本于事無補,再說了,生存本身就是最大的回報,正暗自想著的時候,都市天師翻了一個身,顯然是听到了,許茹也睜了一下眼,不過,沒有一個人作了反映,也不知道是被吵醒了,還是嫌煩,嘴里嘀咕了一聲,扭頭就睡的,有的還繼續發出「鼾!」聲,根本沒有人理會。
聶小瓊覺得這劉亞還是在乎愛大山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會為這種小事情,裝佯睡著,然後又悄悄地爬起來盯愛大山的梢,「你哪次惹事生非的,不是我跟擺平的,還有臉說!」劉亞恨恨地說完,一跺腳,走了,不再理會愛大山,又回到了剛才原來躺下的那個位置再次躺下,一閉眼,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愛大山看了一眼劉亞,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又讓愛大山恨得牙癢癢,心里不是個滋味,------,另一方面又覺得離了她,心里有些不踏實,尤其是在他犯迷糊的時候,大部份的時候劉亞總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可有時候,她又把愛大山在生活中的一些事情看得太清了,又讓愛大山特別的心煩,所以兩人的關系時進時退的,愛大山對此總是煩悶不得。
愛大山無奈地走到洞口,看著落下來的雨滴發愣,雨似乎更大了,象瀑布一般地傾下,幸好洞是在半山坡上,洞外的水匯成一股股的溪流向山下沖去,雨中的植物也飄飄凌凌的,洞口的地面更是滑潮不堪,山洞外的風象是在怒吼,襲卷山坡上的一切植物,耳旁不時傳來「轟隆隆」震耳的雷聲,愛大山不由得心下一凜,看起來有些心煩,這雨要是這樣下的話,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暗嘆這雨太大了。
聶小瓊也看著二傻的針水發呆,眼皮沒由頭地跳了一下,說不清楚為什麼,聶小瓊此時總有一絲絲的不安在升騰著,抬頭一看愛大山的身影還在洞口默默地守著,放心了不少,眼楮一直到看著針水的最後一滴流入二傻的血管,才趕緊起身向錢琳琳喊道︰「錢琳琳,快醒醒,二黑的針水完了,麻煩你再給掛一瓶!」叫了半天,她也不吱聲,似累昏了,自己的手被綁著,只得跑到洞口叫愛大山。
「愛大山,麻煩你過來叫一下錢琳琳,我叫不醒!」聶小瓊急促地說道,愛大山看了聶小瓊一眼,似乎有些明白雙手被捆住的難處,有些無奈地走了過來,用手推了推錢琳琳,錢琳琳雖然被推醒過,不過,卻極為不耐煩,眼楮也沒有睜開就說道︰「嗯,什麼事情?」。
「你先前注射的針水完了!」愛大山說道,錢琳琳半響說道︰「什麼針水?」聶小瓊清楚她此時已經睡深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暗想總共兩瓶針水,等錢琳琳多睡一會以後再打也行,生怕此時把錢琳琳惹毛了,不願意再幫二傻注射另外一瓶針水,聶小瓊趕緊對愛大山說道︰「算了,愛大山,你幫我把二黑手中的針頭先拿掉,讓她多睡一會兒再打吧!」。
愛大山見推不醒錢琳琳,不由得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正要把二傻手中的針頭拿下,發現針管內有些回血,又把瓶子倒了倒,把血回進二傻的血管里,然後針頭拿下,做完這一切,愛大山又打了一個哈欠。
聶小瓊象受了愛大山打哈欠的感染似的,向愛大山道了聲謝後,向眾人環視了一下,一個二個都睡得很熟,雖然劉亞讓自己離開的話還是耳邊回響,不過心里卻閃過一個念頭,二傻的針水還沒有打完,為自己尋了一個理由,便想找一個舒適一點的地方躺下休息一會兒,愛大山看到眾人都睡下了,為了不使自己也睡著了,想到洞口透著早晨的清新空氣,清醒一下昏沉沉的腦子。
愛大山掃了眾人一眼,站起來,看著洞外雨流線一般雨點落下,幸好洞口的地勢向山下傾斜,雨水再大,也沒有流出洞里,愛大山欣慰地看著青青綠色的植物在洞壁隨風上飛舞,清新的空氣里不時夾雜著一絲絲的土腥味灌進自己的嘴里。
愛大山開始往外走,眼皮不知不覺地猛跳了幾下,不由得停了下來,揉了揉眼楮,想繼續往洞口走去,剛走了幾步,此時這山洞就听到「轟!」一巨大響聲傳來,象是天掉來來一般,只覺得眼前一黑,耳朵也開始翁翁地震得生痛,一大堆土已經落在面前,象一個大怪物一般欲向前涌來,愛大山本能後一退,向後面看去,後面的眾驢友幾乎全都驚得睜開了眼,有的已經驚跳起來,接著就是一陣陣地慌亂地驚愕,半響之後,眾人驚怪叫地道︰「怎麼啦,怎麼啦!」,之後是一片混亂,愛大山沒有辦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再次往洞口方向一看,發現一大堆土成斜坡似的劃落了下來。
把洞口堵去了一大片亮光,洞口的頂處還留下四分之三的距離沒有被堵嚴實了,洞口方向的土還有向下面落進來的趨勢,愛大山趕緊說道︰「快點,都起來,收好東西往洞里走!」眾人開始收拾東西。
聶小瓊听到響聲,也嚇得驚跳起來了,看到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準備逃命,可二傻還在昏迷呢,這聲巨大的響聲根本沒有給他震醒,聶小瓊的腦子里就閃過一個念頭,再不走,就要被活埋了,嘴里恐慌使勁地喊了兩聲,發現眾驢友慌成了一片,根本分清是誰在叫喊,洞口的紅泥土搖搖晃晃的,似一個喝醉了酒的巨人,瞪著血紅的巨眼,要吞噬掉洞內的一切,聶小瓊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急急地朝眾驢友們大聲說道︰「我的手還捆著呢,快我解繩子!誰來救救我?」。
此時洞里一片驚呼聲,驚叫聲,驚跳聲連成一片,夾雜著別的小動物驚跳聲,以及從未听到過的嘶叫聲,自己的聲音沒有人听到,即使听到了也在自顧忙著逃命,根本沒有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