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听了都市天師的話,有些駭然,還有一些震驚,深知都市天師明顯是趁火打劫的意思,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看著二傻躺在石頭上嘶嘶地叫喚,身下的石頭動蕩了一下,生怕他震開了繩子,又弄不懂他在叫什麼?,心里有些焦急,暗想聶小瓊進了洞里,把二傻托給自己,可又找不到可以治服這傻子的辦法,只能干跺腳。
聶小瓊剛隨同愛大山越往山洞里走的時候,愛大山邊走邊問道︰「若男,看不出你竟會有這般的膽量,願意同我一起去救王彪,別的人一听說,就嚇跑了,而你——」,听了愛大山的話,本能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洞口的幾個驢友們一眼,還好,離得有些遠了,他們沒有反映,說明他們沒有听到。
這才松了一口氣,說不清為什麼?,聶小瓊不想讓別人看出兩人之間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尤其是劉亞,愛大山不時把火把舉過頭頂,聶小瓊看清了洞壁上有一些不規則的突起部分,最高的洞壁也7-8米,低的也有五六米,看起來比外面洞口的水潭邊窄了許多。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這地上有些起伏,有些窪的地方還有些石頭,象是有人故意這般把它鋪平了,但鋪得有些粗糙,象是有過最早人類的跡象,不由得想起人類至今為至在我國境內發現的已知的最早人跡象——雲南元謀人,他們是最早知道使用火的原始人,三萬年前的石器時代,森森茂密,動物的種繁多,有著著名腫骨鹿,劍齒虎。
還有人類的祖先山頂洞人也生活在這個時代,因為那時候的山頂洞人已經掌握磨光和鑽孔技術,他們已會人工取火,靠采集,狩獵為生,還會捕魚,他們已經會縫制衣服,懂得愛美,死後還要埋葬,聶小瓊正想著的時候,愛大山問道︰「若男,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石頭,同外面潭邊的石頭差不多是同一個地方的有許多是我們在清水河里看到過的那種」。
「嗯」聶小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知道最早的原始人是用什麼作武器的嗎?。」愛大山口氣輕松地問道,象是為了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緩解一下這這環境下的緊張情緒,聶小瓊明白他的意思,簡短地答道︰「石頭」,愛大山有些幻惑,還帶了幾許驚愕的目光看了聶小瓊一看,答道︰「嗯,是這樣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聶小瓊想了想說道︰「我是看一篇有關山洞人的故事,里面說的」。
「上面怎麼說的?」愛大山迫不及待地問道,「最早的山頂洞人他們天一亮了,就起來了,家族中的男人們帶上鋒利的石器,全部出去打獵,除了年齡大一些的男人們已外,因為那時候人們還知道正確作息的時間,所以他們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餓了就順手拾個野果子,而且他們打獵要到很遠的地方去,他們的山洞又很高,所以家族中男人一天都是在外度過的,由于山頂洞人生活在野外,所以他們跑的速度相當快的,他們已經懂得用火,所以常常用火追逐野獸,又用石器砸動物。
但遇到行動較快的野獸時,如劍齒虎獵豹等,打到它們的概率是很小的,如果他們打不到獵物,那他們只能在饑餓或半饑餓中度過了,而老人們就不會去打獵,因為他們已經跑不到了,就只有去干一些耐力活,那就是釣魚。
而家族中的女人們天剛亮就去摘野果,等他們感到熱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正午了,她們就回到洞里縫衣服,作點細活,而孩子們呢,既不會打獵,也不會釣魚,更不會縫制衣服,他們只能到河邊揀些貝殼、玉、石頭等等。
到了黃昏的時候,所有人都回來了,男人們如果打到獵物,就可以把獵物烤來吃,他們那時不懂得用鹽,而獵物不去皮就直接烤來吃,老人們把釣到的魚也那出來,女人們把她們采集的果子拿出來,大家共同勞動,共同分享,吃完,孩子們把揀到的貝殼之類的東西鑽孔,串在一起,這就是裝飾品。
天黑了,山頂洞人進入了山洞,有的在烤火,而有的人在睡覺,男人們旁邊放鋒利的石器,時刻做好抵御野蠻的準備,山頂洞人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說完,看了愛大山一眼,發現他此時一臉的神往,象是入了迷,半響,愛大山才說道︰「若男,怎麼就沒有了」聶小瓊沒好氣地點了點頭。
「若男,你講這些故事的時候很美很讓人迷戀」愛大山看起來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道,聶小瓊的臉頓時一紅,也不知道愛大山說的是迷戀人還是故事,也沒想到愛大山會在這情況不明,甚至于可以說的危險的處境下,還有心思說笑,說這樣的話,馬上就有些後悔了,他們此時是來尋人的,卻無意中說出不著邊際的話來,雖然緩解了兩人的緊張情緒,不過,心中卻夾雜了一種怪怪的氣氛在升騰著。
聶小瓊沉默著不說話,仔細看四周看去,空氣也越來越潮濕,兩邊越來越窄,發現火把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地晃動聲,發出了幽幽的光線,把眼前的洞壁照得猙獰可怕,象隱藏了無數的大怪物一般,詭異地盯兩位陌生的來客,兩人的腳步聲不時地會踏在石頭上,發出悶悶的響聲,在幽深的山洞里讓人覺得特別的緊張,兩人來到一段很窄的洞口,看似沒有路了。
不過,洞壁上有影子似的東西在晃動,洞頂的距離不高,聶小瓊停了下來,看著愛大山手中的火把,愛大山有些迷惑地看了聶小瓊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聶小瓊為什麼,以為是怕了,還是有什麼不便,。
聶小瓊沒有理會愛大山的表情,而且眼楮盯著火把,直接伸手接過愛大山手中的火把,握了握,然後又高高地舉了起來,當火把舉過頭頂時,兩人吃驚地發現洞壁上有一些圖案,愛大山語氣驚乍乍地說道︰「這上面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怎麼昨天沒有發現?」,見聶小瓊不答他的話,嘴里嘟囔了兩句,也就跟著看起來,這些圖案看起來很原始和粗糙,甚至是有些凌亂不堪,不過,仔細分辨,會發現從最右邊上面有一些太陽、星星和月亮,半雕半畫的,涂了簡單的顏色,單純,象是美術與繪畫的初始階段。
不由得想起中國最早的繪畫作品是距今年在秦安出土的房基和動物的繪畫形象,要是算起山洞人的裝飾品,那就是兩三萬年前了,據說中國的商代、西周、春秋時代的繪圖還處于發展初期階段,而繪畫的範圍主要是壁畫、章服以及青銅器、玉器、牙骨雕刻、漆木器等的紋飾,而且古人認為日月、星辰,取其照臨,因而取為古代天子冕服飾的十二章之一,為章服之始。
「這石壁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圖案,難道這里以前居住過最過的人們?」愛大山問道。「應該是的,而且有可能出現在這山洞中的這些日月星的圖案應該就是中國早期壁畫的雛形,據說最早的繪畫約在公元前10000年左右,是位于西班牙和法國的洞穴壁畫,如︰受傷的野牛」,對于這一點,聶小瓊從來沒有深想過,只是看過這些圖案後,對于最早的壁畫出自于歐洲的這一點,就有些不信了。
「這怎麼可能呢,看一看這些圖案這麼古樸,這麼自然——,這什麼時候繪的?」,見聶小瓊不答,頓了頓,愛大山有些拿不準地問道︰「若男,你說會不會就是這舊石器時代或新石器時代的東西?」,對于這一點,聶小瓊的腦子里也閃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到底是新石器時代還是舊石器時代的東西,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只有專家來才弄得清楚,只知道新石器時代的繪畫絕大多數是雕塑、工藝品共而聯系在一起的,就繪畫來說,已經顯出了色澤鮮明,線條流暢,以及節秦鮮明等形式美了,不過,聶小瓊發現愛大山問自己這種知識性的東西,象是習慣了,大有上癮的趨勢,一想到這一點,聶小瓊就有些頭痛,自己又不是全能的專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哪里知道那麼多。
聶小瓊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眼楮又再順著剛才看過的那些圖案往下來看,接下面是一些河流、火、山川、石頭,樹木等等一系列簡單自然現象和物體,看起來雖然粗糙,不過,看到這樹木時,但卻讓聶小瓊停了下來,這樹木好象在哪里見過,一條條地垂下來,樹桿粗大,猛然想起這樹桿象極了當時在樹林里會包裹人,然後吸各種各樣動物血的樹木,想起那樹的汁液來,聶小瓊不由得打一個冷顫,冰冰的,涼涼的,透著一股說不出來樹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