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王彪全身上下面無完膚,傷口在昨天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許多,斑斑點點的,全身幾乎被染了紅人,看起來慘不忍睹,被老鼠咬過的傷口處不時還流出通紅的血流,看到這種通紅的血液,聶小瓊覺得要比殷紅或者是暗紅的血流要強得多,因為是動脈血管內的血跡,在血管的深處,是沒有經過氧化的,那麼往往是暗暗的殷紅色,只有毛細血管內和靜肪的血跡經過氧化,才可能是通紅的。
看清楚這些血跡,聶小瓊倒是放心了許多,至少說明暫時看到的這些血跡是表面的,不過,再仔細些發現王彪是昏迷得很沉,沉得有些怪異,一動不動的,似乎連呼吸也停止了,這一點倒是另人有些不安,暗想會不會是除了那些老鼠咬過的表面傷外,王彪還受了另外的傷害?。
不過,這一時半會兒的,聶小瓊也看不出來,只能從其身體表面的被老鼠咬過的痕跡上判斷,伸手在王彪的鼻子探了探,發現他還是有氣息的,只是感覺好象比平時微弱了幾分,再次模了模額頭,發現也不燙,奇怪這群有麼智商的狼群怎麼這麼輕易放他回來?,它們完全有機會把王彪給拖走,雖然只有兩只狼去接應另處十只狼,不過,十二只狼足可以把竹筏的王彪移到另一個竹筏上的,為什麼它沒有這麼做呢?,是它們沒有機會嗎?。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想要把一個人移到另一個竹筏上是有一些困難,不過,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總之,聶小瓊覺得既然狼群可以把王彪移一個竹筏上,那麼就可能再次把他移到另一個竹筏上才對,不過,沒容聶小瓊多想,此時听到愛大山吐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是把老王給救回來了」,聶小瓊的思路莫明又被愛大山打斷了。
兩人急沖沖地把王彪從竹筏上移到地上,仔細目查了一下,除了皮外傷以處,好象再也沒有別的跡象了,愛大山此時也感覺到了異狀,猛地推了推王彪,又沖著他大喊兩聲,見一點反應也沒有,嘴里喃喃地說道︰「不對呀,昨天被王鼠咬了,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經過狼這的這點動作,就成這樣了——這麼邪乎?」。
聶小瓊搭不上話來,只能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愛大山有些迷惑不解地說道︰「難道這些狼群真的會妖術?就覺得這些狼群沒那麼好心,不吃,不咬的,不作任何的動作有些怪,——」,聶小瓊沉思了片刻答道︰「不管是妖術還是巫術,狼群不過是掌握了一些人還沒有掌握了事情,或者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它們的動作而已,人類能夠到火箭衛星送上天,那麼,狼群的秘密遲早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愛大山听聶小瓊說出這樣一翻話來,目光里有幾許贊同,帶了幾分欣喜地說道︰「嗯,有一本書是關于狼圖騰,里面介紹狼的知識倒是多,可是一天到晚的也沒有時間看,現在——唉,不說了,先把王彪弄回去,讓大家想想辦法吧」。聶小瓊點了點頭,趕緊來幫忙。
剛一伸手,發現竹筏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兩人一驚,暗想難道這些狼群還會出什麼妖蛾子?,愛大山趕緊做了一個停止講話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慢慢地拉著繩子,眼看那竹筏完全拉到泥土地上。
聶小瓊看這竹筏長度有近二米,寬度有一米,下面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扭動,竹筏被打弄得滋滋地亂響,愛大山猛地一拉竹筏,竹筏整個的立了起來,就看到一條似魚的東西在竹筏下拼命地扭動,這東西可能一公斤左右,嘴巴象是被竹筏上的倒鉤給掛住了,張開的嘴里還可以看到鋒利的牙齒,鋒利得如同尖刀一般,冒著寒氣。
愛大山吐吐舌,心有余悸地說道︰「幸好當時沒有冒冒然地下潭,不然這一會兒可能掛了」,不過,感嘆之余,愛大山又仔細看這東西,身上有磷,有前鰭,後鰭,有——,說道︰「這不是魚,是什麼?」頓了頓又象是想到什麼似地說道︰「總算是尋找到一些吃食了——」愛大山自言自語地說道,口語里還帶了幾分欣慰。
「倒是象不過,這竹筏下面的放這麼多的倒鉤,會不會是——」聶小瓊說道,愛大山此時似乎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有些拿不準地說道︰「也許這些狼群要鉤這些魚吧這狼怎麼狡猾成這個樣子了」說道,一只手扶了竹筏,一只手正要去拿那條魚,聶小瓊卻叫道︰「等一等,愛大山,你看,這魚牙齒的四周有些黑,好象有些不對勁,你最好不要用手去直接去踫處那些倒鉤」。
愛大山想了想,從背包里拿出一雙手套,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魚,說道︰「這竹筏怎麼辦?」,聶小瓊道︰「你背起著王彪,我來拉這竹筏,回去慢慢研究這倒鉤上到底有沒有異物?」。
愛大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聶小瓊幫愛大山把王彪托在身上,然後又拿了一張濕紙巾把魚眼楮給蓋住,據說只要魚眼楮看不見了,這可能多活一些時間,這些方法是听父母那里听來的,對不對的,自己也拿不準,只能試試了,最後又用愛大山的細小繩子系住了這魚的前鰭。
聶小瓊一手提了魚,一手拉了竹筏往回走,不一會兒,愛大山就累得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走出這道小洞的時候,發現愛大山氣喘得不行,深知這活是力氣活,王彪那體重,那身高,一定不會輕的,——,難怪昨天愛大山把二傻背回去的時候,累得直接躺倒。
只得極不自然的語言鼓勵愛大山堅持,再堅持,象是不習慣安慰人,不過,還是有了一些效果,愛大山咬著牙,汗流直下,手背上的青額都暴出許多,但沒有吭一聲,愛大山一直堅持到清水潭邊才一頭倒下,似乎已經使用完了最後一點的力氣,還來不及等驢友們把王彪放下來,就同王彪一起倒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一點氣也沒有了。
許茹看到聶小瓊手里有一條魚,興奮得直跳躍起來,一把抱住搖搖晃晃的聶小瓊,遞上水,「若男,勇敢的美女,我崇拜的對象,——」,說完,馬上又轉變了口語道︰「若男,你回來得正好,二黑他——,剛才真怕他掙開繩子跑了」聶小瓊顧不得累,轉眼去尋二傻,發現他也看向自己,趕緊阻止道︰「二黑,不許再亂動,躺好,如果你好了,自然會放了你的」。
二男果然不再掙了,嘴里發出「啦呀」之類的語言,聶小瓊此時沒心思靜下來分辨他在說什麼?,不過,二黑看起來象是有了一些精神,微微放下心來,暗想,幸好之前把他捆死了,不然再往洞里沖一次,光是體力上也吃不消啦,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總算是老實了,剛才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二黑又要——,正急得我沒有辦法,還在想實在不行的話,用飯——」許茹說道,頓了頓,發現都市天師和劉亞虎視眈眈瞪向自己,馬上止了口,暗想,聶若男剛才不在,都市天師,錢琳琳和劉亞三人又抱成團的,自己又是一個人,萬一三個人倒打一扒,自己也分辨不了,趕緊岔開了話題,說道︰「幸好,你及時地回來了,還帶了一條魚」許茹帶了幾分高興地說道,正要接聶小瓊手中的魚。
「小心,不要讓踫這魚的牙齒,好象有毒」聶小瓊提醒似地說道。
「啦,不會吧,好不容易搞到一條魚,還是有毒的」許茹失望地說道。
「若男,你不會是報復我們,不想讓我們吃吧?。」都市天師陰陽怪氣地說道,「天師,你自已過來看一看就知道了」一邊說還一邊指著魚的牙齒說道,劉亞和都市天師兩人不信,果然走了過來,讓許茹抱好身子,然後用勺的另一端一翹,魚的嘴巴就張開了,先仔細查看了牙齒,有些黑。
然後又有些不放心似地從背包里掏出一根亮閃閃的針來,聶小瓊看見都市天師手里的這根針,就象起街上那些江湖醫生來了,他們包里隨時帶了一個三角形的針來,這種三角形的三面都有些鋒利的刀,那些去看病的過路人,總是抱著試試的心思看一看這些江湖朗中的醫術,每每這個時候,聶小瓊總是停下腳步去看個仔細,有時候,還真能看出一些端睨。
聶水瓊知道都市天師是想試試這魚到底是有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