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正文 第九十六章拿捏魂魄

作者 ︰ 中秋女

聶小瓊暗想劉亞講這麼幾句話,又不是直接再說錢琳琳,雖然有幾分深意,不過,她的表現卻有十分反常,不象其應有的性格,特別是都市天師講後面故意情節的時候,錢琳琳的就一直沒有說過話,臉上的表情似在顫抖,難道她真的沉默和害怕真的跟這個有關系——?。

「下一個,到你啦,若男」許茹戳了一下聶小瓊說道。

聶小瓊覺得自己的手臂動了一下,才打斷了剛才的沉思,悠悠地抬起頭,「困了?若男,你怎麼又幻幻糊糊的,真是搞不懂你,剛才還好好的——」許茹有些迷惑地說道,聶小瓊趕緊在腦子里搜索了一下笑話,可沒有一個笑話影子也跳不出來,只好有些難看地沖大家笑了笑說道︰「干脆我背一個大觀樓長聯吧」。

「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芒芒空闊無力,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土何妨先勝登臨,趁蟹與螺洲,梳裹就風鬟霧鬢,頻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孤負四周稻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

剛一背後,許茹就叫道︰「我就喜歡這首聯了,特別是這幾句︰莫孤負四周稻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太讓人神往了——剛才還為你擔心,以為你什麼也說不出來呢,原來是烏龜有肉藏肚里」。

劉亞癟了癟,都市天師象是領會她的意思似地問道︰「誰寫的?」。

聶小瓊道︰「孫髯翁」。

「哪個年代的?」都市天師又問道。

「乾隆年間」聶小瓊道。「他為什麼——」都市天師問道。

聶小瓊被問得沒完沒了,干脆問道︰「我不知道」見兩人臉上透著十分的滿足的笑,讓聶小瓊有些無奈,愛大山卻看起來有些煩躁地說道︰「我剛才被這長聯里面的句子迷住了,不想卻被你們兩個卻鬧騰得又把我打斷了——」。

「就是,被你們說得人困了——」許茹邊說邊打了一個哈欠道,都市天師和劉亞黑著臉,說道︰「那你們先睡吧,我們先來敲」,聶小瓊也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靠在石頭上睡了,耳邊的敲打不知道不覺地消失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就听到都市天師說道︰「喂,醒醒,到你們了」,聶小瓊被一手只猛猛地推醒了,揉了揉眼楮後,看清了是都市天師,意識到是他是讓自己換班了,感覺怎麼才睡了一會兒,用手推了推旁邊的許茹,許茹半天才睜開眼楮,有些煩躁地拿起愛大山留在值班人的表一看,說道︰「怎麼還沒有到十二點,就換班了?」。

「喲,許茹,今天下午我們招呼他一下午了,累得慌,也該你們招呼了你們兩人要到守到明天早上才換了」都市天師嘀咕了幾句,然後回來劉亞旁邊睡了,這個動作有些讓聶小瓊覺得怪異,一直以來,都是都市天師有事沒事的守著錢琳琳,怎麼這會——功夫,就有些讓人模不著頭腦。

想起臨睡前,都市天師和錢琳琳的反常舉動,也不知道這都市天師是怎麼了?,怎麼變化那麼快?,不過,還由不得聶小瓊多想,許茹道︰「若男,怎麼這麼困啦,還是敲到明天早上,還要守——」說完這句話,看了王彪一眼,又住嘴了,象是打了一個激凌,好象睡意也被打了沒了。

許茹抓了聶小瓊的手說道︰「若男,我怎麼感覺老有一只眼楮盯著我,——」,聶小瓊搖了搖頭,說道︰「你別胡想,尤其在這半夜深更,想點高興的事情,就忘了」。

許茹點了點頭,兩人有一搭沒有搭地敲了一會兒,都有些困了,也不知許茹是怎麼回事情,突然來了精神頭,說道︰「若男,唱首歌給你听吧,是我哄兒子上床唱的」還未等聶小瓊開口,許茹唱道︰「寶貝,親愛的寶貝,媽媽——」,這歌讓人听了極是催眠,眼皮直想往下綴,聶小瓊沒有辦法,還沒有等許茹唱完,只得拿起飯盒來敲打,反正只要發出聲音就行了,之前大家只是單純的敲打,現在大家也知道兩個人聊聊天,做點別的事情也過了快些。

還好,許茹她自己是唱這首歌好似就不困了,越唱越來勁,聶小瓊卻是困得不行,暗想每個人的情況是不同的,有的人听了歌是想睡,而許茹卻很帶勁,下次,許茹要催眠,自己就唱這歌給她。

這樣堅持了一會兒,只好對許茹說道︰「許茹干脆你先唱著,我x一下,等你不唱的時候,就叫我,這樣節省人力」。

「也行你先靠一會兒」許茹道,聶小瓊便在她旁邊睡了,剛睡著不到幾分鐘,就感覺自己被一雙手猛地推醒了,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若男,快醒醒,若男,快醒醒」。

聶小瓊初一听這聲音,感覺怎麼就象被拿捏了魂魄似的,讓人听毛骨悚然的,仔細分辨,實在是許茹的聲音,「若男,若男,快醒醒」,聶小瓊一個激凌就從地上爬起來了,說道︰「許茹,許茹,你這是什麼啦?」。

「若男,若男,你看——」許茹說道。順著許茹眼楮看過去的方向瞧去,「天啦」聶小瓊差一點驚跳了起來,王彪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眼楮似睜似閉地看著許茹一動不動的。

臉上的表情也似喜似憂,似幻似虛,似——,讓聶小瓊覺得有十分的怪異,這王彪一直在昏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了,也不叫餓,也不出聲的,這是要干什麼?,之前听錢琳琳說他極有可能熬不過今晚,——,他此時的表情實在是邪乎的很,聶小瓊看了一眼旁邊的愛大山,本能地急忙推了推他,愛大山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盡翻了個身又睡了。

聶小瓊直想在他的上踢兩下,之前他自己說的,有事情叫他就行了,此時,真有事情了,卻睡得個死豬似的,聶小瓊沒有辦法,握了許茹的手說道︰「別怕,也許他想喝水,——」聶小瓊手中握著手電筒緩緩地朝往王彪的臉上照去,只見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點生氣也沒有,只見手電照上去,王彪的眼楮只是微微作了一個基本的條件反射,眨了一下,不過,馬上反而睜開更大,盯著許茹,聲音緩緩柔和得似水地說道︰「阿蘭,你怎麼在這里,你肯原諒我了,又回到我身邊了?,自從你走後,女兒都不理我,搬到她外婆家去住了,一個人的日子很孤獨——」。

這話听起來象愛人之間的低低傾述,又象是跟一個已經過逝之人的囈語,听得人毛骨悚然的,許茹此時全身發著抖,聶小瓊一把握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心冰冷,冒然絲絲的汗,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了。

王彪說完這話,又朝著四周看了看,臉上一下變得暴戾起來,「都是那賤女人害的,我一定不會讓她再欺負你,一定不會的——」說完,猛猛地直直地站了起來,向錢琳琳所在的方向走去。

腳步非常的重,聶小瓊顧不那麼多了,一腳狠狠地朝愛大山踢了過了,愛大山一個翻身,驚跳起來,嚷道︰「誰下這麼狠的手啦」,不過,馬上打了一個激凌,似乎意識有情況,「怎麼回事情?」愛大山急問道。

顯然愛大山是驚醒了,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你看那邊」聶小瓊指著王彪所在的方向驚呼道,只見王彪用手極重把錢琳琳提起來,錢琳琳的身子幾乎都提到半空,就听到錢琳琳尖叫一聲,還沒有清楚事情,愛大山飛快地沖了過去,一邊沖,一邊叫道︰「老王,老王,你這樣怎麼啦」聶小瓊和許茹兩提了手電往錢琳琳那邊照去。

眼見錢琳琳已經被王彪重重的手抓得徹底清醒了,只見王彪提著錢琳琳胸口上的衣服,眼楮睜得嚇人,感覺是要暴出來了,許茹一把抓了聶小瓊的手,嚇得瑟瑟發抖,腳下似有千斤重似的,整個人幾乎依附在聶小瓊身上,讓聶小瓊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手緊緊地握了手電直直地照著王彪和錢琳琳身上。

「賤人,阿蘭是怎麼死的?」王彪說道。

錢琳琳看起來已經被徹底嚇得醒了,眼楮瞪得很大,雙手拼命地搖動著,「我——,我——不知道」,王彪眼楮里透著凶狠的光,「你還敢——」還未等王彪問完,愛大山已趕緊到了,猛地一王彪的後面的衣領,王彪的身子向後傾了傾,馬上站穩,一只手抓錢琳琳的衣服就沒有放,身子微側,另一只手反手猛地一推,愛大山向後倒去,錢琳琳驚得全身亂顫抖,幾乎站不穩,聶小瓊也跟著沒由頭的手慌腳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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