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全部的心思都在看二黑和錢琳琳的一言一行,可偏愛大山把她摟得很緊,耳邊傳來愛大山若有所思地輕輕呢喃︰「若男,你很美,特別是在你笑起來的時候,真是讓人著迷——」頓了頓又道︰「若男,若男,你在想什麼?」。
「嗯」聶小瓊魂不守神地答著,愛大山在說些什麼,是一句也沒听進去,只見錢琳琳緩緩地走近二黑︰「二黑,請你跳個舞,怎麼樣?」,二黑傻傻地笑著︰「嗯,嗯」地頻頻點頭,錢琳琳輕盈地圍著二黑轉了一圈,看起了象只蝴蝶,那舉動讓聶小瓊似酸似澀似妒的難受著。
讓聶小瓊最可氣的是,二黑居然「嘿嘿」地傻笑著,嘴角似有口水要流出,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錢琳琳的手臂,錢琳琳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對待美女怎麼這樣——,來我教你——」。
二黑傻傻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見錢琳琳伸手抓了二黑的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腰上,然後又抓了二黑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她自己干脆兩條手臂都抱住二黑的脖子上,然後昂頭似要把臉觸到二黑的臉上,二黑也低頭垂臉地迎合著。
兩人的舉動,讓聶小瓊氣得有些無名火直往上沖,可身體卻被愛大山的手臂環得喘不過氣,心里發狠地猛地踩愛大山一腳,發現愛大山一怔,聶小瓊極不自然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跳了」,可愛大山似沒有听到一般,反而又繼續環得更緊,似寧願被踩也不願意放聶小瓊走開一般,聶小瓊喘著粗氣,猛地叫了一聲︰「許茹,別唱了,——」。
許茹猛地停了下來︰「若男,你這是——」此時,愛大山不得不放開了聶小瓊,眾人看向聶小瓊,不明白她怎麼啦,都怔怔在看著,不知道從誰的嘴里吐出了兩個字︰「掃興」。
看到眾人驚愕的目光,聶小瓊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反映太過了,極力緩了緩神,揉了揉眉間,只得訕訕地說道︰「對不起,我頭太痛了,跳不動」,眾人听了舒緩了一下表情,都市天師不滿地朝許茹叫了一聲︰「許茹,這歌唱得好,再繼續——」。
眾人又恢復了臉色,愛大山一臉笑容地說道︰「若男,頭痛的話,那我陪你走走,到洞口的方向透透氣,會好一些的——」。
聶小瓊正煩悶著,許茹眨了眨眼,似在探究聶小瓊到底怎麼啦,不過,看到錢琳琳和二黑音樂停了半天,兩人還緊緊地抱在一起,馬上就明白——,討嫌地看了錢琳琳一眼。
嘴里正要開口罵兩人幾句,可偏此時只見劉亞一臉的怪怪地說道︰「我跟大家唱一個吧大家繼續跳,難得大家今天晚上這麼開心——」。
「好啦,好啦,劉亞,你準備唱個什麼歌?」都市天師笑嘻嘻地問道。
「花好月圓吧」劉亞眼里閃著不明的光道,然後掃了聶小瓊一眼,很快調整了一下表情,看起來一臉輕松地唱道︰「春花和秋月它最美麗,少年的情懷是最真心,人生如煙雲它匆匆過呀,——好花美麗不常開,——,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是春風花是雨鮮花它只能贈佳人真情它送給心上人又是一個艷陽天花好月圓唱今朝花好月圓唱今朝」。
聶小瓊看到二黑和錢琳琳已經隨著劉亞的歌聲跳得起勁,許茹過來拉了一下她一下,氣氣地說道︰「若男,我看了都添堵,你難受就洞口走一走吧,透一透氣也好,這有我呢——,我不會讓兩人太過份的」。
愛大山笑著說道︰「若男,你放松了一下,你一整天的,就是太拘緊了走,我帶你去看一看我種的水草,」。
听到水草,聶小瓊心里有些吃驚,愛大山卻透著一臉的神秘︰「不想知道它的結果?——,包你大吃一驚」,許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推了推了她一把︰「你去看一看也好,找點經驗——」。
之後,又小聲附著她的耳邊︰「若男,你跟他去瞧一瞧,讓他傳點經驗也好,而且我看錢琳琳和劉亞都巴著喜歡愛大山,你盡管去,掃一掃錢琳琳和劉亞的銳氣也好,沒事,再說了,二黑還有我看著呢——」。
雖然許茹說了這樣話,聶小瓊心里總有一些不安,極不情願地跟著愛大山後面,心神不寧的朝洞口獨自走去,才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又看了看這群人,發現錢琳琳眉飛色舞地還在圍著二黑轉了轉,表情極是生動,心中似有愛。
聶小瓊看得不是個滋味,咬了咬唇,跺著很重的腳步,一個人往前沖,愛大山緊緊地跟在後面,兩人來到洞口,愛大山道︰「若男,我剛才一直問你話,你怎麼一直沒有回答我」。
「什麼事情?」聶小瓊問道。
「我在水潭邊看到你種的水草,然後把它種到洞口的那汪水里,你猜怎麼樣了?」愛大山問道,聶小瓊心神不寧地問道︰「怎麼樣了?」,愛大山一臉喜色道︰「它長得很快呢——」。
說完了又似有意無意地攬了聶小瓊一下,臉上的表情極是曖昧地說道︰「若男,這還得感謝你,這方法還是跟你學的呢,我看見你的插枝法存活了,就可以不怎麼長,我就換了一個地方栽種,沒有想到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哈哈——」。
听了這話,聶小瓊此時才回過神來,猛然意識到愛大山的辦法是正確的,自己在水潭邊栽種,那是由于有蟲子一直在吃它的根部造成的,它之所以能長得那快,肯定那汪水里沒有那種蟲子。
想到這里,聶小瓊趕緊朝那汪水里看了看,此時正好是黃昏,天邊的那一抹金紅從洞口方向照進來,把那汪水染成了金黃色,蕩起一層層的水暈,水面看起來象綢緞一般的平滑,讓人心曠神怡的舒暢。
這景致讓聶小瓊暫時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不由得蹲在那汪水邊,仔細地打量著那汪水,這汪水經過了十天左右的沉積,看上去更清了,隱隱地能看到那條魚在水草游動,水草在魚的穿梭下,似有了一些震蕩,不過,水中卻不再有之前魚游過蕩起來的那種泥。
「若男,你看,這條魚是我們從那小洞里帶出來的那條吧,當初你把它扔亂到這里,它還活著,真是奇怪了——」愛大山迷惑地問道。
聶小瓊點了點頭,愛大山看著魚,嘴里喃喃地念道︰「沒有想到這條魚的生命力這樣強呢,同你一樣,總是讓人意想不到——」頓了頓又緩緩地︰「其實我和劉亞早就沒有——」,說到這,聶小瓊就想到了劉亞,她今晚是有些怪怪的,不象平時那般把愛大山看得緊了,這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想起之前錢琳琳要同愛大山摟抱一下,就被劉亞又把她罵著狗血噴頭,這怎麼今晚卻不管不顧地在唱歌,這是為什麼?。
說不清為什麼,聶小瓊隱隱地在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想到這里,看也不看愛大山一眼,就往回走,手臂卻被愛大山緊緊地扣住︰「若男,你別走,給我一個機會——」。
听了這樣的話,聶小瓊不由得轉頭急促地道︰「愛大山,你到底想說什麼?」,愛大山反而吞吞吐吐一句話也沒有,頓了頓,愛大山看起來有些泄氣,卻是直截了當地問道︰「若男,你現在是不是整個心思都在二黑身上?」,聶小瓊本不想說的,卻被愛大山這麼直白地問,臉上極不自然,只得干巴巴地點了點頭。
愛大山眼里閃過失望,表情灰心地說道︰「若男,大家今晚這麼高興,你也讓二黑高興一些,不要——」,聶小瓊見愛大山這樣說話——,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
半響,聶小瓊才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看天色,覺得已晚,想回去了,可不遠處卻傳來了一個性感的聲音︰「千里風沙漫漫,你的紅唇烈焰,我饑渴的心,大漠夕陽,你是我一生回味的紅顏,我睡在夢里輕輕的呢喃,我的呼喚你可听見——,讓我看看你的眼,我空空的心像無人的沙漠,誰能阻擋我的思念,我的愛情就像那條被時間以往的銀色項鏈,——好象看見你的臉,你是我的情人,沙漠之中的紅顏,你知我會愛你——直到末世的那一天——」。
聶小瓊心里听得吃驚,這歌詞實在是太曖昧了,這是誰的聲音,好象不是錢琳琳,也不是劉亞,更不是——,心里暗暗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