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樂極生悲

作者 ︰ 中秋女

聶小瓊見天師在是與不是之間繞了七八次,最後是一臉的癟氣,皮笑肉不笑的,一副的做賊心虛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好事發生,她暗暗猜測這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了,只是想親耳听到,要坦然得多,不動聲色地又問道︰「到底是還是不是?」,見天師一臉的無奈,估計是不想繞了,覺得應該再刺激他一下,也許是會說的,又道︰「天師,我還以為你是個男人,怎麼敢做不敢當呢?」。

天師探竟了一下她的語氣,雖然是諷刺挖苦的,好象並沒有引起她什麼特別的激憤,不由得了嘆了一口氣道︰「若男,我其實是怕你受不了,這一路上,劉亞誘導大家諂害你,我是一點一點地看在眼前,實在是沒有辦法,哪怕有一點機會,我也是想幫你的」頓了頓又道︰「你想想,出了彝人村寨,我就哄著錢琳琳,讓她幫二黑打針,又極力主張說這山洞里自然塌下來,不是你所能為之的,你都忘了?」。

聶小瓊听得非常的胸悶,這天師確實鬼得不低于劉亞,把這事得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還幫了她不少的忙,可她還一時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 了 牙,這才猛然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內疚,那地圖是你給愛大山在網上發的」天師咯 一下,一句話也答不出來了,還好她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著他不放,天師又小心地說道︰「若男,你別激動,這事放在哪一個人身上都會生氣的,不過,你要不解氣,蹋我兩腳也是行的,我以後慢慢補償你,想辦法盡量出去,讓你過上富婆的日子,嗯,你別生氣啦」。

聶小瓊听天師這般討好,一時間竟了火氣大減,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沒有錯的,暗想這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恨天怪地,跺腳罵人的也沒有什麼意義,目前最主要的還是想到可以出去的辦法才是正事,也許自己有錢了,或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至少讓父母也舒心一些也好啦,想著想著,她又有些走神了。

天師見聶小瓊沒有了火氣了,心下有些得意,暗想這女人還是好糊弄的,便想象個男人一樣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可剛走了十多步,只听身後傳來一聲驚慌聲︰「停,天師」,可天師已經來不及了,就看到前面亮亮的一片,一下子收不住腳,只听得「咚」地一聲,水濺起來好高,還沒有反映過來,天師一只腳已經踩起水里,一個踉蹌,差一點一個身子都滑進水里,不過,天師的另一只腳又往前滑了一步。

天師也嚇著,木木然在站在水里發怔,帶著哭腔地問道︰「若男,這是哪里,我怎麼感覺涼嗖嗖的」。

等聶小瓊回過神來,心不得著慌起來,奔到天師跟前,見他雙腳已經走到潭里,所幸只是一只腳在潭邊上,還沒有來得及走進去,嘴里呼道︰「糟糕,快往回走,你掉河里了」,說完,一伸手就猛地把天師往回一拽,天師借著力就上來了。

聶小瓊低頭一看,沒有發現天師腳上好象什麼也沒有,不過,總有些不放心︰「天師,你可有哪里感覺到不舒服?」。

天師似意識到了什麼,驚恐恐地問道︰「是不是錢琳琳就是掉了這水里招惹的螞蝗?」,聶小瓊有些著慌地點了點頭,天師一臉的僵化,蒼白,一動不動的,繼面臉上的表情又轉成一臉的死灰,最後又嚎起來︰「我怎麼那麼倒霉啦,我當初怎麼就不听你的話,半夜三更的還要往里跑——」。

聶小瓊被他嚎得有些惶惶不安,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哭還是叫,不過,有些暗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走神,不然是不可能看不到的,自己是戴了眼鏡的,是看得見的,一時間竟有些內疚,又覺得她是有責任的,天師的黑布可能是看不見的——而且這種鎂棒會一閃一閃地發亮,感覺看得不真,她顧不得天師這樣的舉動,一把取下天師掛著背包上的手電,細細地往天師腳上照看,發現他的褲子的潮濕部份表積並不大,一只腳只到小腳的中段部份,另一只剛淹過鞋面,其他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略微地有些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拿著手電繼續檢查,天師見聶小瓊這樣,嚎叫聲小了些,問道︰「若男,我的腳步到底有沒有什麼啦」,她只得安慰道︰「天師,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不過,即使有,也是極少數的,而且還是腳上,應該不會有事情的,錢琳琳掉進河里的那天,腿上的螞蝗我當時看見就把它挑出來了」。

天師听聶小瓊這麼一說,立即停止了嚎叫︰「那你好好看一看,到底有沒有?」,聶小瓊沉思了片刻︰「我是沒有看見,這樣吧,我把眼鏡拿下來,你戴上再看一看,這小洞里我進過好幾次了」。

天師馬上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鎂棒放下,兩人背著光,互相換了換,聶小瓊換上黑布以後,馬上感覺到眼前一團漆黑,只能看天師在眼前晃動,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以及前面的潭,只能看清楚潭面發有些淡淡的暈光,暗暗嘆了一口氣,有些惴惴地問道︰「天師,你有——沒有看到——啦?。」

天師細細地看了一下道︰「有,若男」。

听到這一聲,聶小瓊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暗想︰「壞了,這大半夜的,又要干活了」,正要安慰他沒事,天師又心有余悸地說道︰「還好,若男,是有幾只小螞蝗還在鞋子上鑽呢,我得想個辦法把弄死,看它還不敢不敢亂鑽」。

聶小瓊听得直想罵人,不過,最終只說道︰「天師,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啦,氣短的怕是被你嚇傷了」。

天理也不搭話,眼楮轉了轉,眼角的余光掃過鎂棒上,最後就停了下來,拿起鎂棒來往腳上湊近,只听得「滋滋」地一聲,一股青煙直往上冒,然後是一股燒糊的味道,極是難臭,還夾雜著臭腳的味道,只听得天師口語十分舒暢道︰「娘的,看你還鑽,燒死你個狗日的」。

天師解決完了螞蝗,听起來有些地痛快地說道︰「若男,我發現這螞蝗怕火,一燒就縮作一團,輕輕一扒就掉了」。

聶小瓊听了不放心地提醒來︰「天師你燒完沒有啦,要仔細一些」。

天師有些開心地答道︰「若男,你放心吧,我把進去的部份都燒了一圈,即使有,也燒化了,只是可惜我的褲子更破舊了」。

聶小瓊想起他褲子上的已經有好幾個洞了,有一個洞還正好在上,想到這里就直想發笑地說道︰「天師,算了,你那褲子破得都快穿不成了,沒有什麼可惜的,許茹不是才跟你縫好一條的嘛」。

天師听得笑了起來︰「嗯,今天還算走運,幸好戴了這塊符身符,不然的話,今天弄不好,恐怕在這里歇菜了」。

聶小瓊听得一愣,天師好象認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雕刻的神秘符號帶來的?,心里切了一聲,好象沒有她一點功勞似地,這大半夜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沒有吱聲,沉了臉,天師似看穿她心事一般地說道︰「當然了,若男,跟你的陪同是分不開的,不然也沒有這麼幸運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就是弄明白洞口的那潭水的地下水極可能就是從這里流出去的,至少地下水是通著的,也算沒有白跑」。

聶小瓊點了點頭道︰「嗯,天師,我同意這一說法,這是極有可能的」。

很快天師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失望起來,皺著眉頭罵道︰「他娘的,探是探明了,只可惜洞口的那汪水還真不能動——如果真的動了,極有可能把地下水引出來——」,聶小瓊「嗯」了一聲,沒有象天師那麼大的失望反映,這事是她之前想到的,自然而然要平靜得多,淡淡地說道︰「天師,情況就是這麼個樣子,我們回去吧」。

天師點了頭,張了張嘴,似有話說似地,頓了頓又問道︰「若男,那兩條魚是不是就是在這條河里捉到的?」。

聶小瓊隱隱地有一絲的緊張,不知道天師問的意圖,本能地意識到天理又要弄什麼妖蛾子出來,定定地審視著他,卻又探不到他腦子里的那些古怪事情來,嘴里只「嗯」了一聲。

然後就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天師,只听得天師嘴里道︰「太好了,好不容易到了河邊,怎麼得也得弄一兩條魚回去」,聶小瓊听得一愣,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不過,卻期盼著是听錯了,惴惴地試探道︰「天師,你是說現在嗎?。」。

天師點了點頭︰「對,若男,就是現在」。

聶小瓊再次從天師嘴里听到這樣的話,一時居然迷惑起來——,這天師明顯是要弄點動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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