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和聶小瓊都揣測不出這怪物的能力,特別是聶小瓊听了天師對地陰龍的描述,心里都有些發毛,不過,她卻認為這始終是一種動物而已,最多只是沒有見過,總不會象神一般地賦有超自然能力或有巫術魔力的怪物吧,想到這里,心里的忐忑便少了許多,見天師要把鎂棒拿給她,暗想他還不一個徹底自私的人,至少此時還難得替別人著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劉亞的刺激了,把許多的事情都看得無所謂了。
聶小瓊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天師,不用了,我還是拿手電吧,沒事,即然是一起來的,我們就一起回去吧,再說我離得比較遠了,你離得近一些,至少讓它睜不開眼楮也是好的,我估計在這山洞里的生物哪怕再歷害的,它總歸是肉長的,不管它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地陰龍,看見了這強光,恐怕是不行的,再說它此時還不會一動不動的,恐怕是先前看見火焰了,讓它不敢睜眼或是眼楮已經被火焰弄瞎了」。
天師听聶小瓊這麼一說,覺得也對,心里的緊張有了一些舒緩,沒有想到她會是這麼個有思想的明白人,最主要還是個會替人著想的,跟這樣的人交朋友和做搭檔倒也是實穩,也沒有白費他的一翻苦心,點了點頭道︰「若男,跟我想得差不多」,頓了頓又想到什麼似地說道︰「若男,要是先前你不把二黑趕跑就好了,讓他來弄,反正他那動作跟個金剛似的,可惜啦,他不在——」。
聶小瓊覺得天師此時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即使讓二黑弄這東西,動作雖然快,不過,讓她會更擔心的,二黑對外界的事情一竅不通的,一點危險意也沒有,也不會保護好自己——,這樣反而更不靠譜,想著想著,她又覺得自己的思路走遠了,暗暗提醒自己,別在眼前在這樣的環境中是走神的,這樣不但有危險,還會連累別人的——,就如同先前一樣,天師差一點走入了水潭里,幸好及時反映過來,才不致于釀成大禍。
聶小瓊努力透著黑布,想把眼楮睜得更大一些,希望能看清,不過,反而又看不清了,不得不又把眼楮眯小了一些,緊緊地盯著天師的一舉一動——,腦子里猛然地閃起一個念頭︰蛇頭,身子似貔貅,卻沒有毛,總體形狀又似一條鱷魚,沒毛有皮,還是灰黑的,肚子很圓,這好象是在那里見過。
很快,聶小瓊就想到這樣的描述極象是天師在看著洞壁上看到了的那個怪物嗎?,不過,總覺得有些地方的描述是不一樣的,如頭上有兩根胡須,蛇頭倒是符合了,可頭上卻只有一條縫,全身看起來還有一些黏液等,不過,總體她認為還是有一點象洞壁上的怪獸的,想起之前見過的那詭異樹林中的樹木,跟洞壁上的那樹也是極象的,想到這里,腦子里便有一念頭,它們應該是有聯系的,眼前的這怪獸會不會就跟洞壁上的動物是一種,只不過進化了,就如同人一樣,從有尾巴進化到沒有尾巴,這洞壁上的一些生物有可能也是這樣的。
聶小瓊透過黑布,看到天師舉著登山杖小心翼翼地伸到這怪物的月復下,猛地一挑,果然,那怪物就擺動起來,晃動的迅速極快,還沒有等天師看清楚,那東西又跳騰起來,天師大叫道︰「不好,若男,我們快跑吧」。
聶小瓊也不敢多問,見天師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轉身也要跑,可又看見那怪物又停了下來,伏在地上,不動了,她此時又叫嚷道︰「天師,我們先別跑,它又停下來了」。
天師急慌慌地扭頭一頭,果然,這怪物又停下來了,天師這才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道︰「娘的,真是嚇死人了」頓了頓又說道︰「若男,也許這鬼東西真他娘的看不見,不然,憑它那兩下子,早就撲到了我們面前了——」。
聶小瓊覺得天師分析得有道理,兩人互相望了望,一時想不到如何弄這怪物,她又問道︰「天師,這東西的月復部到底有眼楮沒有?」,天師鎮了鎮神道︰「我——,它東西跳起來太快了,我沒有看清楚」。
天師說完,賊驚驚地看著她,聶小瓊怔怔地看著那團怪物,這才發覺它不過就是一米左右的長,寬最多四十公分,暗想這東西又不是個很大的動物,心中隱隱地升起一絲絲的不服氣,從背包里掏出刀具來,讓天師系在登山杖上,說道︰「天師,用往它的嘴里打,看有沒有牙齒?」。
天師眨了眨眼︰「若男,它會不會象毒蛇一般地會噴毒液怎麼辦?,萬一它真是一條地陰龍,我們又怎麼辦呢?」。
聶小瓊覺得天師講得有道理的,想起中學時候讀過一本課文,叫黔之驢,說的老虎第一次見到驢子,猛乍乍一看是一個巨大的動物,就把它當作了神奇的東西,于是隱藏在樹林中偷偷窺探它,老虎漸漸地走出來接近它,很小心謹慎,不了解它究竟有多大的本領,一天,驢子一聲長鳴,老虎大為驚駭,頓時遠遠地逃跑,以為驢子將要吞噬自己,非常恐懼,然而老虎來來龍往往地觀察它,覺得驢子好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本領似的,漸漸習慣了它的叫聲,又靠近它前前後後地走動,但老虎始終不敢和驢子搏斗,慢慢地老虎又靠近了驢子,態度更為隨便,踫撞闖蕩,沖撞冒犯它,驢禁不住發怒,用蹄子踢老虎,老虎欣喜,心想到驢子的本領不過如此罷了,于是跳躍起來,大聲吼叫,咬斷驢的喉嚨,吃完它的肉才離去。
聶小瓊覺得此時兩人的處境十分對應書中這頭虎和驢子,想要探究它有多大的本領,才便于采取措施,她此時有些固執,心想這事情總得有一個人肯去試探,見天師一臉的猶豫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暗想天師一直就信鬼信神的,才使得他做起事情來,縮手縮腳,它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的生物之已,卻被天師說成了地陰龍——,她此時真想一把把奪去天師手中的登山杖,說道︰「天師,你要是害怕,我來打吧」。
這話剛一出口,天師也拗起來,生硬地說道︰「若男,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你干這個活呢,還是我來吧,只是得想一個辦法,一是怕它放毒液,二是怕是張大嘴咬人,之前也沒有看到它有牙齒,眼楮也是閉著的,實在是分不清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不要冒冒然的接觸它」。
聶小瓊一听,覺得也是對的,暗想即使它會放毒液,只要蓋住口,鼻,眼這些有孔容易浸入的地方也就行了,至少它會咬人,也是有可能的,就得看兩人的造化了,要是二黑在的話,也許真是咬不到的,不過,此時也情況就是這樣的,容不得兩人選擇,只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天師一想不住地點頭道︰「嗯,這是個辦法」,說著,從背包里又抓了一塊布把眼楮下面的部份蓋住了,正要把手也包裹起來,聶小瓊說道︰「天師,手就不用了,皮膚本生就是一層隔離血肉的自然保護粘膜,形成人體的第一道防線,抵御外界的侵害,還會感受到外界,你把它包裹起來,行為反而不便,既然真的把毒液噴在你的手是,洗了就會完了」。
天師想一想,覺得有些道理,便沒有包裹,小心翼翼地拿了手杖往那團東西打去,這一次那怪物擺動了幾下,便沒有動蕩里,天師又猛地打了幾下,那東西只是輕微地動了動,便一動不動了,只听見天師語氣有些興奮地說道︰「若男,他娘的,這東西還會裝死?」。
聶小瓊納納地道︰「不知道」,頓了頓又有些拿不準地說道︰「天師,會不會這東西離開了水面,便施展不出它的作用了,就象魚一樣,離開了水面就活不了?不過,也不排除它會象鱷魚那樣是兩棲動物——」。
天師點了點頭,又問道︰「若男,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聶小瓊一臉的茫然,不過,還是鎮了鎮心思,沉思了片刻道︰「干脆這樣吧,天師,我們在手杖上系一把刀,再往它的嘴上戳一戳,看它有沒有牙齒?」說完,拿出刀具讓天師系上,天師也不多話,直接就照著她的意思做了,完了之後又用手杖往那東西的鼻孔下方的戳去。
聶小瓊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會不會那怪物會不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