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來勁,似乎想運用好他此次進小洞的資本,讓人覺得他天師可不是孬種,也是個神勇的男人,可事情恰恰恰相反,越往下說,就沒有人相信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被人捕捉到了他的把柄——,有人開始皺眉,有人開始 鼻,有人斜眼看他,有人怪模樣的,倒是許茹終于忍不住說道︰「天師,你哪有這麼恿敢,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出來,是你胡編的吧?。」。
天師一愣,臉色極是難堪,很快指天跺腳急道︰「我說你們怎麼——這麼不通情理,我可一點沒有說謊,不信,你們問若男?,不,不,我這一次進洞就是最好的證明」,眾人看聶小瓊看去,只見她神情怪異,一會兒點了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實在搞不弄清楚她的意思。
眾人面面相視了望了望,有些不安,愛大山見聶小瓊這種情況,就暗示許茹他們沒有去的幾個人到了一旁邊,獨留下天師一人在水潭邊休息,幾個人都明白愛大山的意思,湊到他身邊,天師也驚覺到他自己剛才可能是夸大過了,沒有人相信他了,臉上更是難堪,看著愛大山他們幾個湊到一起,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這次進洞的經歷,讓他的更有信心了,他此時把別人對他的不相信看得有些淡了,倒了一種了然于心的氣度。
愛大山壓低聲音說道︰「這聶若男,腦子出問題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是不是和天師有關——」眾人听得一愣一愣,不過,都紛紛地點頭贊同。
劉亞答道︰「一定跟他們兩人這一次探測有關」。
眾人點了點頭,愛大山道︰「會不會是天師欺負他了?,受刺激了?」。
許茹也點了點頭道︰「之前我也這樣想,這種事情她又說不出口,可問她又說不是,還用手只指那怪魚」,王彪點了點頭,此時只見二黑跳快板手的,嘴時發出幾聲怪叫,恨不得過去扯了天師,許茹驚怒道︰「二黑,你不要沖動,這里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如果事情清楚了,我們不會看見不管的你跟我老實呆著——」。
二黑听了,果然不再發怪音了,只是急切地看著許茹,似乎知道許茹是不可能害聶小瓊的——,他對許茹也有了一絲听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乎本能需求,他現在除了聶小瓊,還會相信許茹了。
愛大山見二黑沒有怪音了,心里的緊張才放了放了,點了點頭道︰「對,我也同意許茹的說法,我們現在是一個小團體了,二黑,你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的,會破壞大家的團結——」。
眾人點了點頭,劉亞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看,我們現在只要證明了那怪魚有毒沒毒,事情自然也就清楚了——」。
愛大山和王彪眼楮一亮,只有許茹看起來還有些迷糊。
四個人湊到一起嘀咕地商量著,天師累了一晚上了,他此時也懶得同他們分辨,有些無所謂,暗想等他睡足了,有心情的時候,再跟他們慢慢理論也不遲,歷來只有他忽攸別人的,也不想多費神,就又倒下睡了。
許茹又迷惑地問道︰「我們應該證明呢,銀針只有天師才有,問他借,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劉亞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用向他借也能證明」,頓了頓又道︰「我們把肉弄給鳥吃一點,看有沒有毒不就完了」。
「會不會把我們的鳥都毒死了?」許茹擔憂地說道。
愛大山笑道︰「我們拿一只鳥試一試不就完了」
「嗯」,王彪點了點頭,就拿切了一塊肉來喂給了一只瘦小的鳥,半響見它吃了什麼異樣也沒有,眾人都表情不一地望了望,不過,劉亞還是帶了幾分深意地說道︰「這不就證明了聶若男在說慌嘛」。
許茹有些迷惑地問道︰「可她為什麼要說謊呢?」。
二黑急得抓頭抓腦地道︰「若——男,不——謊」。
劉亞黑了臉說道︰「這都證明了,你還瞎嚷個屁,沒腦子」。
愛大山小聲罵道︰「二黑,你能不能小聲點,擔心他們听到」,又扭過頭看了看聶小瓊,眾人都不由得跟著他的目光,發現她的眼楮朝這邊望來,愛大山惱恨地說道︰「二黑,當初就不應該招呼你過來,你看你暴露目標了不是?」。
眾人剮了二黑一眼,他這才怔怔地看了聶小瓊,又看了看眾人,沒有吱聲,許茹低頭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呢?」。
愛大山道︰「我看我還是同意先前的想法,可能是天師對聶若男做了不應該做了事情了讓她受刺激了,一句話也不想講,臉色蒼白得嚇人,可能是萬念俱灰了,——」。
劉亞不高興地說道︰「她萬念俱灰的?,有沒有搞錯,剛才我們听得清清楚楚的,說這怪魚有毒的」。
許茹打著哈哈道︰「我同意愛大山的想法,若男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估計是被天師使壞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劉亞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看根本不象,當初她跟我打架的時候,她是個什麼樣子,哪里會給天師佔了便宜的人,不象,不象——,倒是二黑被錢琳琳佔了,她想不通倒是有可能的」。
許茹道︰「這,這就更不可能了,她雖然喜歡二黑,不過,二黑和錢琳琳的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我觀察她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還幫二黑做衣服和褲子,即使現在灰心了,我估計也跟天師有關」。
這話讓人听起來有幾分深意。
許茹干脆說道︰「天師這個人陰得很呢,才進山的那天,我和他從山上跑下來,到了那片樹林邊的上,天師就讓我先進,說他會在後面墊著,我進去了就被樹林包裹起了,也不見他半個人影子來救——」。
王彪也答道︰「我看,天師賊眉鼠眼的,沒有一個女人看得上,他干脆把生米做成熟了飯了,——」。
許茹道︰「有可能的,有可能的,他可能是見二黑和錢琳琳那樣了,所以——」,還沒有說完,就見二黑手亂拍,嘴里嗯啦啦「不,——不」,四周的灰塵都被帶起來了,許茹看了怒吼道︰「二黑,說不得你啦,你做錯了事情,還敢這麼放肆,以後開會不叫你了,讓你當你的野人去,別跟我們在一起」。
二黑頓時又安靜下來,愛大山極力說道︰「算了,算了,我們人本來就少了,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男女關系上的事,說不清楚,只要不違反原則就行」。
王彪極其默契地說道︰「就是,只要聶若男說她願意就行了,我們大家也好要讓天師負起責任來」。
許茹氣笑了道︰「喂,你們男人怎麼這麼說話,如果若男不願意呢?算不算他強——有罪?」。
劉亞扁了扁嘴,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就是,愛大山就是你這樣的想法把這里的男人——帶壞了,二黑原來傻子似的——也是你們幾個男人帶壞的,責任也不想負了,整天圍著聶若男,你還不承認?」。
愛大山臉上極不自然地笑道︰「劉亞,你別冤枉好我,二黑他自己做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教過,——」。
許茹道︰「我看教倒象是天師教的,他的葷話最多了」。
愛大山和王彪不住地點頭稱是,默契地笑了,許茹接著又說道︰「不要笑了,別把事情扯遠了,而且這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呢,這種事情,若男和天師都不稱認的」。
愛大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許茹,這倒也是的,你先細細問了,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再商量一個具體的辦法,給他點教訓——」。
還沒有說完,劉亞插話道︰「愛大山,你先別忙著蓋棺定論,我看聶若男的古怪程度不象,我最奇怪的是她說的那句話,那——有毒,是指那怪魚有毒呢,還是天師有毒,還是別的,我們都不清楚——,還是先仔細觀察一下再說」。
王彪急道︰「那些鳥吃了也沒有毒,說明那怪魚是沒毒,天師也說沒有毒」。
只見劉亞眼楮一亮,說道︰「干脆我們先燒熟一塊,讓天師先說,看他敢不敢,不就證明有毒沒有毒了,如果他拿銀針試,那就證明這魚可能是有毒的,如果他直接吃了,那就證明魚是沒有毒的」。
眾人點頭,王彪趕緊切了一塊,愛大山去生火,劉亞和許茹在一旁幫忙,二黑傻呼呼地守著聶小瓊,看起來是即心疼又擔憂,又不敢用手去踫她,生怕許茹看見了又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