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天師的神情,一舉一動都似乎都不想漏過地收在眼里,暗暗揣測著他是否真的利用兩人探測的機會,做了對聶小瓊不齒的事情,此時只見他全身似在發顫,臉上的表情極是變幻無常,眼楮灰暗,卻極力掩飾著,不想讓人看出來,越是這樣,眾人更是認為天師有問題,至少聶若男的思想出了問題跟他有密切的關系,恐怕十有八九那事情是真的了,都表情不一地變化著。
此時眾人中,已經有人臉上露出對他的鄙視了——,眼神變得冰冷,王彪一臉的邪氣,手上就不客氣了,一使勁,天師疼得眼淚直流,開始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道︰「你們,要干——麼?,我——洞——」。
「痛,就趕緊招了吧,聶若男可一五一十把跟我們講了,你還敢隱瞞?」愛大山歷聲罵道。
此時又王彪又使勁地扭住了他的手道︰「說,你是怎麼使壞的?」。
天師拼命地點了點頭道︰「我招,我招」。
「就是,色膽包天的,盡敢打著做下這等下流事情」許茹憤怒吼道。
「啦,嗯,——你們說什麼,許茹?」天師睜大眼楮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色心病狂的」許茹答道。
天師眼楮很快轉了轉,暗想原來他們不是指那事情,本能地大叫一聲︰「你們到底說什麼事情啦,我感覺怎麼比竇娥還冤啦」。
王彪惡狠狠地說道︰「少費話,趕緊招」。
天師哭喪一張臉,悶悶地問道︰「你們——這是從何說起啦,到底要我招什麼呀?,我怎麼變成色膽包天啦?」。
許茹怒罵︰「你還不色?,鬼才相信,快說,你怎麼欺負她的,讓她傷心,難受,眼淚還一直流的,腦子都出問題了——」。
天師很快鎮了鎮心神,眼楮轉了轉,暗想,難道聶若男招的竟是他欺負她?,這可真讓他糊涂了,丈二模不著和尚啦,思前想後的,既然她都這麼招了,那自己一定要按她的思路認下去,反正也是越描越黑,干脆照著聶若男和大家的思路招認吧,反正他又不吃虧,想到這里便答道︰「是,是,我交待,我色膽包天,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不過,既然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你們說怎麼辦吧」。
眾人一听,還真是這麼回事情,臉上的表情都不一地變化著,其中愛大山的反映最大,听得火氣直往上竄,原來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猛地上前狠狠地扯住天師,就是一巴掌,天師猝不及防,還不及躲閃,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頓時臉腫起來很高,鼻孔也出血了,天師氣得已經沒了正形,臉孔也扭曲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反倒猛地摔開了王彪的手,王彪一怔,似沒有想到天師這麼瘦弱的人,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後悔剛才只用了三分力才讓他得又掙開了,一時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天師的舉動,有些超出了王彪預料到的範圍,之前又沒有人暗示他接下來怎麼做,而且也不知道犯了這種錯誤應該受到什麼懲罰,只見天師口不擇言地大罵道︰「愛大山,你狗日的,你想干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怕你啦,我和聶若男干什麼,只要她願意,管你鳥事啦?」。
眾人听得清楚明白,見他態度強硬,以為聶若男真是受了刺激,說不定真是跟天師好上了——,此時愛大山舉起的拳頭,又想往下落,兩個女人本能驚呼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愛大山舉著的拳頭不由得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許茹和劉亞,劉亞趕緊說道︰「愛大山,算了,既然兩人願意就算了」,天師恨得眼楮都紅了,不過,多年的習慣養成,眼珠轉了轉,本能地想到王彪他們之所以會對他用這樣的招術,劉亞一定在旁邊下了藥,不由得罵道︰「愛大山,老子就是色膽包天,你身邊的這女人,也是老子用過的,你想怎麼樣?」。
眾人听得天師這般罵愛大山,驚得張大了嘴巴,都一愣一愣的,只見師一臉的無畏,嘴里振振有詞,竟讓人目瞪口呆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劉亞頓時也一臉的恐慌,不過,很快反映過來了,嘴里強硬地罵道︰「他說謊,艾勇,你別信」。
天師反而笑道︰「嘿嘿嘿,愛大山,這種女人也就你相信她,其實骨子里又騷又壞的,跳舞的那天晚上,她就對承諾我——讓我把鳥肉給二黑吃了,她去引哄錢琳琳,讓兩人——之後你進小洞的那天晚上,我要她報答我,她就半推半就答應了,其實你們不知道,她當時那地方騷得沒法說,——」。
天師林林總總地說了一堆髒話,許茹听得有些臉紅,劉亞臉部的表情已經顫抖起來,開始慢慢變形了,愛大山怒極了,手中的拳頭狠狠地往天師身上招呼,天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中了他的兩拳後,仍然咬著牙,當愛大山第三拳打去的時候,天師一側身,愛大山的拳落空了,天師看起來雖然矮小,不過,此時已是十分的暴怒了,青筋都起來了,極是可怕,手打腳踢地往愛大山身上招呼。
本來天師無論如何也打不過愛大山的,不過,天師是湊了全力,愛大山又受了天師剛才的話刺激,听他說得振振有詞的,面不改色的,也不知道劉亞跟他是真是假,心里難受得要命,使不出力來,慢慢地越打越軟。
天師卻越打越有勁,王彪一看這狀況,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把天師徹底地激怒了,一副要跟愛大山拼命的樣子,有心想幫一幫愛大山,還沒有徹底弄明白兩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恩怨,又怕弄不好幫倒忙,見把許茹在旁邊,也是慌亂和茫茫然的,趕緊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地嘀咕了幾句︰「許茹,你說到底是聶若男願意,還是——,這劉亞到底跟天師有沒有那回事情?」。
許茹緩了緩緊張的心情,嘆了一口氣道︰「王大哥,我哪分得清楚,你糊涂啦,先把他們分開再說」,王彪听了,二話不說,毫不猶豫搓著手,考慮又要上前阻擋。
許茹扭頭看見二黑傻癥癥地站著看兩人打架,似乎一點不關他的事情,心里有些來氣,猛地地抓住正要往事前沖的王彪,王彪停下來,怔怔地看著許茹,只見她恨著二黑,此時許茹上前戳了一下二黑道︰「二黑,你——傻站著干什麼?,你上去,看誰還動?」。
二黑簡直地道︰「她不——讓我——打架,她——知,會病」。
許茹急得直搓腳,口氣嚴歷道︰「你快點上去,出了事情,我擋著」。
見二黑還是傻愣傻愣的,猶豫著。
王彪說道︰「許茹算了,跟個傻子講話,費勁」。
正要上前把兩人撲開,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被二黑听懂了還是怎麼回事,二黑上前就把兩人推倒了,兩人喘著粗氣,爬起來,看上來都是鼻青臉腫的,兩人的衣服破碎得不能穿了,全是泥土,還帶有血跡,兩人是恨恨地盯著對方,似有天大的仇恨一般,兩人的拳手都握得更緊了,似要把對方吃了,隨時也會動手。
許茹著慌慌地雙腳又開始發顫,兩個男人打架的狠勁,她今天算了見著了,並不象她想的兩口子打架的一般,這有些超過了她想到的範圍,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王彪一手拿了砍刀,猛地跺在石頭的一角,頓時石頭就劈下來了,許茹嚇得雙腳步發顫,王彪的氣勢也把愛大山和天師都怔住了,他開始罵道︰「住手,你們兩人還沒有打夠啦,讓你們想辦法出去,你們想不出,倒有這一點勁用來打架」。
愛大山先開口說道︰「我沒想跟他打來著,不過,你看看,他做的什麼事情?」。
天師也不甘似弱地罵道︰「我再卑鄙也不象你,老子敢做敢當的,劉亞我就是睡了,又怎麼樣,只要她要我,我一樣不嫌棄她,不象你,一會兒看上錢琳琳,好兩天又不要,一會兒看上聶若男,好兩天又不要了,虛偽得很」。
這話也戳著了愛大山的痛處,一下子氣木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亞卻跺腳罵道︰「天師,你怎麼亂編排我呢——」,又轉頭看向看愛大山道︰「艾勇,你別听他胡說,沒有的事情,我劉亞是做了一些不應該做不事情,不過,卻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眾人听得驚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