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身體的大部分躺在地上,頭放在塊石頭上,閉著眼楮享受著陽光的淋浴和慰撫,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只盼著天師趕緊象愛大山一樣的知趣地走開,別來人再打擾她,雖然閉著眼楮,不過,總覺得這天師有什麼事情似的,一點沒有離開他的跡象,還好象一直盯著她在探究,模模索索的,不知道要干些什麼,一會兒跑開,一會兒又來模她的額頭,。
她的內心一陣陣的反感,感覺自己有點象是一塊暗板上的肉,任由他們打整,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暗暗提醒自己千別要冷靜,等蓄夠的力量,才有可能趕開這些討厭的蒼蠅,自已現在還虛弱,就當他們是空氣,反正有許茹和王彪兩人在,他們三個人也不敢對自己胡來的。
天師看著眼前的冷美人的睡姿,心里感慨萬千,怎麼到今天才發現這冰冷的若男會有這般的美,一副天然的女人樣,呼吸輕微,軟軟的躺著,輪廓是那麼美,那麼動人,之前在沒有見到樓尼之前,也沒有把女人放在眼里,見了樓尼之後,就沒有魂魄了,現在再來看眼前的冷美人,別有一翻滋味在心頭。
看著眼前的女人,天師又是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又勾引起他心思——,半響,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奇怪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走神,差一點誤了正事,此時,又不得不強提了一口氣,鎮了鎮燥動的心,暗暗提醒自己︰「不要看她的臉,不要看她的臉,不要太敏感,不要——,我要做我認定的事情」。
天師默默地念完,猛地提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證明給眼前的冷美人看一看,他也是一個強悍的男人,是足以給她安全感的,想到這里,天師的心就沸騰起來了,一伸手突然把抱起聶小瓊,極快地往墊子上移去。
聶小瓊見天師只是把自己移到另一個柔軟的墊子上去,並沒有過多的動作,看起來也只是好心好意的,倒是自己顧慮太多了,不過,轉念一時,隱隱地奇怪,難道天師發現她的異癥了,過來幫她的忙?,可感覺怎麼這般怪怪的別扭,暗想先看一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心思再作打算,心下也不動聲色,反正現在還乏力,等聚夠了勁,再作打算不遲。
天師見聶小瓊還是一動不動的,膽子就更大了,看著她的樣子,直想在她額頭上親一口,如果再往下——,他的心卻是跳得更快了,他知道再不收住心神,他很快又會沸騰起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誤了後面的事情,看了看時間快差不多了,他還沒有能把她弄回水潭邊,只有按他事先想好的事情做了。
天師此時琢磨用什麼方法背起她走,讓她來不及反映是怎麼回事情,想好之後,覺得還應該用他剛才的辦法,極快地上前,也不敢看她的臉,抓了她的雙手往背上一托,冷美人就到了他的背上,極快地往水潭邊拔腿就跑。
聶小瓊惱怒睜開眼楮一看,正想著狠整他一下,讓他看看自己的歷害,看他還敢不敢在打擾她,還敢不敢強迫自己做不願意的事情,不過,見洞口傳過來的太陽光已經沒有了,還在天師的背上正往水潭邊跑,也就平靜下了,也不想多費口舌,反正她也要跟大家匯合的,有個人來背,正好省點力氣,暗暗提醒自己現在的力氣寶貴得很,要用在關鍵的地方,但願明天還會有太陽,再曬下去,遲早會恢復的。
聶小瓊看了看,天師把自己快背到水潭邊了,還有一件關鍵的事情現在得問一問他了,那就是地陰龍的事情要不要事先跟天師商量商量,免得自己又出洋相,搞得別人懷疑自己腦子出問題了,之前親眼見他們吃了地陰龍,什麼事情也沒有,是不是自己真的弄錯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你吃了地陰龍的肉,有什麼感覺?」。
天師跑了幾步,發現沒有動靜,也就慢下來了,正揣測若男是怎麼啦,居然連掙扎也沒有,耳邊突然听背上的人陰陰地問了這樣一句話,心里咯蹬一下,又把放緩的心提了起來,惴惴不安地問道︰「若男,什麼地陰龍?」。
「就是你們先前說的那條怪魚」聶小瓊答道。
「什麼?,它就是地陰龍?」天師驚乍乍地問道。
聶小瓊「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話,暗想只要引得天師去探究這怪魚徹底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就夠了,沒有必要引得大家去亂了,搞不好又引得大家不相信自己了。
果然,天師馬上停下了腳,打了一個激凌,語無倫次︰「這——嗯-」似在判斷她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又強忍住恐懼地問道︰「它的月復部真有一只眼楮?」。
聶小瓊還是「嗯」了一聲,天師身上頓時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搖晃了兩下,「撲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眾人在水潭邊看得清楚。
愛大山臉上露了一絲鄙視的笑︰「怎麼連個女人都背不動」。
眾人看著好笑︰「人倒是弄來,可天師也——太差淺了」。
見聶小瓊一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天師,都圍了上去,許茹笑道︰「若男,你摔壞了沒有?」,聶小瓊搖了搖頭,暗想即使大家吃了地陰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就不要多事了。
許茹又上前推了推天師道︰「天師,天師,你背不動,就不要逞能嘛」。
天師也不搭話,而是怪怪地看向王彪問道︰「王大哥,你先前切地陰——就是那怪魚的的時候,有沒有見月復部有一只眼楮?」。
王彪怔怔地答道︰「這我倒是沒注意,這怎麼啦?」。
天師也不答話,就直沖著那條地陰龍走去,上下翻了翻,什麼也沒有看見,說來王彪切這條東西有點怪,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別的,他是先從頭部切的,脖子中間以上的部份全都沒有了,看起來應該都吃光了,天師暗暗說了一句︰「幸好」,又從細小的地方仔細觀察著月復部的每一條細小紋口,確信什麼也沒有,這才放心下來了,暗想可能是聶小瓊氣著了,在給他一個小小的報復——,他居然又上當了,馬上就回來了。
只听得王彪急急地問道︰「天師,快過來開會了,有你吃的,別磨蹭」。
天師此時露出了一個極古怪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聶小瓊的舉動,發現她臉色蒼白,定定地坐在地上,眼神懶散不堪,暗想她能向大家招認他對她施暴,會不會被鬼附了——,越看她的臉色,越是懷疑她是不是被附身了,才會出現之前的舉動?。
這樣想,他就釋然了,怪不得「若男」自從她出了那怪洞之後就變得稀奇古怪了,天師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想從她的眼神及外面部分的細胞中分辨她是不是原來的那個聶若男。
許茹開始宣布大家決定選首領的事情,並講了規則,聶小瓊心想這事也是行得通的,只是——,眾人見她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許茹問道︰「若男,你是怎麼想的,說一說你的看法嘛」。
聶小瓊便答︰「听大家的意思是選一個首領帶著大家干活,而干活的對象是怎麼出去,可——我估計如果一時半會的出不去的話,這就有些統一不起來了,比如,選首領,我想選愛大山,如果從有可能出去的角度上看,我是想選天師」。
眾人听了也覺得有些道理,正議論不定的時候,只見天師對著聶小瓊發出了刺耳的怪音,這聲音直刺人的耳膜,讓人听了心煩意亂,直想離開,極不舒服,聶小瓊知道他這是在念他的驅魔咒,生怕自己身上有髒東西似的,極是難堪,幸好還有人沒有听出來。
王彪沖他吼道︰「天師,你煩不煩啦能不能講點人話,再胡說八道的,我把你扔出去」,天師頓時停了下來。
愛大山惱怒地說道︰「就是,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不懷好意,嚇唬女同胞,趁機——」後面的話,他還是忍住了。
許茹也接著說道︰「天師,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一看剛才若男講的這幾聲話要多正常有多正常,你怎麼不知道好歹啦——,本想護著你都不成」。
劉亞翻了翻眼皮說道︰「大家靜一靜,讓他念吧,我想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他這是在念驅魔咒呢」。
眾人听了表情各一地變化著,自從天師揭發了劉亞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相信她了,眾人正想挖苦她幾句,不過,之前說好了,不準再說不利于團結,不利于出去的事情,也就住了口。
愛大山只好把矛頭指向天師說道︰「可天師,你從來沒有驅走過,還有臉再念」。
天師一听,火氣就上來了,換一個人也許天師也不在乎,可偏是愛大山,他一見就來氣,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又想上前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