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天師對愛大山怒目而視的神情,都有些擔心,生怕他又要找愛大山的麻煩,引得目前的狀況更是亂糟糟的,不知道是應該勸還是先壓制住兩人的日漸產生的矛盾,特別是一想到愛大山也不好惹,就讓人頭痛,空氣里飄浮一絲絲的緊張,大戰似乎一觸即發,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天師又很快把緊握的拳頭松開了,一臉的滿不在乎,愛大山眉頭也松開了,防備的心消失了,眾人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天師先讓了一步。
可天師這麼突然的讓步,聶小瓊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隱隱地覺得他可能並不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會不會想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再收拾他?。
大家都表情不一地怔了怔,安靜地沉默了一會兒,就听到許茹繼續說道︰「我們接著開會,對于若男先前提出的問題,大家有什麼看法?」。
劉亞挑了挑眉,首先說道︰「這還用說嗎?,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能出去就行了,這里的氣氛壓抑得人實在是難受,在這麼下去,真會把人逼出問題了」。
對于劉亞的話,大家都深深地意識到這是有可能性的,都產生了一種憂患意識,迫切希望結束現在這種亂糟糟的局面,象一盤散沙,把人精力都用歪了,那麼後果當然是出不去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都紛紛答道︰「就是,就是」。
許茹又接著道︰「既然大家一致通過主要是以出去為目的選的,其他的不考慮——,還有不得自己選自己」,頓了頓又說道︰「為了維護選舉秩序,不準有人帶頭鬧事,打架,對罵以及爭吵,現在大家互相督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利于團結的話就要不說了,等我們選出了首領,由他說了為準,大家認為怎麼樣?」。
「對的,就這樣辦」眾人贊成道。
隨著眾人點頭,情緒逐漸平緩下來,許茹開始按人頭念︰「同意愛大山的請舉手?」,只見王彪和劉亞舉了手。
許茹又問︰「同意聶若男的舉手?」,只見天師、和二黑都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來,許茹沒有多作意思斗爭,也舉了手,劉亞看起來一臉的失望,愛大山是猶猶豫豫,又想舉手,似乎又放不下面子來,一副難堪的樣子。
聶小瓊明白他的意思,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有些空洞的眼神里無欲無求的,似乎一點並不在意,當問到王彪的時候,愛大山極不自然地舉起了手,他原來是想選聶小瓊的,可是發現她漸漸地在眾人中的威信已經蓋過了他。
當許茹問到天師的時候,只有聶若男舉了手,她倒不是認為天師可以勝任首領,而是覺得他在探測地理等這方面的經驗多一些,既然大家的要求的是以出去為日的,她也只能服從,此時天師一臉的高興,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眾人眼里表情不一地變化著,聶小瓊也不多話。
最後只有錢琳琳沒有投票了,眾人來到錢琳琳跟前,當許茹把規則等等的跟她講了以後,又提示她同意誰就看著誰就行了,只見錢琳琳的眼珠來回地在愛大山和聶小瓊身上穿梭,好象不知道要選誰,許茹提醒道︰「錢琳琳,你看好了,要選誰,眼珠就盯準了,只能選一個,你听清楚了就眨一下眼楮」。
只見錢琳琳眼楮眨了眨,眼珠子又在眾人的面上掃過,最後停在劉亞的臉上,劉亞馬上臉就變白了,差一點站立不穩,天師冷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了盯著她,所幸眾人把她目光放在錢琳琳身上,沒有人理會她,只有天師陰陰湊近了她的臉,小聲地問道︰「寶貝,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嚇成這樣的?」,頓了頓又陰陰湊近了她的臉道︰「你看了你,怎麼還不停地冒汗?」說著又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冷汗直冒的臉。
而天師這樣的動作,劉亞居然還在木訥訥的,讓眾人都有些奇怪,猜測著兩人的關系是否正常,愛大山恨恨地說道︰「天師,你別陰陽怪氣的,我們現在還在選舉,別擾亂了錢琳琳的心神」。
還未等大家眾人開罵,天師眼楮極快地轉了轉,幾乎沒有經過猶豫,讓人意想不到的爽快道︰「行,我閉嘴」。
眾人都有些不安,不知道天師又要玩什麼明堂,不明白愛大山這般說他,他居然乖乖听話了,以為他是看愛大山有可能被選為首領了,所以有些顧忌了,都暗暗慶幸,這選首領的主意不錯,只听得愛大山溫柔鼓勵的眼神對錢琳琳說道︰「琳琳啦,你不怕,只要我在一天,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眾人听得有些別扭,許茹扁了扁嘴,臉上也怪模怪樣的,抓了抓耳,扭過頭去,估計是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天師也不例外,嘴巴扁得難受之極,鼻子吸了吸,扭過頭去看劉亞,見她還浸在一臉的蒼白之中。
半響之後,錢琳琳的眼珠盯著愛大山就不動了,天師毫不客氣地說道︰「許主持,他們兩人的眼神都糾纏好半天了,你怎麼還沒有反映啦,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呵呵,估計是愛大山對錢琳琳的美男計成功了」。
愛大山的臉色難受之極,許茹這才「哦,哦」地看錢琳琳和愛大山,點了點頭,還沒有等許茹說話,天師又接著說道︰「現在可難辦啦,這兩個人都是三票,接下來怎麼選呢?」。
說完了,天師又環視一下眾人。
有人說道︰「兩人中間再選——」。
「對的,就是,這有何難的」。
「抓鬮吧,誰抓到誰就是首領——」。
眾人正議論紛紛的時候,天師馬上高聲說道︰「我看抓鬮合適的命由天定,大家也沒有必要反指手劃腳的——」,眾人看著他說得振振有詞的,一時也反駁不出什麼話來,互相望了望,。
天師這才說道︰「許茹,你來說吧該怎麼決定?」。
許茹干脆說道︰「同意抓鬮的舉手?,當然了,如果還有別的想法,大家再說一說也是不錯的」,剛一說完,天師說把手舉了起來,其次是許茹,依次都舉了起來,只有劉亞臉色還蒼白著,看著錢琳琳發悸。
天師又看著劉亞說道︰「喲,劉亞,你還有什麼想法?」。
卻听得劉亞搖了搖頭︰「沒有」。
天師卻道︰「沒有,你怎麼不舉手?」。
劉亞這才極不自然地舉起手來,有眼色的人幾乎都明白可能是錢琳琳的事情刺激到她,知道兩人之間有一定有不平凡的事情發生過,之前只知道天師曾揭露過她虐待過錢琳琳,可具體的也不清楚,不過,聶小瓊可總有一種預感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並不是虐待那麼簡單的,如果僅僅是表面虐待的話,劉亞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異狀,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人堆里是極強的,只要不是殺人越貨的事情,她都是有可能擺平的,為何劉亞此時會有這樣的表現呢?。
聶小瓊有些想不通,猜測不到她的心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茹見大家都說不出什麼特別的意見來,便大聲說道︰「既然我們大家都通過了以抓鬮這樣的方式來決定首領,可怎麼抓才算公平呢?」。
天師一副起卦卜斷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屬銅板來說道︰「這樣吧,我這有一塊銅板一晃,兩面的圖案不一樣,讓他們兩人各選一面,扔起來,扔到哪一面,就是誰吧」,眾人一時听也沒有听出什麼端倪,天師正要扔的時候,可此時劉亞卻說道︰「等等,讓許茹來扔吧」。
眾人一听,好象這樣更公平了,見劉亞的臉上的又恢復了正常,眼楮不明地看天師一眼,暗想這樣天師哪怕是想弄手腳,也是不可能的,見天師一臉的嘻笑道︰「對,對,讓許茹來扔」。
許茹把銅板拿在手中看了看,有些特別,總體上是圓形的,它不象一個普通的錢幣,也不象現代的錢幣,一面雕刻是國徽,一面麥穗,更不象古代的銅錢,許茹弄不懂這上面的圖案,不過,幸好她也不需要弄清楚,只是覺得這樣的圖案太怪異了,從來沒有沒有見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之後眼楮又在聶小瓊和愛大山身上循環一陣,似在糾纏讓誰先挑,最終把目光落在聶小瓊身上說道︰「若男,你要哪一面?」。
說著,許茹就把銅塊遞到她面前,聶小瓊也好奇地看了幾眼許茹手里的銅板,只見這銅錢看起來很厚重,一面雕刻有陰陽圖案,一面是看起來很古老似獸圖案,卻夸張地表現出來,很突鼓的樣子,聶小瓊心里一驚,按照相同重體重量的原理,沒有阻力的情況下,一般是同時著地,不過,有阻力的情況下,當然是重量越重的物體先落地了,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是知道的,這天師難道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