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大山見聶若男首先帶頭支持他,讓天師氣蔫蔫的,崩達不起來,心里頓時爽快起來,之前幾乎都是天師用話來咯應他,此時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肅然地環視了一下眾人,示意大家都不要在再多嘴,接著他又宣布道︰「現在,我宣布聶若男為副首領,王彪為護法的,一切要听從指揮,團結一心——」接著又講了一些規章,不準欺凌弱者,智障人士,如錢琳琳這樣的人,還有二黑這樣的彝人,以前大家所犯的錯誤,現在一概不究他,但從現在要按規定做了,只要被他發現,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聶小瓊听著覺得愛大山還是有一些魂力,象那麼回事情。
接著又讓大家交出了打火機,火把,手電等三類的工具,並沒有強行要大家上繳大家背包里的所有的一切,眾人表情不一地從背包里拿出這些東西,放在中央,幾乎是愛大山的面前,也就沒有再多話,聶小瓊見天師也沒有交出鎂棒,不過,也不願意多這個嘴,愛大山看了看眼前的這些東西,宣布由許茹保管著,使用時要申請,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不得使用等等的一些制度。
愛大山林林總總地講了一堆之後,見沒有一個反對,不過,接下來的討論的這樁事情卻讓聶小瓊頭痛不已,還是引水之事,看愛大山的舉動,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非要引水不可了,哪怕是不引水,看大家的情緒也要做一翻事情才肯善罷干休,聶小瓊此時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再管這事情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小了,正所謂胳膊扭不過大腿,正想著,只听得愛大山又問道︰「若男,你覺得怎麼引水好呢?」。
眾人都看向她,聶小瓊吞吞吐吐地答不出話——,大家都表情不一地變幻了一下。
劉亞一臉的譏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看,她根本就是危言聳听,說什麼洞口的這潭水不能引——,首領,你做決定吧,我們堅決听從你的,哪怕是失敗,也不能讓大家散失頭斗志和決心」。
愛大山听得心緒澎湃起來了,一副不把水引開不罷休的樣子,但看到聶若男一臉的凝重樣子,微微地收一下臉上的激情,環視了一下眾人,見大家都看向他,一臉的興奮和激情,一種責任感在他的心中又升起來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問道︰「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
愛大山此時昂著頭說道︰「好,哪怕是真的把水引出來了,我們也得試一試,困難和危險是會有的,但是我們不怕,因為我們是相信人定勝天的,一定能克服困難的——」頓了頓見大家都聚神地看著他,又道︰「我現在就分配任務」。
眾人都被怔住了,只听得愛大山高聲道︰「聶若男——」,這聲音讓聶小瓊覺得象一個炸雷似地,著慌慌探究他想干什麼,自己剛才好象並沒有出言反對大家的意思,他這是。
只得愛大山一臉嚴肅地又說道︰「你先把你的小鏟子和小鋤頭拿出來,讓大家換著鏟土」。
聶小瓊一听,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己沒有照明,沒有手電,只有一個打火機,已經上繳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以為自己沒有覺悟?,她也不多話,轉身去拿,眾人噓了一氣,許茹驚嘆道︰「若男,沒有想到你還帶了這些東西,真是不錯,不錯」,聶小瓊沒有回應,只是有些力不從心地打開背包,把防護用具拿了出來,讓愛大山他們分配和使用,愛大山迅速裝好,一副馬上就要開干的勢頭。
愛大山又緩緩地說道︰「我們這里有八個人,我想讓每個人都在洞口的水潭邊挖一個坑,把水引到這坑里——」。
聶小瓊細細地听了,開始琢磨著這樣做的可行性,如果非要挖,覺得也不是不行,只要新挖的坑不超過這洞口的水潭深,應該不會引起水患的,便沒有反駁,只是應該用什麼方式提醒愛大山呢,讓他不要盲目,不要讓大家想出去的願望燒昏了頭。
正想著,只听劉亞又說道︰「首領,我覺得罰人捆綁,還不如讓他干活實在些,既可讓人幫忙大家干活,又可以讓他學會听從首領的指揮」,眾人听了一愣,覺得還不錯,紛紛點頭,天師看起來有些焦急,跺著腳罵道︰「喂,你們能不能不搞階級剝削呢?」。
王彪罵道︰「天師,你最好閉口,誰你讓犯錯的」。
許茹也贊成道︰「天師,你以後要服從,不就沒有這麼回事情了嘛」。
天師一臉的苦悶,此時愛大山滿意地笑起來,似乎治到了那些不听吩咐、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似乎開始為這個主意沾沾自喜起來了,王彪和許茹一臉的快活,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不過,聶小瓊隱隱地覺得有一些不妥,具體的一時也說不出——,總覺得這倒是解決了目前亂哄哄的一個局面,可很快有可能又會出現一個新的讓人意想不到的難題,不過,看大家的表情,此時大家似乎都豁出去了,不想顧忌那麼多了。
聶小瓊見大家這麼快就被愛大山和王彪兩身上的那股氣勢震住了,她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是原始社會轉成為奴隸社會,其中一條就是實行了超經濟和實務為奴役剝削的主要特征,此時劉亞提出來的這些觀念一旦產生並實施,就會形成一種很強的思維定勢,要想恢復本來的面目,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它有可能會沿著已經習慣的軌道前進,久而久之,愛大山作為首領的頭面人物的權力就會過重,說不定還會產生侵佔了大家勞動的可能。
正想著,愛大山卻問道︰「若男,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妥?」,聶小瓊覺得這個時候,愛大山還能想到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覺得他還是一個正直的人,是自己太多慮了,想得太多了,也是會累死人的,畢竟安定的局面來自大多數人利益,這種規律聶小瓊是知道的,也不想違背,便搖了搖頭︰「沒意見,大家都模著石頭過河,只要是大家通過了的,我是會服從的」。
愛大山點了點頭,又吩咐道︰「現在大家就開始勞動,不過,只有一把鋤頭和一把鏟子,就讓今天違反規律的人帶頭干活吧」。
此時,眾人看向聶小瓊和天師,似乎此時被罰的人就是這兩人,聶小瓊此時有些為難,倒不是自己不想干活,而是經過一夜的折騰,還遭了地陰龍的陰眼,先前曬過太陽剛好了一點,力氣還沒有恢復,又不想硬生生地不服從,二黑是會幫自己的,不過,卻惹得愛大山沒有威信和大家的輕視,一咬牙,挖就挖吧。
王彪把天師的繩子解開了,聶小瓊搖搖晃晃地來到洞口,眾人看她這個樣子,表情不一地變化著,有人認為她想偷懶,故意裝出一副嬌弱的模樣,有人認為她不對勁,有人是真的心痛她。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一個挖土,一個鏟土,聶小瓊感覺越來越乏力,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連汗都流不出來了,眼前象出現無數的十字星一般,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二黑想要伸手抱住了聶小瓊,又不敢,生怕又讓她惱怒,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許茹,見許茹一臉的驚訝——,繼而又恨恨地盯著愛大山 牙,愛大山此時也是一驚,之前就覺得她十分的怪異,以為她是累了,沒有想到會累昏了,他此時剛當了首領,不想得罪二黑,便吩咐二黑把她抱到一旁,喂她一些食物,他又親自帶頭干了起來。
大家覺得愛大山是不錯的,還算有人性化的領導,讓人服氣,只有天師一聲不吭地干著,時時防備著愛大山,眼里閃著不明的光,不過,也不敢嘴硬了,學乖了,生怕惹惱怒了他,沒有飯吃。
有了天師和聶小瓊的示範,大家也就象形成一種無形的契約一般,莫名地照著愛大山吩咐的做了,聶小瓊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覺得自己的全身暖暖的,睜開眼楮一看,發覺得是二黑抱著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心痛。
聶小瓊這一刻,實在是太迷戀二黑的懷抱了,突然很想裝睡,再體會一會兒二黑暖暖的懷抱,雄性陽剛氣息撲面而來,身上的肌肉稜角分明的,是那麼真實,那種觸感讓她感覺很有安全的舒服的感覺在腦海里蕩開,一層層地放大,似乎要深入她的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