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摩多眼中的飛刀威脅已經遠遠超過了阿伽甘拓之前的發揮,速度力道無論是哪一個方面出乎牟摩多的意料。
還有一個更加無法忽視的地方,飛刀是從牟摩多手中悄無聲息地被這個年輕人拿走的。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時間已經容不得牟摩多考慮。
牟摩多手里出現一把漆黑的彎刀,揮著對上葉河圖信手扔來的飛刀,兩把刀瞬間接觸,摩擦出一連串的火花。
「老大,抽煙。」阿伽甘拓艱難地爬起來,從兜里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雪茄,替葉河圖裝上。
葉河圖手中夾著阿伽甘拓的雪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點燃,抽著煙,吐出一口灰色煙霧,愜意地看著牟摩多全力應付那把飛刀,落得跟沒事人一般。
「干得不錯。」
葉河圖落下一句,丟給阿伽甘拓一顆黃色藥丸,徑直向著牟摩多走去,一道白光掠來,葉河圖伸手抓住,神情無所事事。
阿伽甘拓趕緊吞下葉河圖給他的藥丸,一股暖流傳至五髒六腑,何長峰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主子出現,接下來有好看。
「你肯定還隱藏了些。」何長峰看著緩慢恢復的阿伽甘拓,深思熟慮道。
阿伽甘拓伸了一個懶腰,把最後兩支雪茄分享,**地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老子草。」何長峰比劃一根中指,兩人分別點燃,何長峰極為享受地說道︰「既然你能為主子做事,我何長峰什麼時候膽怯過。」
字句鏗鏘有力。
何長峰身上也開始慢慢變化,阿伽甘拓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何長峰與他並肩作戰無數回,彼此都有很多了解,但是今天,兩人終于沒有什麼隱藏之處,除了兩人之間還沒有模清楚的一些怪癖之外。
「我的實力能上龍榜榜。」何長峰坦誠說道。
「靠,這麼牛-逼。」阿伽甘拓嘴里的煙掉到地上,十分夸張地說道,虎榜巔峰實力的何長峰居然隱藏了問鼎龍榜的實力,怎麼能夠不讓他驚訝。
「也不是很牛-逼。」何長峰大氣地搖搖頭。
阿伽甘拓一腳踢在何長峰上,何長峰沒有閃躲,實打實地親密接觸,兩人都有受虐傾向,常人常理根本無法度之。
「裝你媽-逼。」阿伽甘拓罵道。
何長峰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淡淡說道︰「我沒有媽,也沒有爸。我這輩子唯一記得的是教我功夫的師傅,死了快十年。永遠不會忘記的人是主子,他教給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更讓我爽快的是他能帶著我大開殺戒。」
「這孩子,天生就是一個暴力狂。」阿伽甘拓小聲嘀咕道。
「有時候我也問過我自己,這一輩子圖的什麼,能夠回答我的人,只有主子一個人。」
「他給你說的什麼?」
「什麼也不要貪圖,只要活著快活。」
「你認為怎樣才算活得快活?」
阿伽甘拓與何長峰兩個人今天難得正經,居然討論起來人生理想。
「像主子這樣的人,是要站在世界頂端的,或許他在那個地方,最快樂的事情便是一睹風采吧。」何長峰看著主子葉河圖的背影,說道。
阿伽甘拓的視線默契地與何長峰匯聚在一起,看著葉河圖的背影,出聲道︰「你很了解他?」
何長峰隨即苦笑,跟了主子這麼久,確實不太了解,要是這麼容易便能夠看穿一個人,葉河圖就不是葉河圖了。
「那你認為他的目標是世界頂端?」阿伽甘拓一語畫龍點楮。
何長峰釋然,主子的追求他們都不曾懂得,這些天他也逐漸了解昆侖這個神秘的華夏宗派,有些明白昆侖座下首席大弟子的分量,主子獨自一人在兩年前殺出昆侖,他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得到多少必定付出多少,比起這個,何長峰自嘆不如,甚至差得遙遠。
「不光是你,你可知道我家的老頭子是怎麼評價他的?」阿伽甘拓感慨道,至今感到慶幸的是葉河圖不是站在他對立的層面,與這樣強大的人做敵人,只有死路一條。
十二黃金家族之一的所羅門家族看似強大無比,其實要這個家族毀滅,僅需一人而已,幾十年前的東方修羅,如今的葉河圖,這是老頭子親自開口說的。
「說來听听。」何長峰興趣不淡,關于主子,他永遠想要多一份了解,這是崇拜的狂熱。葉河圖在他心中樹立的神聖形象已經根深蒂固。
「東方王者。」
阿伽甘拓眼神飄向遠處,何長峰抬頭看著遙遠天際,輕聲道︰「當主子隱歸的時候,我何長峰也不會出現在江湖,默默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地度過余生,除了主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不會出山。」
「現在便做好了決定?」阿伽甘拓對于何長峰的回答不太置信。
「嗯。」何長峰沒有太多的解釋。
「我和你想得差不多。」
阿伽甘拓聳肩道,跟隨葉河圖這些時間,經歷無數大風大浪,很多以前看不開的事情,現在洞悉如明,人生中不需要太多的精彩,有一段足以在很多年後慢慢回憶。
「那今天來一筆大的?」
「行,沒問題。」
兩只大手緊握在一起。
何長峰,阿伽甘拓,兩人沒有再刻意隱藏實力,葉河圖說過要留下所有的人,不會不講信用,他們打下手的,就得按照上面的話嚴格執行,是否能夠完成是小事,盡沒有盡力是大事。
十三皇陵,不容得非華夏子孫在這里惹是生非。
阿伽甘拓雖非中國人,但葉河圖卻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不然梵蒂岡的那場事端不會上演,教皇以及神聖武士團的落敗盡在葉河圖一個人手里而已,這才配稱得上華夏子孫!
所羅門家族的敗類阿伽甘拓雖然玩世不恭,但他同樣擁有敬仰的人。
這個人便是被他爺爺稱作東方王者的葉河圖!
煙已經熄滅,何長峰與阿伽甘拓做好決定,兩人攜手向著那些新涌出來的人走去,一步一步,造成的氣勢異常壓抑。
牟摩多在葉河圖的手中節節敗退,布滿皺紋的臉上冒出細膩的汗珠,能夠逼他到這個地步的年輕人,唯一葉河圖一個人而已。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牟摩多沉默道,印象中似乎沒有葉河圖這一號人,黃金家族和東方的隱世家族也沒有關于葉河圖的消息,葉河圖闖蕩的兩年,一直是孑然一人而已。
「你猜。」葉河圖一身輕松地說道,濕婆家族的老頭子頭腦有點不開竅。
忽然,牟摩多腦海中掠過一道信息,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莫非,你就是那個人!」牟摩多驚疑不定,有關葉河圖的傳聞他听過一些,人多口雜,在他當時看來,夸大的成分不在少數,如果他知道阿伽甘拓的爺爺因為葉河圖做出的某些事,便不會這麼想了。
「你可能回答對了。」葉河圖輕笑道,話鋒一轉,語氣令旁觀的一些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但你今天仍然難逃一死!」
語言中的霸氣沒有一絲保留。
Ps:雖然放假以來時間很緊,但總歸是有,電腦也有,不碼完字顯然無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