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們了,謝謝你們一直守護著這里。
我回來了,以後你們不會再感到孤單了。
對不起,隔了這麼久才來看你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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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一目了然了不是麼?!沒有了那些玩具,你還有什麼能耐?!」紫色的天空挑高了眉,看著揮拳踢腿撒潑的小丫頭。
「他們不是玩具,他們是月 兒的朋友,是朋友!你們憑什麼傷害我的朋友,憑什麼?!」月 兒張牙舞爪,卻怎麼也掙扎不出紫色的天空的控制。
‘啪——’脆生生的一耳光,眾人不約而同的捂住臉,好像覺著這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似地。嘖!那孩子一定很痛吧!
「你打我……」月 兒不敢置信的捂住臉頰,眼淚在眼眶里轉啊轉。
「是啊!我打你,因為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朋友,可是你的作為哪一點把他們當朋友看了?!你讓他們來攻擊我們,迫使我們不得不把他們趕盡殺絕。有人會讓朋友一波接一波的沖上去被人殺的嗎?!你根本沒把他們當朋友,你只是把他們當做工具來使用而已。別口口聲聲說什麼朋友,有人會讓朋友去攻擊別人嗎?!有人會叫朋友去送死的嗎?。」紫色的天空指著地上那堆破銅爛鐵惡狠狠道。
「說什麼朋友,這些人偶在你眼里根本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才會舍得讓他們去替你賣命,所以你才看著他們被我們屠殺。你的作為哪里像是在對待朋友,這些只不過是你做出來的工具罷了。不是我們殺了他們,凶手是你,是你害死了所有的人偶。」紫色的天空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月 兒毫不心軟的繼續訓斥。
「嗚嗚……不是的……月 兒是真的把它們當做朋友的……嗚嗚……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月 兒了……嗚嗚嗚……主人不要月 兒了……嗚嗚……什麼都沒有了……嗚嗚……月 兒只是想有人陪……月 兒只是想你們留下來……嗚嗚……」小丫頭哭得肝腸寸斷。
「這小丫頭難道是被拋棄了的,所以才會做這麼多玩偶來陪伴自己?!好可憐……」緋夜瞄了一眼渾身鎧甲被火焰燒得破破爛爛的氣功,心想他沒被怎麼怎麼樣吧?!
「如果只是寂寞的話,那何不打開城門讓真正的人進來陪你呢?」紫色的天空終于將小丫頭放到了地面上,忍不住替她擦了擦眼淚。
「打不開……嗚嗚……月 兒打不開門……主人沒有回來……嗚嗚……門是不會打開的……嗚嗚……」小丫頭抽抽嗒嗒。
「主人?主人是誰?他去哪里了,為什麼不回來?!不要哭了,好好說話。」紫色的天空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哭花的小臉。
「主人變老了,然後動不了了,沒辦法再帶著我們到處玩了。後來,主人在一個大大的盒子里面睡著了,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另一個主人把我們放在了架子上,說是主人走了,可能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了。讓我們乖乖的看著這里,因為這里是我們的家。後來,家里的人越來越少了,再後來我們睡著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見了。不管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後來,她說主人一定會回來的,我們要在主人回來之前好好地守護這里。寂寞的話,就找人來陪吧!然後我們就做了很多很多的人偶,全部是按照城里人的樣子做的。城里又有人走動了,可是他們不會說話,我們還是覺得好寂寞。然後,你們來了,我們就想你們留下來陪我們,這樣我們就不會寂寞了。」月 兒吸了吸鼻子收住哭音,低聲訴說著。
「你們?!還有另一個操偶師麼?!」絕戀大驚失色,趕忙左顧右盼生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被控制的人。
「我們就在這里啊!」月 兒的聲音忽然變成了一男一女的童音,然後奇怪的事情在眾人眼前發生了。月 兒被耀眼的紅光包裹著,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身形。待紅光散去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兩個約莫五歲大的一模一樣的漂亮小童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穿著大紅的肚兜和短褲,胖乎乎的就像是大阿福。
「哇!好可愛啊!」星月天韻撫住臉,滿眼星星。
「是龍鳳胎呢!是妖族嗎?!」我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忍不住微笑,真的很可愛呢!
「你們是妖怪嗎?!」紫色的天空忍不住勾出微笑,模了模兩個小孩的頭。她很喜歡孩子,特別是長得十分漂亮的孩子,那會讓她想起弟弟小時候的樣子。
兩個小孩對看了一眼,然後用力的搖搖頭。「我們不是妖怪,我們是器靈。」
「麒麟?!」小白眨了眨眼楮,麒麟不是應該在麒麟皇朝的皇宮里麼?!
「不對,是器靈,我們是主人的器幻化而成的器靈。我們睡了好久好久,睡醒了以後就幻化出人形來了。可是,沒有主人,我們是一點威力都發不出來的。所以,我們只能叫人偶們守護這里。」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的解釋道。
「器靈……」寂滅模了模下巴,好像有听說過。
「四神天下里,武器分為兩種。一種是兵,一種是器。前者泛指古代的各種冷兵器,刀劍棍棒槍之類。而後者,則是可以變換形態的武器。就好比冰少的劍,那就屬于器。可以變大變小,變成耳環發簪什麼的。傳說,品階越高的器就越有靈性,甚至還有可能生出器靈來。那麼也就是說這兩小只,其實原型是武器來的。」我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低呼一聲,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兩個孩子。
「真的嗎?!他們兩個是武器變的?!」阿九睜大了眼楮好奇的不得了,武器可以變成小孩子呀!好神奇……
「主人!是主人的氣息!主人回來了,主人回來了!」兩個小家伙忽然驚喜交加,然後不約而同的奔著一個方向奔去。
一直籠罩著城市的濃霧漸漸散開,有人從霧氣中款步而來。
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里的兵器,難道說這次來的才是真正的BOSS嗎?!器靈的主人,會是怎麼樣的狠角色呢?!
「主人,主人,您回來了,您沒有不要我們的,對不對?!」兩個小孩哭喊著用力的撲向突破霧氣走出來的人,一個抱住一條腿就不撒手。
「嚇!器靈的主人居然是你?!」眾人的下巴掉下來了,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冰翼都難得的臉頰抽搐。
「什麼主人?!你們在說什麼?!」魚澄世一頭霧水的看著眾人,然後低頭看向抱著自己雙腿的兩個孩子。「這是誰家的女圭女圭?!抱著我做什麼?!」
「不是主人,不是主人。嗚嗚……但是他有主人的氣息,主人難道真的不要我們了嗎?!嗚嗚……」兩個孩子淚眼婆娑的仰望著魚澄世,然後齊齊放聲大哭。
「哎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兩個小孩子為什麼哭得更厲害了啊?!」魚澄世一個頭兩個大,他可沒有帶女圭女圭的經驗。原先一直在大門外候著,走來走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城市閃過一道紅光,然後听見了一種類似于什麼東西破掉的聲音。試探著靠近大門,發現居然已經可以進來了。想必是封印解除了,所以自己可以進來了。于是,就開開心心的走進來了。城里霧氣很大,一不小心和侍從失散了。
心里一點不著急,總覺得這個城市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自己。所以毫不擔心的走啊走,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什麼在指引著自己似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里。然後腿就被人給抱住了,開始還嚇了一跳,然後就看見了阿九他們。
「瞳王爺,你真的不認識他們嗎?!」絕戀滿頭黑線,這兩小孩的哭聲還真嚇人。
「不認識,這里我還是第一次來,自認不會認識這里的人了。」魚澄世搖搖頭,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兩個孩子。
「可是,他們說你身上有他們主人的氣息。他們還說他們是器靈,一直在等主人回來。」阿九插了句嘴。
「器靈?!」魚澄世驚奇的睜大眼,這種東西他曾經在書里看到過,想不到這世上還真的有器靈這種東西。腦中閃過一道光,他忽然記起了什麼,忍不住叫了出來。「我想起來了!如果他們是器的話,還覺得我身上的氣息熟悉的話,那錯不了了。他們是……他們是……是我祖先遺留下來的器,就是族譜里記載的,屬于蝴蝶君的器。我記得你們的名字的……蝶兒?!你們是蝶兒嗎?!」
‘咻——’話音方落,兩個孩子的周身再度紅光四射,照得人睜不開眼。
魚澄世只覺得雙腿一輕,原本抱著自己雙腿的孩子消失了。紅光中,兩只巨大的紅蝶振翅飛出,灑落著紅色的星塵。紅蝶在魚澄世頭頂上盤旋飛翔,將無數的星塵灑落在他的身上。
「好大,好漂亮的蝴蝶啊!」小白和阿九同時叫了出來,第一次看見紅得這麼美麗的蝴蝶呢!
「真的是你們啊!蝶兒,真沒有想到你們一直還在這里呀!這里,真的就是綾羅城了,對吧?!謝謝你們一直守護著這里,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終于回到這里了。」魚澄世哽咽著,眼淚緩緩滑落。
據說當初離開主宅的時候,祖先只帶走了族譜。因為,蝶兒們被靈川府主吩咐過要留下來守護著主宅,所以沒有人敢帶它們一起離開。再然後,四大皇朝被封印,蝶兒們也就這樣被封印了。
原本蒙在巨大匾額上的塵土簌簌而下,露出了被塵封已久的名字——靈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