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卑微的奴隸也配得到王爺的親吻?」
正走出大殿的宋紫風捏著發白的拳頭,緊緊地,本是溫婉的神色此時已經破裂。
「小姐,我們怎麼辦?」如影問道。
宋紫風露出一笑,撫了撫發上的步搖,又恢復了原本的自信,「能怎麼辦?本小姐只好先下手為強了,父親最疼我了,皇上此時倚重于我父親,回去我和父親說說,七王爺那還不是要娶我為妻?」
都是娶,早晚的差別罷了。
她都是要進七王府的門,早些進又如何?
蘇流年捂住了嘴,心里暗暗地罵了聲,「!」
想要擦嘴,又擔心自己的舉動惹惱了對方,只能咬了咬牙,恨不得往對方啃上一塊肉下來。
想娶她?那也要看她肯不肯!
蘇流年撇了撇唇,「我一個身份卑賤的奴隸,怎好讓七王爺如此?娶了我,豈不是要委屈了王爺。再說了,宋三小姐的父親宋丞相,勢力應該也不小,比起我,能給予王爺的實在是太多了,王爺何必委屈自己呢?」
這樣的玩笑開不得,她不會當真,但是听到這樣的話,她怕真有這麼一日,到時候,難道真要被押著去成親?
這麼一個男人她駕馭不了,自然不想去招惹。
蘇流年拉著脖子上的鏈子,只覺得傳遞到手里的溫度一陣陣刺骨的冰涼。
花容墨笙瞥了她一眼,「本王說著玩笑話罷了,你可別當真。」
說著他將蘇流年摟到了懷里,拂去從樹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動作輕柔而優雅。
蘇流年這才松了口氣,可別事發突然,在她還未準備好一切而離開,那對她來說是一種冒險。
只不過她的每一個動作與神色,都逃離不了花容墨笙看似多情,實則銳利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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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花容墨笙被刺殺一事之後,七王府里的戒備比以往還是深嚴數倍,幾乎連只蚊子蒼蠅都飛不進去。
花容墨笙的傷勢卻是不對外的,除了蘇流年與他身邊的幾名貼身的侍衛清楚這事兒。
不過一個月調養下來,他的臉色倒也好了許多,胸口的傷勢也好了大半,對于他來說並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每日早晚各一碗藥喝得讓蘇流年覺得心顫。
那麼苦澀的藥,于他來說如品嘗美酒一般。
蘇流年心想,花容墨笙的童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非得讓他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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