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喜歡的無論是什麼,他都會為她找到,就算有一天她說她要他的天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替她掖好被角最後看一眼她熟睡的面容,南宮翟毅然的起身離開。他要給她最好的,他將用鸞轎將她從順德門名正言順的迎進大奕皇宮,做他唯一的妻子。
溫暖的陽光透過洞開的窗欞灑了女子一身,將她鍍上一層淺淺的光暈,她看向窗外的眼波飄渺迷離。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夢一場,而那浸入骨髓的痛又那麼真實讓她不得不去正視。
浸月還有三天就到了,那時候她該怎麼辦?血蝕唯血可破,而那血偏偏是軒轅浸澈的,她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更不想賒欠于他。浸月之前她必須離開皇宮,曼珠沙華的花蕊可以麻痹神精再加上黑色曼陀羅應該可以抵擋那蝕心的痛吧!
為了軒轅浸耀,為了報仇她經歷了那麼多,即使再痛再苦她依舊咬牙而過,只為月兌胎換骨化為人。如今一切都措手可得,她絕不允許自己犯錯。
搖搖頭不讓自己沉浸在過往的思緒里,執起身邊的短蕭放在唇邊便有輕柔的樂溢出,在冰河瀲灩蝕骨的溺潭里陪伴她熬過一個個無眠痛苦的夜晚,除了那個她最不想賒欠的男人外,就只剩下了嘯聲。
那一個個夜晚她都以為自己會死掉,那冷似乎連血液都凝結了讓她從內而外的顫抖,意識飄渺的只能听到這簫聲。疼痛和冰冷仿佛會隨著簫音都從她的身體里抽離,然後剩下寧馨和想和。
「音兒堅持住啊!」
「音兒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音兒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在她一次次的絕望的時候,他的聲音總是在耳畔響起。一遍遍的喚著‘音兒’那個即熟悉卻又陌生的名。
他救了她,她本該感激他卻不知為什麼心里總是莫名的恨他,只要看到他墨如點漆的眸子心就會疼上三分,猶如萬箭穿心冰冷而絕望。
惱怒的將手中的短蕭丟遠,為什麼又想起了他?
庭院里嘲雜的人聲讓月兮不悅的皺起眉頭,抿唇從窗戶望出去。外面人來人往滿是宮女太監,就連守衛皇城的御林軍也有,他們正將一株株的‘桃樹’種在庭院里。
動作利索不一會原本滿是杏的後院就換成了這種‘桃樹’。瑩潤粉白的花開得耀眼卻沒有園中桃的靈性,再一細看月兮啞然失笑。
這是桃花嗎?雖有三分像卻失了桃的嬌艷多了梅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