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般只有十二三歲的姑娘才能接客，才能讓媽媽笑臉相迎，那時自己長得不出眾又不能接客，所以也只能做作苦力……」
柳如煙看了看郭婉兒，滿臉憂傷但依舊強撐著笑了笑，繼續道。
「到現在我還記得張媽媽那可怕的嘴臉，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自己幼小的身體上，每一下都皮開肉綻，都能听到鮮血噴出來的身影。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正在彌留之際，師哥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明明也是個小孩子的臉但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感覺，他像是天使一般落到我身邊，將我緊緊的抱住，我也安心的閉上了眼楮……」
「當我再次睜開眼楮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沒有嫖客的嬌笑聲，沒有曖昧的喘息聲，也沒有張媽媽那可怕的嘴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干淨得像是天人般的師哥，也就是那時，我暗下決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對師哥不離不棄……」
「認識師哥八年，師哥像是父親又像哥哥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還教我武功。我希望就這麼一輩子跟師哥相依為命，一生一世跟著師哥！」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心跳的情節，柳如煙的經歷在郭婉兒眼中看來有些平淡無奇，但是她真摯的雙眸，向往的語調深深的打動著郭婉兒。
或許沒有驚天動地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但是在柳如煙看來亓雲峰就是她的信仰就是她的一切。
也許也只有柳如煙能感受到這份隱瞞之下的感情。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
「不，你不明白，你永遠不會明白的！」一絲憂傷劃過柳如煙的臉龐。
郭婉兒沉默了，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無論怎麼樣都介入不了柳如煙的心境。
尷尬，好尷尬……
「峰好像是教你武功的人，為什麼你不叫他師傅而是師哥？！」
哎，終于找到話題了，不然再這麼下去非得憋死不可！
柳如煙顯然沒有料到郭婉兒會這麼問，愣了片刻，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快得讓人覺得是種錯覺。
尷尬的笑了兩聲，柳如煙收拾好心情緩緩的解釋道︰「或許是緣分吧，師哥教我武功的那天說是‘代師收徒’，而師傅早已仙逝，所以我很自然的成了他的小師妹！「
「哦，這樣啊……」怎麼感覺怪怪的？沒事干嘛要代師收徒？！
「是呀是呀，就是這樣！」柳如煙急忙的答應道。
「你會幫我的，對嗎？婉兒姐姐！」真摯的雙眸不帶一點雜質，讓人看了不忍心拒絕。
「恩！」沉默了半晌，郭婉兒點了點頭，他們才是最適合的！
可是為什麼，心好像被人揪了起來，有些酸有些痛，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著，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婉兒姐姐，你最好了！」
柳如煙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自動忽略了郭婉兒的不自在，沖著她會心一笑。
這個笑容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