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哥,左炎也是我的好朋友,他曾經幫過我,對我很好的。」以希輕聲說。
「好朋友?」顏以誠皺著眉,幽深的盯著她。
「嗯嗯。」以希笑眯眯的點頭。
幾秒後,顏以誠便揚起了笑容,向左炎伸出手︰「你好,左炎!」
「你好。」左炎微微扯了扯唇角,笑容很淺,只是簡簡幾分鐘的交流,左炎已經看出,顏以誠對以希的感情絕不是兄妹之情那麼簡單,不僅如此,他對以希還有著近乎于扭曲的佔有欲,他對她身邊任何一個年輕異性都充滿敵意,而且,他盯著冷亦寒的目光就像要殺人一樣,看來,他早就知道冷亦寒和以希的關系。
「顧叔叔!」冷亦寒跟顧之天打招呼。
顏以誠轉身看著冷亦寒,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親切的問︰「亦寒,傷勢嚴不嚴重?」
「沒什麼大礙。」冷亦寒淡淡一笑,深深看著顏以誠,歉疚的說,「報歉,顧叔叔,我沒想到他是你的兒子,之前跟他之間還有些不愉快……」
「不愉快?」顏以誠冷冷打斷他的話,恨之入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冷亦寒,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給我的恥辱加倍還給你!!!」
以希的心狠狠顫了一下,有一種強烈的恐慌感從心底深處涌上來,直到許久許久以後,她再回想起這句話,仍然會心有余悸……
冷亦寒的眉頭凝起來,孤冷的薄唇抿成一條向下的弧度,墨黑的眼眸中涌現徹骨的鋒芒。
顧之天看到冷亦寒這樣,立即嚴厲的低喝︰「以誠!男子漢大丈夫,心胸怎麼可以如此狹窄?亦寒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會發生那些誤會,人家現在都主動致歉,你怎麼可以如此得理不饒人???」
冷亦寒向來不可一世,從來不會對別人道歉低頭,現在主動提出這件事,已經是很給顧之天面子,顧之天也不能讓他沒有台階下。
「顧之天,你竟然反過來說我?」顏以誠氣得火冒太丈,「你知道他做過什麼嗎……」
「哥……不要……」以希打斷顏以誠的話,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拉著他的衣袖不停搖頭,她害怕他在這些人面前說出那些事,那會讓她無底自容。
顏以誠看到她卑憐的樣子,胸膛的怒火頓時熄滅,眼中涌現濃濃的悲涼,他垂下眼眸,像突然熄滅的火焰,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他將以希緊緊摟在懷中,聲音顫抖著的說︰「別怕,以希,哥不再是以前的顏以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不會了……」
顧之天和冷若霜听到這些話,大概能猜到一些內情,兩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
一直在附近看到這一切的藍熙眉頭皺得緊緊的,心事重重。
左炎低下眼眸,他從顏以誠眼中看到一個男人的痛,那是被狠狠踐踏自尊後的仇恨、和失去最愛的悲傷,那種痛比失去生命還要來得殘忍,還要刻骨銘心,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顏以誠的悲傷感染了以希,他顫抖的聲線觸動了以希心里脆弱的部位,悲涼的眼淚滑下來,她環抱著顏以誠,輕聲說︰「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里。」
「好。」顏以誠拉著以希離開了劇院,從側面離開。
顧之天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立即跟了過去。
氣氛很凝重,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拍賣會仍然在進行,他們這一排的人卻都沉浸在復雜的情緒當中,好一會兒,冷若霜突然輕松的說︰「我們繼續吧,拍賣會才剛開始。」
「對對對,繼續繼續。」艾森招呼道。
藍熙趁著大家沒注意的時候,悄然離開了劇院,從側面出去,她想去看看顏以誠和以希。
大家都坐下,顧之天特地坐到冷亦寒身邊,眼楮看著舞台上的拍賣會,卻在低聲對冷亦寒說︰「亦寒,你與以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那麼恨你?應該不僅僅是囚禁那麼簡單吧?」
「他沒跟你說麼?」冷亦寒唇邊勾著淺淺的弧度。
「我只知道你來M國之前,打過他,然後將他囚禁起來,不過有派醫生替他醫療,而且囚禁的地方環境也不錯,我以為,你們之間應該只是普通的糾紛,否則你沒必要那樣用心。」
顧之天的語氣仍然隨和,像他平易近人的性格,他能夠在商界擁有那麼高的威望,自然有著寬敞的胸襟和靈巧的處事技巧。
「顧叔叔,這件事,我看你還是問他比較好。」冷亦寒謙遜的說,「總之,打傷他和囚禁他這件事,我感到很報歉,也願意為我的行為做出補償。」
「別這麼說。」顧之天拍拍他的手背,親切的說,「亦寒,如果以誠不是我的兒子,你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態度,你能夠這樣敬重你顧叔叔,我已經感到很欣慰,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誠從小流落在外,過著低層生活,個性像頭沒有馴服的野馬,桀驁不馴,又不知禮數,剛才對你有些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也別往心里去。至于你們之間的誤會,我會調查清楚,然後找個機會調解一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要多多包容他,必竟以後,你們在商場上還有很多機會接觸,我和你爹地是摯交,我希望你和以誠的關系,也能像我們當年那樣好。」
「顧叔叔,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計較的。」冷亦寒微微一笑,轉移話題,指著台上的拍賣品說,「那幅中國古畫怎麼樣?唐寅的真跡,你喜歡的話,我拍下來送你,當是向你賠禮道歉!」
「哈哈,亦寒,你總是這麼懂得你顧叔叔的心意,知道我最喜歡古畫,要是我兩個兒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顧之天感慨的笑道。
「玉不琢不成器,慢慢來吧!」冷亦寒老成的說。
這時,已經有嘉賓出到三百萬,司儀準備定錘,冷亦寒舉起手,淡淡喊道︰「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