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紅顏︰ 妾色傾城 146 初試

作者 ︰ 妙手紅袖

三人到達陽關鎮的時候,快近中午了。

太子到來的消息已經叫守衛通報進去了,卻遲遲不見主將燕子獻出來迎接,別說他,連他手下的副將也沒有出來。

時間一分分過去,轉眼已經下午,太陽慢慢偏西了。

「看來,我們需要自己去找他了。」

洛蒼齊意味深長的笑笑,帶頭往帥府走去。凌霽月和鳳西謹自然是跟在後面。

很快,他們站在了帥府門口,正要進去,卻被門衛攔住。

「大帥有令,現在休息,任何人不見!」

「你的意思是大帥到現在也沒有醒來嗎?」洛蒼齊微笑著,語氣很溫和,「還是他吩咐不管誰來都這樣說?」

「這……」

洛蒼齊依然笑著看看他,昂首便往里走。

「等等!」侍衛還要阻攔。

鳳西謹到他跟前說道︰「這是天朝太子殿下,前來巡視,再休得阻攔!」

三人一路無阻的到了燕子獻起居的院落。洛蒼齊拿出皇上的令牌,不讓侍衛通報,徑自走進對方的屋里。

有個人正半躺在榻上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看見洛蒼齊進來,先是一驚,然後馬上揚起一個笑臉,但是那笑容明顯的傲慢,他慢慢起身,裝模作樣的微微曲膝︰「老夫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

雖然很明顯就看見他並沒有怎麼彎曲膝蓋行禮,洛蒼齊還是快步上前扶住對方︰「快免禮,老將軍!」

燕子獻更沒有客氣,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在洛蒼齊之前坐下。

凌霽月知道這其實是失禮的,甚至是有犯上的嫌疑。他之所以這樣,很明顯是不把洛蒼齊放在眼里。她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他這麼年輕,能斗得過這只老狐狸嗎?

她這邊想,那邊的對話還在進行。

「太子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邊地吧?這次是來游玩嗎?」

燕子獻問的輕描淡寫,但是那眼神里分明寫著「不中用」三個字。

洛蒼齊的目光已經變得深沉凝重,卻不咄咄逼人,他輕輕啜了口茶,如敘家常,緩緩道︰「老將軍有所不知,蒼齊在七歲、十三、十五、都曾隨父皇和其他將官到東南西北各地巡視,後來因為母後仙逝,我守大孝,五年沒有出京城。陽關鎮已是第二次來了,現在我哪里有時間和心情玩耍呢?作為太子,我的肩頭一邊擔著父皇的諄諄教導和殷切希望;另一頭擔著天朝的興衰存亡,哪里有閑情逸致去游山玩水?!」

這番話看似平平靜靜,不動聲色,卻傳達出很多的信息。最重要的是在謙和的敘述中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誰是主人,誰是天朝未來的君主。

果然,燕子獻沉默了片刻,忽又哈哈笑起來︰「說的好,早听說太子博覽群書,學富五車,機智善辯,果然是有一番見地。那麼殿下來巡視邊地,打算怎麼個巡視法?需不需要老夫派個車載著你到處走走?」

這是什麼意思?凌霽月情不自禁和鳳西謹對視,彼此目光里都是猜測,不知道這個老家伙什麼意思,用車載著到處走走,不還是游玩的意思嗎?還是很明顯的看不起呀,難道在他眼里,洛蒼齊就是一個徹底的文弱書生,不堪一擊嗎?

凌霽月替洛蒼齊鳴不平,若是這個燕子獻看到洛蒼齊勇猛的和老虎搏斗的場面,一定再不會說這樣沒有深淺的話。

洛蒼齊何等聰明,早就知道對方的奚落,所以他搖搖頭,笑著拒絕︰「不用了,老將軍,我這次來想要到軍營里住些日子,親自體驗一下邊地的軍人生活。」

「你?」燕子獻很意外,不得不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並不強壯的太子殿下,「你可知道,軍人是很苦的,每天枯燥的操練,模爬滾打是家常便飯,武斗、騎馬、射箭都是每天必練的內容,你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恐怕……」

「老將軍不用擔心,我雖然並不喜歡使用武力,但並不是完全排斥……」

洛蒼齊忽然看到前廳的院里竟有靶子,還有練習射箭的工具,有了!他站起來,幾步走到箭靶前面,拿起弓箭對準靶心稍稍瞄準了一下,便射了過去。那箭穩穩的扎在了紅色的中心!

「好身手!」

燕子獻身邊的副將不覺的喊了出來。

鳳西謹和凌霽月都沒有想到洛蒼齊還有這一手,不約而同的拍起手來,一來給他鼓勁,二來要燕子獻注意,洛蒼齊不是個文弱的人!

燕子獻當然也有點意外,沒有人告訴他太子還會這個,在自己的印象里,對方應該是一個帶著酸腐的書生氣的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而現在,對方的表現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不禁口才善于雄辯,而且這箭射的剛勁有力,毫不含糊,並不是偶爾射進了紅心,是經常在練習的結果。

當然,現在自己就表揚他,還是有點早,不如就叫他去軍營里吃吃苦,磨磨他,看看到底怎麼樣!于是,他也輕輕鼓了幾下掌,微笑著說︰「那好吧,太子既然想到軍中取鍛煉一下,老夫也不能阻攔,但是既然去,就得有個樣子。我希望太子月兌下華貴的衣衫,把自己當成一名真正的士兵,殿下覺得怎麼樣?」

「這真是我的本意!」洛蒼齊點點頭,然後指指凌霽月和鳳西謹,「這位是安陽的夫君鳳西謹駙馬,這位是我的隨身女官,他們就不隨我去軍營了,麻煩老將軍給他們安排一下。」

「好說,帥府後面有客房,他們就先住到那里,可以自由的到鎮上去觀光。太子今晚就委屈先住到後院的貴賓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軍營。——來人,給太子帶路!」

燕子獻送洛蒼齊出來,施禮抱拳告別。

洛蒼齊囑咐了兩人後便去了貴賓閣,明天很早就會出發,需要好好休息。凌霽月和鳳西謹跟著侍女到了他們的住處。

兩人住在一個院里,房間也是挨著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凌霽月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和鳳西謹就這樣做著鄰居,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和他牽扯太多,除了萃墨,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吧,比如安陽,比如他和安陽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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