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個回合下來,都掛了彩。
一邊的小安著急了︰「少爺,尹少爺,你們別打了!凌姨娘那會兒被官府抓走了!」
「什麼?」鳳西謹一愣,「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那會兒不是都搶救老爺嗎?我也只是看見衙役來,都沒注意他們去哪兒,剛剛才知道的。」
「可憐她鞋都沒來得及穿,腳都被拖的磨破了!鳳西謹,你……」尹萃墨指著對方,哽咽著說不下去。
「怎麼會這樣?!」鳳西謹一跺腳,便往外跑。
尹萃墨緊跟在後。
天色已微亮,鳳西謹、尹萃墨一前一後急速奔跑著,神色都是焦急加慌張。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衙門口。
「開門,我要見知府大人!」鳳西謹用力敲著厚重的門,「為什麼拘捕霽月,把她還給我!……」
好一會兒,大門開了條縫,探出一個人︰「吵什麼?找死呀?!」
「我要見我的娘子,她昨晚被抓來……」鳳西謹趕忙上前搭話。
「你不知道嗎?被抓的疑犯不到開堂一律不準見!」說完,大門便重重的關上。
「開門,開門!放我進去!」鳳西謹再怎麼敲,再不見人搭理。「開門,要我見見她……」他幾乎力竭,頹然靠在門上,緩緩滑到地上,回頭,迎上尹萃墨忿恨又哀怨的眼神。
「他們……會難為她嗎?」他很害怕,霽月她一個女流之輩,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會是怎樣的恐懼害怕?
「霽月她……不會好過的……她嬌滴滴的弱女孩……要怎麼面對……」尹萃墨回想起凌霽月無助又恐懼的眼神,想起她磨破的雙腳,他蹲到鳳西謹面前,「快點救她,不要讓她受罪!听到沒有?!」
「我會想辦法的!她是我的女人!」鳳西謹起身,「我回去拿銀子,讓小安給他送去,再寫封信,講明丫鬟和我父親的事一定有隱情,不能草率的將霽月收監……」
「要快……」尹萃墨滿臉焦急,目光沉重,他心里隱隱生出不詳的預感。從捕快的態度來看,霽月進去,不會有好果子吃。只盼望鳳西謹能快點疏通,讓她少受驚嚇。
可是,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知府大人讓小安告知鳳西謹,他辦案從不徇私情,也不收受賄賂,凡是一定秉公辦理。此案一定盡快開堂審理,到時候,請受害人家屬——鳳西謹、梅麗娘一起指認凶犯。
「看情形是認定凌姨娘是凶手了。」小安判斷。
「絕對不會是她!」尹萃墨激動萬分,「我和她認識兩年,她凡事都很想得開,不會走極端想去報復誰!即使……」他深深看了鳳西謹一眼,沒有往下說。
鳳西謹此時哪里顧得上品味尹萃墨的意思,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救她!
「是不是我們的錢少?沒有打動他?這個知府好像沒有這麼廉潔……」他想想,道︰「加三萬兩,我再去看看!」——
「八字胡」掛著笑,坐在太師椅上。
「大人,希望您可以多多照顧她……」鳳西謹將一疊銀票遞到他面前,「至于家父、和丫鬟的事情,一定有隱情,還望大人明察……」
「好說,好說,身為父母官,我也是很愛護我的子民的,鳳少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滿意的交代……」
「大人費心了……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見見她?」
「這個——」「八字胡」干咳一聲,站起身來,「恐怕不方便,恕我無能為力……」
「我只看她一眼,遠遠的就可以,我是怕……嚇著她……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
早站在一旁的師爺模樣的胖子借機說道︰「鳳公子,您放心,凌小姐很好的……馬上就會開堂,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不管鳳西謹怎樣求情,「八字胡」毫不松口。無奈之下,鳳西謹只得作罷,告辭出來,和門口的尹萃墨會合。
「你若先不報官就好了……」尹萃墨嘆口氣。
「我沒有報,當時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只呆在父親身邊搶救他。至于報官、捕快抓人我都不知道!」鳳西謹後悔的無以復加,他思忖片刻,又道,「不過,他接受了我的銀子,應該不會為難霽月……」
「只盼望快點開堂審訊,這樣就可以見到她了……」萃墨又是一聲嘆息。